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得也不想等!”盛馥掐着自己的心硬生生地抛出几句话来,“我而今只求不负殿下、不负己心,管不得什么天时地利、天意人道!”
盛为见盛馥脸色略松动了一回、只当她是心动,一转听见她还是秉持一意孤行之意,免不得面露沮丧,唯恐宝阴阿尚此场“缘法之说”还是要无疾而终,““疯婆休要急躁!阿尚既说齐尔永无恙当可信得。且听阿尚说得几句也于你无碍,为何倒似人人都要害你一般、触碰不得?”
“你当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玩笑话?”盛馥瞥了盛为一眼,“你可是要记牢做妥!”
“贫道知晓娘娘而今怀抱的是破釜沉舟之心!”宝阴阿尚按下了对着盛馥“你你你!”不休、焦灼得就要跳将起来的盛为,依旧是笑着,“倘若娘娘此想于事有益,贫道或也不劝、说不定还要成全一番!然而此心却是于事无补、非但无补恐再是会生出些孽缘来,于殿下与娘娘的来日可将是大不妥!”
“梅素啊!”宝阴阿尚忽然唤了称谓、神色亦改庄严肃穆,“可记得去岁尔永与你双双中箭之时贫道赠予你们的箴言?”
“贫道赠与尔永的是--将来遇劫之时,定要包羞忍耻,耐霜熬寒,方能拨云见日、逢凶化吉。”
“而赠与梅素的是--他日遭遇大事,定要深思熟虑、按迹循踪,切不可逞血气之勇,定要看清那窜端匿迹之相,才能终有愉快适意之时!”
“原来阿尚早就知晓会有今日!”盛馥的笑容与她的脸色一般凄凉,“既然阿尚洞察天机、知晓殿下遭遇境地,纵然那时因为所谓‘机缘未至’不可说,为何而今还是不可相告、偏要打些哑谜让我来猜?”。
“我虽记得阿尚箴言、也信阿尚之言,却是不想猜、不想等!而今我只信事在人为、且这为事之人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