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花子冷“哼”一声,对于这话她是决计不会信的,只听她道:“卢五侠,你确定李正已经死了?”她这话虽问的简单,但言下之意很明白就是说:“我信你个鬼!”
卢小鱼坦然道:“不错,那恶贼的确死了!”
谢震阳在后面红脸憋着一口气,只听爹娘口口声声“恶贼李正死了”心下不解,他不了解卢小鱼、谢雨婷和李正以往过节,一直以为义父,爹爹和娘情同手足,可忽然听爹娘这般说义父,他心里颇为意外,想起平日里义父的各种关怀,不忿之下便插嘴道:“义父不是恶人,他是好人,他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说他死了?”
卢小鱼和谢雨婷都忽然觉得胸口被插了一把刀,谢雨婷反手一个耳光,“啪”的一响,叱道:“大人说话,小孩多什么嘴?”这一米八的个,这般看来脸上虽还有些稚气,却也如大人一般,只见谢震阳两眼闪出泪花,忽的哭了起来,叫人看了不由讶异,心道:“这家伙到底多大?”白素素心道:“应该不到十三吧?毕竟才过去十二年呢!”陈洛英心想:“十二岁便这般高大?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叶花子心想:“这样长下去,成年后得有多高啊?”
谢震阳被打了一巴掌后,心中迷惘,但见母亲神情大怒,心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虽有委屈也都吞进肚子里,但事后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义父这般被冤枉,他可得向爹娘讨个说法。
在场所有人想了一阵后,回过神来。叶花子微微冷笑问向谢震阳说道:“你义父是李正?”谢震阳闻言瞥过头去,看了看谢雨婷,见她怒意不减,便道:“我不说!”
卢小鱼和谢雨婷听了,双双都这觉的好似被胸口碎大石一般,想要吐血!卢小鱼心道:“真是坑爹啊!你这“我不说”三字,不就摆明告诉人家,李正没死吗?”
叶花子瞪视卢小鱼道:卢五侠你再敢说李正死了吗?”
卢小鱼侧头一边,被叶花子瞪的心虚,当下只好道:“此事需先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卢小鱼心想反正不是还要在南昆山会晤吗?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到时候和谢雨婷商量一番,在这茫茫东海之中,随便指个去处,就说李正在那,让这些人去找,看能找个什么名堂出来!
不过那蒋思明却两眼如要喷出火来,说道:“李正那恶人到底在哪?他杀了我儿子,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到底说与不说?”他这几句说的声色俱厉,竟没有半点礼貌。卢小鱼被他问的一愣,心中还没有寻思好如何回答,却听谢雨婷道:“你昆仑好歹也是名门大派,怎么说话都是这般咄咄逼人,毫无涵养?难道这就是贵派向来的作风?”
蒋思明见她出言讥讽,十指箕张,想要扑向谢雨婷,却又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实打实一副娇怯怯的少妇人样,便又将手收了回来,心想着自己乃是武林之中早已成名的前辈人物,当下强忍怒气,说道:“好一副牙尖嘴利!”叶花子接道:“那可不是?这天音教的圣女,邪魔妖女,什么好东西了?”蒋思明冷“哼”了声,瞧瞧卢小鱼,又瞧瞧谢雨婷,只道:“好,好的很…”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叶花子说谢雨婷不是个好东西,蒋思明却又道她好的很,听在卢小鱼耳里,只觉两人的话合在一起听,便是说:“谢雨婷这妖女好不是个东西!”当下想要发怒,却被陈洛英按住,只听他道:“此事牵扯甚广,为时又长达十多年,一时三刻岂能分剖明白?这样吧,三个月后,在我南昆山下桂香楼设宴,邀请各大相关帮派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他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随即点头,称道:“如此甚好。”
蒋思明道:“是非曲直可在三个月后说,但李正那恶人在哪,需的今日讲清了,还请卢五侠明示。”他这时说话客气了些,拱手问道,卢小鱼也不好不理,只好拱手回道:“此间实在不便明示。”闻言蒋思明还待追问,却见那叶花子拉了拉他袖角,抢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不再逼问,想来公道自在人心,且看你三个月后,如何向天下群雄交代…”说罢便离席而去。
这边一番约定后,陈洛英与卢小鱼夫妇以及谢震阳则下了小船,那昆仑派以及天音教虽然都有些不放心让卢小鱼和谢雨婷就这样走了,但见陈洛英信誓旦旦,也不好阻扰,只得放他们去。
四人上了岸,谢雨婷拉着谢震阳在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见两人神情都有些古怪,陈洛英当下叹了口气,心道:“五弟怎会娶了一个邪教妖女?”当下便问卢小鱼道:“你们这都是发生了什么?”卢小鱼脸上露出一些回忆的神情,他转眼看向了谢雨婷和谢震阳道:“你俩先回去收拾,我且与我师哥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
陈洛英对这些年卢小鱼身上发生的事相当感兴趣,当下只以为卢小鱼想要撇开谢雨婷和谢震阳两人,以便两人详谈,殊不知卢小鱼是想让两人早去小汤镇去知会李正。
卢小鱼与陈洛英在沙滩边并排坐下,卢小鱼的视线望向了大海,露出回忆色,将这些年的事情修修改改,删删减减的描述一通。大概是说:“自被李正挟持而去,船向东行,想要去寻那蓬莱仙岛,却遇到了暴风雨,为自救,不得不断了桅杆,可由于船的桅杆尽断,以至于船变成了无主游魂,随着洋流向北而上,在无边无际的海中漂泊数日后,便开始看见冰山,在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