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长说:
“是不是鬼子知道咱们在这边,怕了咱?”
他的排长接了一句:
“瞎猜个逑,咱隐蔽的这么好,鬼子又没有过道,他们那里知道我们在这边!”
一连长陈世璞说:
“估计是鬼子准备动作了,准备在暗中保护他们的运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扯了许多,最后还是不由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老连长身上。
一营长陈俊霖说: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这仗打完了,你们就可以在心里明白谁说的有道理,谁说的靠了边。
我的分析是这样的,这批鬼子没有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晃悠,隐蔽的非常好,说明他们在寻找机会,在我们准备对他们的运输物质动手的时候,来个冷不防的突袭。
为什么只在路的西面呢?
你们仔细看看路两边的地形就知道了,路的西面山是越来越小,而且又靠近其他鬼子的据点,而东面呢,山越来越大不说,后面还是我们的根据地。
他们这是没有开打就想到了退路,气势就先输了。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离这条路稍微远一点,一旦鬼子开始运输了,那也是试探,咱们每天派一个小组,穿便衣,打几枪就跑。
注意了,距离要远,再就是只能用汉阳造,不允许使用三八大盖。
大家明白了吗?
这个小组由各排的排长亲自带队,如果谁违背了命令,到时候别说我处罚的手太重了,这可关系到全盘的计划!”
一连长陈世璞说:
“啥话都说的蒙里懵懂的,大哥,哦,营长,你就直接一点不行吗?”
一营长陈俊霖用手指点着他的脑袋,说:
“要学会动脑筋啊!你这玩意儿不能光吃饭啊,”
一连长陈世璞打着哈哈说:
“现在不是有你在吗?
轮到我动脑筋的时候,自然也会逼上梁山的。
你就说说,为啥要穿便衣,打汉阳弹,还得打了就跑?
敌人人如果少,那不明摆着是瓜落吗?
干嘛不捡,不要这些,费哪个白达劲有什么意思?”
一营长说:
“这一切,都是麻痹敌人的。
让他们相信,袭击他们的都是地方的没有战斗力的游击队,他们的行动没有被新四军的主力瞄上。
否则的话,就会加大保护的兵力,给我们以后的任务增加困难。
不说你们也知道,小日本的三八大盖现在无论在哪边都算好枪,游击队现在武器少的可怜。
鬼子肯定可以从枪的声音上来辨别你用的是什么枪,你呼啦一下子就用九二搞他一家伙,他就肯定知道是新四军的主力部队了。
再说了,敌人不是傻子,你知道他就不会进行试探吗?
多学学,别成天就知道嘴巴吃饭,x巴干事儿!不长进,怎么进步?
别到时候孙子会说话了,你还在干连长,叫孙子笑话!”
大家都跟着哄笑起来。
松井老鬼子今天一大早就换了一身日本军军曹的军装,连指挥刀手枪都没有带,而是扛了一支三八步枪,跟在了几辆大车后面。
大车看上去东西装了不少,最外面用军用雨布包裹的严严密密,押送的人也不多,也就十几个鬼子。
昨天松井老鬼子的命令下来以后,许多日军的军官都不能够理解。
经过了松井老鬼子的一番话,他们才明白。
松井老鬼子对他们说:
“我们的战备物质的运输,县城到大田庄这一段,是相对安全的,因为是公路运输,还有装甲车保护。
危险的路段是大田庄以北的大车路,我们大日本皇军虽然派出了部队暗中保护,但是这个区域太大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隐蔽致我们死地的新四军和地方游击队。
我们现在的只是放出诱饵,查清楚这个区域是不是存在xs 军的主力部队,如果有就勾他们出来,予以消灭,如果没有,我们才可以真正放心的运送我们的物资。
当然,你们对我的安全表现担心,我非常感谢。
放心,我自己的判断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土八路的我可以安全撤退,真正的八路,我就可以拖住他们,我们的周围的部队就可以包他们的饺子了.
哈哈哈!
也是他们中国人的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天轮到钟贵这个班出巡,他现在是四班长。
上次战斗的失利,使他非常懊悔,他并没有希罕自己的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副连长的职务,而是懊悔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带给连队的损失。
那个年头,撤职也是经常的事儿,没有人太多的计较,这仗打不好撤了,下一仗打好了说不定就又提了呢。
他现在带着四班正在距离山沟里的大车道四、五百米的山坡上隐蔽着呢。
适合观察的地方,他只放了一个组,其余的人都在山的阴面休息。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摆弄穿在自己身上的便衣,一边滚咕哝:
“这军装穿惯了,老百姓的衣服怎么穿怎么不舒服,这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扎上皮带这衣服就朝上爬,真的难受!”
一个战士说:
“钟副连长,我的也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钟贵就火了,他说:
“你寒碜劳资是不是?
什么xx副连长,劳资现在是班长,四班班长!”
那个战士笑了笑说:
“对不起,说顺口了。
不过,这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