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喝一声之人正是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令狐冲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呢?原来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乘马车离开后,令狐冲就一直耿耿于怀,他担心小师妹会出现不测,一样更担心青城派弟子会调转马头去追杀二人。
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自然被任盈盈看在了眼中。恒山派众人又行得十余里,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便在就近一所破旧的祠堂内休息。令狐冲正在休息之时,便被任盈盈叫醒,给拉出了祠堂。
两人在祠堂外看着明月初升的样子,并肩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过了好一会,任盈盈才看着令狐冲问道:“冲哥,你是在挂念小师妹吗?”
令狐冲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她给猜到的,他也知道隐瞒无意义。自然就当面答道:“是啊,这其中许多情由,令人好生难以明白。我总担心他们俩会出什么意外……”
任盈盈说道:“你担心岳灵珊会受丈夫欺侮?”
令狐冲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夫妻俩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又怎管得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出手相助呢?”
任盈盈说道:“你是不是也怕青城派弟子赶过去向他们二人生事?”
令狐冲说道:“青城派弟子痛于师仇,又见到他夫妻二人已然受伤,赶去意图加害,也在情理之中……”
任盈盈说道:“那你怎么不设法前去相救呢?”
令狐冲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看到了,听林师弟的语气,他对我已颇有疑忌之心。我虽是好意援手,只怕更会伤了他夫妻间的和气。更何况我现在身负重伤,想出手救人也没有能力啊,难道我还能一再请人相助吗?”
任盈盈说道:“这是其一,你心中还另有顾虑,是生怕做了会令我不快,你我之间再生有嫌隙?对也不对?”
令狐冲点了点头,伸出手去便握住她的左手,只觉她的手掌冰凉,便拉到怀中柔声说道:“盈盈,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人了,倘若你我之间也生了什么嫌隙,那做人还有什么意义?你已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了,现在我还怎敢再提这些要求?”
任盈盈缓缓将头倚了过去,脑袋靠在了令狐冲的肩上,似乎是找到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才开口说道:“你心中既然能这样想,你我之间又怎会生出什么嫌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追赶前去,别要为了避什么嫌疑,致使自己贻终生之恨。”
令狐冲嘎然而惊,脱口而出道:“致使自己贻终身之恨,致使自己贻终生之恨!”
令狐冲似乎亲眼见到数十名青城派弟子正围在林平之、岳灵珊所乘的大车之旁,那数十柄长剑正在向车中乱刺狠戳。不由得身子一颤,痛到了极点。如果真是是这样子,自己不去救援而又于心何安?
任盈盈说道:“冲哥,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来仪和、仪清两位姊姊,你吩咐她们自行先回恒山。咱们俩暗中护送你的小师妹一程,然后再回白云庵去。这样两不耽误,也不会牵扯出恒山派的立场,让她们跟着为难。”
仪和与仪清二人见令狐冲伤势未愈,甚是不放心,然而见他心志已决,又是急于去救人,自己二人也不便多劝。只得奉上一大包救治的伤药,牵来一辆大车,目送着他们二人上车急驰去。
任盈盈辨明了道路,便向西北而行,此去华山,只有这一条官道,她料想方向上不会出现闪失。拉车的是两匹快马,静夜之中,只听得车声滚滚,蹄声得得,更无别般声息。
令狐冲心下好生感激,暗自寻思道:“盈盈为了我,什么事情都肯去做。她明知我牵挂着小师妹,还愿意和我一同前去保护她。这等红颜知己,我令狐冲不知是前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今生今世我定当好好的报答于她……”
就这样二人一路西行,任盈盈知道令狐冲的心思,紧追了数十里路,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似乎停滞不前的样子。而这辆马车,正是任盈盈送于岳灵珊的那辆马车。
任盈盈告别令狐冲,她先去前面打探情况,令狐冲行动不便,在后面马车之内观望。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马褂銮铃之声,很显然身后来了数十骑。任盈盈在前面也听到了动静,就已立即回转身形,来到了令狐冲的身边。
任盈盈告知令狐冲前面正是林、岳二人,他们俩现在的确相互间出现了问题。看着令狐冲满脸焦急的样子,为了不让前后之人发现自己二人的行踪,任盈盈便将马车带入到大路旁边的高粱地。一剑斩杀了两匹马,然后打横提着令狐冲,便在高粱地里面急行而去。
她只需要盯紧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的马车就可以了,对于身后的马蹄声,到底是谁人发出来的,她却丝毫并不关心。因为在她眼里,除了令狐冲的性命,别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这样,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一起,见证了青城派预杀林岳二人的场面。林平之和岳灵珊早已听到动静,确认来人是青城派的弟子后,就已弃车逃生,隐藏在路边的高粱地中。
但是那马车之内却突然出现一人,那人凭借一己之力,竟然接住了数枚青城派投掷过来的,火把,并且投掷了回去。那青城派弟子突然一起拔剑,刺向打车之中,这画面和令狐冲担心的一模一样,只是马车中的人已不是小师妹罢了。
当马车中人冲了出来,竟然又是一个会使辟邪剑法之人。当他击退了青城派弟子之后,同样是累的气喘吁吁,这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