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刻比那时的失望更加的沉重。
叶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从兜里抽出一张她在白日里买好的车票。
火车票被她握在手心里抚摸着,平整的没有得到一丝的皱痕。
在此刻,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在她略显哀愁的眼神下,别样的动人,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能照出她的脸庞,她一定会意外:“原来离开是这么开心的状态!”
从江州市离开,她的目的地不是“清北大学”,她知道这个暑假有一场很轰动音乐盛宴即将开始,那是每一个平凡之人追逐梦想的期盼。
她在酒吧驻唱的时候,有一个长相极美的女人用着很真挚的眉眼,温柔的邀请她一定要去参加这个比赛。
那个女人告诉叶倌,她的声音里有故事,是不能荒废的一把好嗓子。
她说叶倌有希望在经过打造后,成为一名顶尖歌手。
叶倌坚信重获自己的自由,那就是选择果断的从这里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破坏家里任何一点的不安静。
在这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她没有一眼的多留,这里不值得她怀恋,而她的心也就是伤痕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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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个夜晚,叶倌没有成功的离开江州市。
正当她坐在了候车大厅,眼神时而的落向大荧屏上车次信息,时而的笑着看向手里的车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唯独当她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那是张莹借别人的手机拨给她的,电话接通时,就响起了张莹的声音,叶倌的下意识是想要挂断,张莹也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话题能聊。
她的话语言简意赅:“你爸他出车祸了!”
“……”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滞了一瞬,叶倌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张莹又冷冷的开口:“如果你还有良心,那你就给我赶快来医院!医生说,这次车祸很严重……”
叶倌听着张莹的话,心里的沉默,眼神的苍白,话音的戛然而止。
一切都好是不真实……
可是她明白张莹多么希望她离开,那么她又怎么会骗她留下来?
叶倌很快的从座位上腾得站起来,跑到了街上,招手拦住向自己驶过来的计程车,迅速的钻至车里,简单的说着两个字:“医院!”
司机知道叶倌一脸茫然,但依旧是放低了声音问道:“哪个医院?”
叶倌很紧张,她伸手顺着额头的发丝,整个脑袋像是放空一般,眉头拧紧时,这时伸手给刚刚的陌生号码拨回去,但是迟迟都没有人接。
她的心更加的慌乱了,双唇颤抖开:“师傅,你能不能先开!我很着急……我爸他出车祸了……”
“这……小姐,你没有地址,我们就算是再着急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不知道。”
叶倌不断地给张莹拨电话,但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直到最后电话那头来了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整个人的心更加的抽疼起来,双眸酸酸的,但是涩涩之中没有眼泪。
叶倌这个人一向都不爱哭的,在此刻也是一样的状态,尽管她的心里很难受,但是表情上都没有任何的表现。
司机也是感受到了叶倌的为难,直接将车子打着,声音很是温和的说着:“那我们先从周围最近的附医开始吧……”
“好!”
叶倌的眉头蹙的很深,双唇比以往还要白出一个度。
那天夜里,司机带着叶倌奔波了五六家医院,但是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路上有车祸被送医的消息。
这时叶倌心力交瘁,司机站在一边安慰她,“会不会是……?”
“不会的,她没有必要骗我。”
叶倌相信张莹再恨自己,再恨叶全,都没有必要拿这件事情来欺骗她。
她的狠心只局限于让叶倌着急。
明明一切都可以说得很详细,但是张莹硬生生的要让叶倌独自一人在外面难受,她只是将叶全受伤的消息当作一件需要通知的事情告诉叶倌……
这后面的一切,她全然不再负责。
叶倌正心里难受至极的时候,这时听到旁边的人的声音,“你说是不是在二院?”
司机的声音钻入叶倌的耳朵里。
叶倌埋在自己手臂里的脸突然抬起来,整个人顶着低血糖的羸弱,撑住自己的身体,目光锁住电视机屏幕播报的一则重大事件——江锦路发生一起重大连环车祸事件。
这时有陆续的人被送到了江州二院就医。
叶倌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声音却不禁的发颤,抖出自己的话来,“师傅,去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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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倌抵达二院的时候,来至医院二楼的手术室外。
没有意外的就看见了远处张莹和叶琤的身影。
张莹回头用着冷冽的目光剜了眼叶倌,整个眸子猩红无比,看似歇斯底里的哭过一场,她挣脱开叶琤的手臂,扑向愣怔在原地的叶倌。
“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你来到我们家……”
“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张莹咆哮式的在手术室外大声的喊着,叶倌愣愣的站在原地接受着的张莹的拍打、羞辱,张莹的力气很大,直接怒目圆睁的皱着眉头,将叶倌一把推在了远处的墙壁上。
她依旧难以平息怒火,伸手扯住了叶倌的头发,将叶倌蹂躏的不像样子。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