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大神魔那边率先有人跳了出来,此人手拿巨斧,低领丰胸。容貌艳丽,正是十大神魔之首,大力神魔范松,没想到她居然出来打第一阵,着实让人意外。范松哈哈大笑道:“咱们十大神魔武功不分高下,我范松虽然是个领队,武功也未必就比别的姐妹高,所以就让我来打个头阵吧。左冷禅,你也第一个下场来玩玩如何?”
众人心里都想:范松居然第一个出来,五岳剑派无人能敌啊,难道左冷禅会被迫第一个出场?一开场就是针尖对麦芒,这场擂台真是精彩啊。
李岩却知道,左冷禅另有阴谋,她是绝不可能下场的。
果然。金发御姐甩了甩头发,哼哼道:“对付你何需我亲自出马!”她转向恒山派的看台。低声道:“恒山派的定闲师太,您是恒山名宿,一手恒山剑法已炉火纯青,能否烦劳您打这第一阵?”
定闲虽然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但却没有推托的理由,要知道五岳剑派同所连枝,共抗日月神教,如果定闲不肯接这第一阵,如何向天下英雄们(其实是屌丝们)交待?再说了。左冷禅暗算十大神魔的阴谋虽然可耻,定闲不屑于同流合污,但是如果正大光明地和十大神魔交手,为五岳剑派挣面子,她也是很乐意的。
定闲点了点头道:“那这第一阵,就由贫尼来接手吧。”她身子一晃,也跃上了擂台。一身灰色尼袍无风自动,手里的长剑微微扬起,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范松大笑道:“定闲,你不是我的对手,出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定闲摇头道:“比武过招,有胜有败,贫尼如果在这里败了,也属常见之事,不见得有多受辱,这在场上万的武林好汉,又有谁不曾败过,难道大家都被辱过吗?如果贫尼侥幸胜了,你也不必感觉羞辱才是。”
范松点头道:“这倒是有理,你满想得开的。”
定闲笑道:“请递招吧!”
范松也不客气,轻喝一声,手中的巨斧对着定闲迎头盖脸地砍了下来,这一斧好大的声势,劲风扑面,对手若是功力差点,光是斧风就能吓尿。但定闲身为恒山掌门,确有非凡的技艺,不慌不忙,长剑向前递出,一招“定海神针”,剑尖居然点向范松的斧刃……
斧头乃是重物,剑乃是轻物,剑是绝不可能拼得过斧的,但定闲这一剑炉火纯青,仿佛大海中的定海神针似的,一针之力,显然无法与大海相抗,但若针插对了地方,却也有定海之功效。
剑尖与斧刃一碰,只听到“叮”的一声轻响,威力绝伦的斧头居然真的被她定住了!
李岩大吃:定闲好厉害,这在《笑傲江湖》里可没记载啊。实际上原著中定闲几乎没怎么出过手,但大家都知道她武功很高,高到什么地步却不知道。李岩直到现在才明白,恒山三定中,要以定闲的武功最精纯,难怪左冷禅十分忌讳恒山派,多次对恒山派使出阴手。
然而范松也不是吃素的,实际上她和赵鹤两人,是最精擅恒山剑法的两个神魔,破解恒山剑法的人,就是她们二人,这一招定海神针也属于恒山剑法,范松当然早有了对策。她的巨斧突然一翻,以斧背向下压来,其势比斧刃更猛。要知道斧背就像一个大钉锤,其锤击力比斧刃还要重要多,定闲如果还是用剑针来定,那是绝不可能定得住的。
只见定闲师太抽剑后退,手是剑招一变,使出一招“金针度劫”,想要从范松巨斧的威压下渡劫逃出,但李岩看到这一招就知道定闲要糟了,不久之前,他在和恒山弟子对练时,就用手抄本里记载的招式破过这招“金针渡劫”呢,范松岂有不会破之理?
李岩闭上了眼,不忍再看,只听到“叮”地一声,然后是围观群众的惊呼之声。等李岩再睁眼时,就见定闲已经退开好几步,脸色惨变:“你……你居然早有了破解我派绝招之法?”
范松哈哈大笑道:“不光能破你的绝招,连你恒山剑法中不绝的招,我也全都能破……”
定闲眼神复杂,她这才想起来,李岩似乎也能破解恒山剑法,而李岩用的破法,分明就是和范松一模一样,这样想来,李岩就是从十大神魔这里学到的?她早知道十大神魔很厉害,却没想到十大神魔厉害到这个地步,本门剑法居然早就被人家破了个干净,这还怎么玩?不行,不能太轻易地相信她,万一她是唬我的呢?
定闲使开恒山剑法中的绝招,连绵不断地向着范松攻去,然而范松毫不动容,挥起巨斧,见招破招,不一会儿,就将定闲的恒山剑法破了个一干二净。
定闲的招式总是刚刚一使出,对手就已经早有准备地使出破解之招,逼得她后退变招,然而不论她变什么招,对手似乎都早有预料,打了不到五十个回合,定闲长叹了一声,撤剑后退:“我输了……”
五岳剑派的弟子们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声,但围观群众却表情淡定,显然他们早有预料,这一战的结果丝毫没有脱离大家的猜测,因此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叹息的了。
只听三十二公公大声在场边叫道:“比分一比零,日月神教暂时领先。”
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起来:“五岳剑派开门黑啊!”
“左冷禅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是自己亲自出马?还是再派炮灰上去试探?”
“不管怎么弄,五岳剑派都是死路一条啊。”
“羊肉串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