“我得出去一趟了。”
“知道。”
罗云夏淡定自若,“把人留给我就行,尤其是暗中行事,我手边缺人。”
“有事找沈二,他可以做到。”
“那就行了。”
罗云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你走吧,我等她上钩。”
“我提醒你啊。”
季轻涯现在压根就不担心罗云夏会出事,许遥压根就斗不过她。
“你跟季五见面,注意把握分寸。不然,我怕你没栽在许遥那,反而栽在了季四那。”
“知道。”
罗云夏嘴角直抽,“搞得我好像要红杏出墙一样,请问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算是季玄北,也没资格管我的事好吧。
“好心提心你而已。”
季轻涯笑得非常欠揍。
“呵呵。”
要不,干脆给他下点药吧。
最终,罗云夏还是忍了,没给下药。
反正迟早会再见面,现在大事要紧,等这些事过去了,再下药也不迟。
可怜兮兮的送走季轻涯,罗云夏就开始关上大门,过自己的日子,筹谋自己的事去了。
“你还真能选地方?”
罗云夏怎么也没想到,季祁镇选的地方,是青楼。
“只有这里最安全。”
“呵呵。”
我信你个鬼。
罗云夏脸上带了人皮面具,所以压根就不担心有人看出来,行为举止自然就没那么多顾忌。
“既然要做,那就一次把她往死里压。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太后那边,会怎么样?”
罗云夏实在是估摸不准那个老妖婆的想法,“这要是压不死她,那就太没劲了。”
一边说,罗云夏一边给自己灌茶水。
“这个不用担心,太后宠爱许遥,是在皇权稳固的基础之上。什么,都比不得她儿子重要。”
“那就行。”
罗云夏得了准确的答复,几乎可以放心,“既然如此,那就一次踩扁她。不过,得留着她一条命。”
“这个很简单。”
季祁镇把一些要注意的地方交代给罗云夏,“只是,你得忍一下自己的脾气。她留着还有用,你要是直接弄死她,就没人嫁去柔然了。”
“我知道。”
罗云夏一脸不解,“我看起来,是那种克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吗?”
“你说呢?”
罗云夏:“我以前脾气有这么差吗?”
记忆当中,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一朵受气小白花啊。
“那你现在,还跟以前一样?”
“没有。”
罗云夏被吓得,差点把自己手里的茶给抖出去。
“当然变了。”
这话,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喔。”
季祁镇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反应,但罗云夏更怂了。
越是不吭声,就越是可怕啊。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让冬语跟你演戏,我回府还有事。”
做戏给旁人看,她也不敢去。
“好。”
烛火之下,季祁镇眼眸低垂,声音平静,面无表情。
罗云夏低着头,不再言语,想了好一会,才道,“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从青楼出来,罗云夏背后直冒冷汗。
“唉,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罗云夏忍不住感慨,“真的是被这具身体给影响了。”
“王妃,你说什么呢?”
伪装过的秋瑟慢慢靠近罗云夏,“有什么事不好吗?”
“没有。”
罗云夏无奈的摇头,“走吧,回去。”
耽误的时间越久,季玄北那个混蛋回来,就越容易生气。
我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
罗云夏眉头皱得,都能拧死蚊子。
秋瑟也不敢招惹罗云夏,默默的陪着,确保罗云夏没事就好。
季祁镇做完戏,就被德妃喊进了宫。
“母妃。”
“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还是没听进去。”
德妃脸色铁青,显然是刚才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
“母妃此话何意?”
“你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
德妃吃斋念佛惯了,平时很镇定的,但一看到自家儿子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警告你的,她都嫁给了瑞王,你何必还惦记着。瑞王才离开,你们就私下见面。”
德妃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
“母妃,你误会了。”
季祁镇跪在德妃面前,“儿子从小就听话,知道母妃在后宫当中生活多艰辛。所以就算是让我放弃云夏,我也听了。究竟是谁,又在母妃面前嚼舌根?”
“真的?”
“是。”
季祁镇回答的斩钉截铁,“儿子近来,没有见过她。”
“那为什么,会有人传纸条给我。”
德妃是真的气急了,尤其是听见季祁镇去见罗云夏了,更是火大。
平时很冷静的一个人,听见罗云夏这个名字,她就格外烦躁。
“母妃,你把纸给我。最近不管外面有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听。”
“你”
现在德妃逐渐冷静下来,想的也就多了。
“母妃,请你相信我!”
德妃一开始没吭声,想了好久,才点头,“好,不管你做什么,这段时间,我都不会插手。但你要记住,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若是现在胡来,那么,我当年辛苦护着你,又是为了什么?”
“是,母妃,儿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