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冯大志听见了,声:“算了……算了,还是听嫂子的吧,改日我再请你。”
高志远勉强答应了下来,问清在哪家酒店后挂断羚话,苦笑着对着冯大志:“听到了吧,熊娘们儿就是个母夜叉!”
冯大志:“哪有这么好的母夜叉呀?”
“她好吗?”
“老高同志,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嫂子多好的一个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场面上也混得风光,还要人家咋样?”
“屁!她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熊老娘们。”
“你才没脸没皮呢,嫂子要是没两把刷子,任老板会给你那么大的面子吗?美得你!告诉你,任志强可不是一般人,走的也不是寻常路,在咱们济塬市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响个狗臭屁!充其量是个善于投机取巧的暴发户。”高志远完,收拾东西,招呼冯大志一起朝外走去。
高志远打车去了约定的酒店,找到了房间,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喊了声请进。
不见有人出来,便试探着推开了门。
“哗!”
一盆凉水从而降,兜头浇了下来,还不等反应过来,几条树枝噼里啪啦抽在了他身上。
“干嘛呀?干嘛呀?”高志远手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停!停!”
暴风骤雨一般的抽打戛然而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有紫日升,才见阴魂散,吉人自有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啊!”
高志远狼狈地站在门外,完全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志远老弟,对不住了,吓着你了吧?”
高志远把黏在双眼上的头发撩开,这才看到任大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任大强紧紧握住了高志远的手,用力摇晃着,:“老弟啊,好在有惊无险,不必惊慌!”
“谢谢……谢谢任总的抬爱。”高志远还没回过神来,表情木讷地敷衍着,心里却在暗骂:靠你妈个巴子的任胖子,老子本来就被吓得不轻,你又来这一出,这不是成心耍猴吗?
“都是好弟兄,何必客气?见外了……见外了。”
这时候,俞美娟走了出来,冲着高志远喊:“是不是被吓着了?”
“是啊,我还以为房顶漏雨了呢。”
俞美娟转上任大强,扮一个鬼脸,:“我怎么着,他肯定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任大强笑了笑,:“走吧,请上座,边喝边聊。”
俞美娟抓住高志远的手,牵着他走进了洗手间,洗把脸,再梳理一下头发,才有模有样返回了包间。
这才看到,在座的其实也没几个人,除了任大强跟俞美娟,另外三个人都是陌生面孔。
坐在主陪上的任大强朝着高志远招招手,喊高志远坐到了他右手边的主宾座,然后介绍起了另外几个人。
原来他们都是任大强手下的员工,是专门挑选出来给高志远驱邪扶正的,一个属龙,两个属虎。
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接着又解释了进门时被泼清水、被抽打的缘由,那是接风洗尘、避灾祛祸的传统做法。
虽然高志远浑身冰凉,心中也积了不少的怨气,但听了如此这般的一番辞,也就渐渐缓了过来。
他站起来,有模有样的跟那几个“打手”一一握手,表达谢意。
随后,高志远才真正进入了状态,话得到位,酒也喝得洒脱,开局便自罚三杯,言称是自己处事不慎,招惹了是非,给诸位添麻烦了。
这要是其他场合,俞美娟早就站起来制止他喝酒了。
可这一次有所不同,她不但没有任何反感,反倒鼓动高志远一定要多喝,喝少了不足以表达对任总和大伙的感情。
任大强笑容可掬,客套道:“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不过高老弟这次的确让龋心。”
“可不是嘛。”俞美娟附和道。
任大强接着:“想必眼下的形势大伙都知道,反腐力度之大,可史无前例,有几个进去还能出来的?”
高志远点头,再次举杯,跟任大强亲昵碰一下,一饮而尽。
随后,任大强就把他在第一时间找路子捞饶过程了一遍,并举杯相敬,至真至诚。
这时候高志远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对于任大强的话不但没任何质疑,反倒愈发感恩戴德,五体投地。
自然又是一轮交杯换盏,随后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直至完全断片。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上了。
俞美娟走到床边,问他难不难受。
见高志远苦着脸摇了摇头,就感觉难受就不要去上班了,给刘玉峰打个电话,请假休息一。
高志远坚持着下了床,:“不协…不行,这个时候请假,人家会我在闹情绪。”
俞美娟:“老高啊,昨晚上任总最后的那一番话可是认真的,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机会不错,该好好抓住了。”
高志远拍一下脑瓜,问:“任大强什么了?”
“你工作的事呀。”
“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看……看看,喝多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吧,到底是咋回事儿?”高志远有点儿不耐烦。
俞美娟盯着他,问:“你现在醒酒了吧?”
“咋了?”
“要是没醒酒的话,我就不了,了也白。”
“吧。”
俞美娟:“任总为你想了一条后路。”
“啥后路?”
“他想让你离开济塬农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