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副班长把机枪放在了45度角的两条延伸线上,这样即可以保证机枪的交叉火力,又可以避免误伤自己人,而且还可以如两把钳子一样,恨恨的夹住敌人。
也许是由于枪声掩盖了四班副班长他们的行动,当他们已经分为两股距离敌人20米左右的时候,也没有被敌人察觉。
四班副一看,除了几个在那里放枪的日军爬在几米外的一条土沟上,其余的竟然挤成了一团。真是天赐良机啊!
他一看准备就绪,跳起身来,端着轻机枪,大喊一声:
“打!”
两挺轻机枪就立马在夜里突出了长长的火舌,这火舌左右摆动着,枪声随着火舌向敌人盖过去,甚至可以听见子弹打如人体“扑,扑,扑”的声音.
轻机枪扫射着挤在一堆的敌人,其余的几个人的手榴弹几乎在同时也招呼到了,轻机枪一个梭子的长连发也就是五六秒钟,也就是这五六秒钟,这里的十多个鬼子,非死即伤。
战士们在轻机枪的射击刚刚停止的时候,端着刺刀就扑了上去,那时候还管得了哪个是死的哪个是活的吗?
只要是看见人影就扎,动的就补枪,一会儿,这十几的鬼子就永远的躺在了异国他乡的冰凉的土地上!
竟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没有闹明白,这也是战争残酷的一个方面,撇开什么侵略不侵略,正义不正义的,怎么说这也是活鲜鲜的生命啊!
而四班副他们竟然连挂彩的人都没有!
战斗的隐蔽性,突然性往往就是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四班副摸摸这个,瞅瞅哪个,的确是无一人负伤,他乐了,高兴的说:
“他奶奶的,这日本鬼子他娘的子弹也打的穿啊!真不抗打!”
一个战士说:
“班长,现在咱们怎么办?”
四班副说:
“我估计咱们营长不会轻易饶了这些狗日的,咱们得找个地形好的地方隐蔽起来,看看咱们连下一步有什么动静。
如果撤了,到时候我们班再撤也不晚。
如果营长他们有什么想法,我们就可以来个浑水摸鱼!”
距离一营原来的驻地也就不到2000米的山坡上,一营长陈俊霖已经和县大队和地方政府会合,部队里的几个干部和县大队的柳金华政委以及其他领导,正在紧张的分析敌情,对比双方力量,探索敌人的真正意图。
一营长说:
“鬼子就凭这点兵力,就敢长驱直入是不可能的,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
高营长也说:
“鬼子没有断我后路而冒然发起攻击,兵力也没有达到可以歼灭我们的数量,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戏应该在后头!”
柳金华政委说:
“这可以和松井老鬼子最近一段时间在清河北岸修建永久工事有关。
我们原来以为这是鬼子加强南岸防卫的判断是错误的。
看来,这是鬼子预谋已久的阴谋。”
一营长同意的点着头,说:
“对!如果鬼子要消灭我们,为什么就这点兵力?
如果要赶走我们,完全可以集中兵力一步一步向前稳步攻击。
你们说的对,鬼子是有大的完整的计划,我估计,我们的南面肯定还有大批秘密隐蔽的敌人,他们企图粘住我们,在我们在战斗中脱不开身的时候,对我们进行包围,里外配合,达到其目的。
我们得好好算计算计,叫他狗日的砰了牙还烫了嘴!”
高营长说:
“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拿下眼前的这股敌人!”
一营长说:
“按照目前这股敌人的数量,我们集中兵力吃掉他并不是没有可能。我担心的是对敌人另外一部分的阻击的问题。如果我们分兵阻击,就不可能形成优胜兵力歼灭这股敌人。”
话还没有说完,柳金华政委就开腔了:“陈营长,你不是官僚吧?
你们正规军也眼里太没有咱们地方部队了,怎么说,我们也有一个县大队摆在你们面前啊!
再说了,现在的县大队也不是以前的县大队了,我们现在士气高涨,装备也有了大的提高。”
所以说陈世璞是个急性子人呢?
他一听,也不顾什么合适不合适,马上就说:
“得了吧,万一你们扛不住,不是把我们一连两边碳火烤,搞成了烧饼两面黄了吗?”
柳金华政委听见这样的话就火了,她说:
“我就不相信这个邪!一营长,你们放心打,就是我们县大队打光了,也要争这口气!
你们主力部队是人,我们县大队就不是人了?”
陈连长一听柳金华政委火了,嘻嘻一笑,话就软了,他就有这个好处。他说:
“我可没有叫你们打光的想法啊,你柳政委有个磕碰,那我不就成了营长裤裆里的玩意儿,一辈子挨夹了吗?”
柳金华政委一听陈连长的俏皮话,“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顺手打了他一下,说: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高营长说:
“我看行!
我们让机炮排抽调一些武器,加强县大队一点火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一旦有意外,我们也可以抽身撤退,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一营长看着高营长,意味深长的说: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是松井那个王八蛋,这家伙可是个中国通,熟悉我们新四军的战法。
他肯定在做着反包围的美梦,故意留出漏洞让劳资上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