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在10旅的部队里,早就听说3支队9团有一个连队可以这样,可是那只是听说的,他根本就不相信。
今天一看,是真的服了,比他想像的更加完美,几乎就象排练熟悉的演习,而不是见血见肉的战斗。
他手一挥,指挥他这个连也冲进去了。这时候,柳金华政委指挥的县大队也赶到了,紧紧的把据点铁桶似的围了起来。
周围的敌人已经清除了,就剩下主炮楼了。
3营长陈俊霖,副营长兼9连连长高明秋,1连连长陈世璞在一堵墙的后面指挥着战斗。
连续上了两个爆破组都没有成功,二排长过来再次要求上爆破组,却被3营长制止了,还骂着他:
“你他妈的也是老兵了,就知道硬冲,现在上去两个就会死一对,老子不做这个赔本的买卖。你这个脑袋里怎么都是装的豆腐渣!”
这时候,柳金华政委提着枪弯着身子过来了,陈营长一见就发了火:
“谁叫你上来的?这里危险!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柳金华政委也顶了一句:
“没有谁怕死!”
陈连长来了个折中,说:
“营长是关心你,别不识好人心!”
陈营长想想自己态度不好,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地方主官嘛,就势说:
“你马上组织人员把伤员运下去,立即组织抢救。另外,把你们县大队的炸药组织起来,都送过来,没准一会用的上。”
高副应长目送着柳金华政委离开,就对陈营长说:
“看来营长有主意了。”
3营长说:
“不成熟。你们看,这个主炮楼是洋灰的,结实的很,一般的小炸药包就是送上去,作用也不大。咱们现在也没有平射炮,没有办法。但是你们注意到没有,炮楼的侧面的基础有滑坡的痕迹,说明鬼子的炮楼虽然牢固,可是它的基础有问题,咱们就在这里打它的主意!那里不远还有一段连着的墙体,便于掩护。”
大家顺着3营长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这样,炮楼是建在一个高约十几米的土坡上,估计就是挖掘壕沟的土堆积起来的,由于炮楼没有建在堆积的中间,偏向了一边,加上雨水的侵泡,已经有部分基础坍塌了。高副营长说:
“左边的基础是一个土坡,估计敌人在这里取过土,形成了一个小的下陷的区域,雨水一多就松软了,咱们就集中炸他那个地方,基础一塌,加上炮楼的重量,他妈的不就倒了吗?
看来还是营长打仗有办法,眼观六路啊!好的,就这么办,我去组织实施,一会儿叫他们狗日的坐坐土飞机!”
现在明白了,武田兄弟叽拉哇啦的叫喊的是,只杀田中,效忠天皇,消灭新四军。
当他们认为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犹如暴雨一般的机枪火力把他们打瞢了,说实话,他们兄弟当兵的时间也不短了,仗也没有少打,但是这么猛烈的火力还没有见过,就几十米的距离,倒下去好几十个,算他们跑的快,才躲进了主炮楼。进了炮楼,他们仿佛又有了信心,毕竟新四军没有口径大的直射炮,而这个炮楼是钢筋水泥的,底部有接近一米厚,完全可以抵御炸药包的破坏,他们命令集中火力消灭新四军的爆破手,时间一拖下去,就有得到增援的机会。
在清点了人员以后,他们发现周围小碉堡和其他掩体里的伪军已经被这股新四军消灭掉了,现在主炮楼里还有接近百人,重机枪轻机枪合起来有十几挺,弹药充足,这时候武田兄弟明白,要想活命,就只有拼死抵抗,等待援军。
在那堵墙的掩护下,高副营长带的人已经在那里向炮楼的基础投掷炸药包了,可是试了好几次效果都不理想,原因是距离远了一点。
探出身子的战士又被炮楼的火力打伤了。
在给战士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看见一条条绷带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方法,他解下自己的绑腿,绑住了炸药包,还留了一截,用手这么转着圈的一抡,顺着抡的惯性就出手了,果然距离增加了不少,正好落在了已经有一点坍塌的基础上了。
他一乐,命令战士们照葫芦画瓢,就这样,一包包炸药飞了过去,慢慢在那里堆积了起来。他在准备再多堆积一点,然后再投掷一包点着的炸药,起到雷管的作用,一起引爆。
县大队的炸药也送到了,不一会就在那里堆积了上百包炸药包,像个小山一样。看看差不多了,高营连长命令一个战士去把叫营长叫过来,一起来感受一下这个难得的场面。
几个连的的连长都来了,3营长看了以后说:
“我看那个地方差不多也有百多包炸药了,应该没有问题。”
1连连长陈世璞说:
“操,这么多炸药,不塌也他妈的全震死了!”
3营长对他说:
“防备万一嘛,你去调一个机枪班过来,守住炮楼的上面和下面的缺口,有没有震死的,等他爬出来就结果他,全部给老子干了,为咱们那一个连的弟兄们报仇!”
陈连长回答的爽快:
“放心,绝对没有一个活的!”
一会儿,机枪班就过来了,只见高连长亲自抡着拉了火的炸药包,一松手,炸药包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飞了过去。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和震动,3营长他们身边的那堵墙都被强大的冲击波冲倒了,砖头,泥灰把他们埋了起来。
等他们挣扎着爬出来一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