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次日,众人就开始忙碌起來。
狂狼在站在院子中间,不停地安排这里,指挥那里,按照易仙的要求,复买回來几桶红漆,将很多地方皆重新粉刷了一下。
而月儿则依旧卧榻休息,背后的剑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个麻烦事,害怕后背疼,月儿睡觉之时,只得侧身,一夜下來,似比不睡觉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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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醒來以后,一直要找易仙,后來狂狼告诉她易仙出去办事了之后,她才沒继续追问。
丁五和古太二人,从管伯那里拿到钱之后,就抓紧时间到了立陵城里的北街。
风起酒楼的刘掌柜,年纪不大,但是很精明,尤其是那副长相,斗眼一瞧就是个生意人,这会儿他刚忙罢,坐在里屋喝茶,就有伙计跑进來,说是有人找他。
很快,伙计就带了两人來到了里屋,那两人见到刘掌柜之后,其中一便说:“敢问,您可是刘掌柜?”
刘掌柜点头说:“是在下,二位是?”
“哦,是易公子府上的下人,公子吩咐咱们來找刘掌柜取酒。”
刘掌柜一听,心下一紧,脸上不动声色地说:“是,知、知,易公子使刘某帮他弄几坛好酒,已吩咐人去了,估计明日傍晚之前就能到,两位就莫走了,屋子给准备好了,就住一晚罢。”
易仙事已安排过得,这两人沒推脱,就点头答应了。
将这两人安排好之后,这刘掌柜就悄地离开屋子,从酒楼后面绕到了后院里,他推开一间屋子,易仙和宁逍坐在这里喝茶,二人不知在谈些什么,脸上笑得皆甚是大势。
瞧得刘掌柜进來,易仙忙站起來说:“刘掌柜忙罢了?來,喝杯茶!”
“易公子,不喝了,您府上那两人,來了!”刘掌柜摆摆手。
易仙一听,忙问说:“皆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皆住下了。”
“是,那就多谢刘掌柜了,您放心,答应的事,定帮办到!”易仙豪气。
刘掌柜点头说:“易公子可定得帮这个忙啊,若是办妥了,您以后到这儿來,吃的、喝的全算刘某的!”
论起來,这易仙认识刘掌柜,是宁逍搭的线,而这个中关联,那亦是稀奇。
风起酒楼在立陵城里,不算多大,但是有一点,是旁的酒楼比不上的,那就是这风起酒楼里有一道祖传的菜肴,水煮鲫鱼。
这里的水煮鲫鱼,味道堪称天下一绝,一次进京面帝之时,宁逍曾经将这刘掌柜带到京都,做了一道水煮鲫鱼献于帝上,帝上一尝,当场就拍案,甚至传了帝旨,责令风起酒楼的水煮鲫鱼,每年进贡一回。
树大招风,同行结冤,风起酒楼起势了,旁的可就眼红了。
旋即乎,就有一些个人,悄地雇佣了一些贼寇,隔三差几地就到风起酒楼捣乱,刚开始,这刘掌柜且能拜托宁逍帮着解决这些麻烦,可时间一长,旁人一瞧寻常的人难不住他,竟去找了立陵城周遭,一西寨里的人來,那西寨的寨主名叫庆全,武高超,人决凌,手下有一帮子兄弟,为人甚贪,只要给银子,就沒有他不干的事。
风起酒楼的怨家花重金请他,这庆全就大咧地到酒楼找碴,这下连宁逍皆帮不上了,克府长就莫指望了,他可不敢随便招惹这些人。
这一回,恰有这么个机会,宁逍就想到了易仙,他觉得有易仙出面的话,那庆全给他个胆儿他不敢随便捣乱了。
刘掌柜这么一说,易仙就笑着说:“刘掌柜放心,这是小事一桩,等忙罢这段时间,易某就亲自走一趟。”
“是,那就多谢易公子了,慢聊,告退了。”
等到刘掌柜离开之后,宁逍忽然说:“贤侄,这招,能行吗?”
易仙笑着摇头说:“不好说啊。”
“………”
…………
易仙忽然问说:“阁老,您说这青白,现住在哪里啊?”
宁摇摇头说:“这个说不好啊,她沒有差衔在身,推测不出來,可以去问和童,但是觉着,他不会说的。”
易仙一听,立时就说:“问和童必然不行,但是可以悄跟着他啊。”
“这却是没谱之事,且人家是不会去找的,就算会去,亦不会告诉人是什么时候罢,难道一直在官邸附近守着?得有那时间啊!”宁逍。
易仙琢磨了一下,便说:“已想好了,分两步走,若是那两个下人主动出去找人,那就再好不过,若是他们不去,某就亲自出手,试探一下。”
宁逍喝了一口茶,旋即问说:“试探?怎试探?”
易仙微一笑说:“天机不可现,您就等着瞧好戏罢。”
宁嗤笑了一声,用手点易仙说:“这小子,就是主意多,跟这且藏着,说出來,宁某替琢磨下,另有沒有什么缺处。”
“阁老,好意心领了,但这是为您好,这段时间,您为了山庄,已沾上不少麻烦事了,想起这些,心下就不是个滋味,现在有些事,能不告诉您,就尽量不告知。”易仙笑着。
宁逍点头,旋即说:“话说得倒是沒错,不过莫太在意,确实要有麻烦了,但是放心,他们不能将宁某怎样,皆这将年纪了。帝上即便知了,至多办个失察之过,那不过是罚几年俸禄而已,这皆不算事。”
听了这话,易仙身体微向前倾了一下,旋即说:“阁老,您可莫这么说,总觉着这和童沒安什么好心,另有那个青白,这俩人真不知是要干嘛,是了,他俩的背后之人,亦不可小瞧,凡是皆小心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