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排,包括机炮,用最快的速度推进到大车路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立即挖掘工事,以二排在左,三排在右,机炮在后面的倒三角防御方式,坚决阻击敌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去!
大家要有信心,凭我们的火力装备,至少可以阻击鬼子上千人,他有这么多吗?
没有!
顶住天了就二百人。
另外,再派个小组下去,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马上行动!”
原来就说过,一连的战士每个人除了武器装备以外,还有一个宝贝,那就是小铁锹,平时就插在背包旁边,一接到命令,按部就班的开始了防御工事的挖掘。
骑着松井大佐的马,那个日本年轻军官身体是挺直挺直的,左手勒着马缰,右手按着腰带,日军得战斗部队的佐官才配备指挥刀,所以他在幻想着,幻想着自己的右手是放在了指挥刀的刀柄上的。
四班长钟贵步枪的准星缺口平行地随着骑在马上的日军军官移动,他的手指已经压掉了第一道火,他调节好呼吸,轻轻的慢慢的在扳机上施加着力量。四班长或许是注意力太集中了,没有立刻听见枪声,只感觉到步枪的抖动和枪口朝上一抬。
正在幻想着以自己勇敢的战斗来换取对天皇的效忠以及军人的殊荣的日军年轻军官,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上朝下的在他的左胸使劲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呢军装的右上方靠胳臂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情,胸膛的军装上又多了几个小洞,当他刚刚分辨出有呢子布料的破碎的声音,就眼前被一片涌出来的红色所蒙蔽,没有了知觉。
也几乎在同时,前面的鬼子倒下去好几个,人们这时候才听见欢快的机枪的声音。
尖兵距大车队还有一段距离,看见前面的人象被风一样刮倒了,大车队也就立即掩蔽还击,新四军的抢声加上还击的枪声,非常密集,除了更换子弹匣那短短的两秒钟,机枪就没有停过,而且还打出了花儿来了,长连发接短点射,参杂着步枪射击的声音,一时间真还闹不清楚有多少人!
四班长钟贵看见第一波次的射击基本达到了目的,立即大声命令:
“三组,朝下运动几十米,从上面给劳资丢手榴弹,准一点,把大车上拉的东西给劳资炸了!其余小组,马上进入防御,大鱼要咬钩了!”
在四班长钟贵沟对面埋伏的鬼子,他们的指挥官听见枪声一响,立即抽出指挥刀,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现在他们埋伏的位置和四班的阵地成一斜角,正对面那里是二十几米的沟壑,人下不去。
所以鬼子的指挥官把攻击的位置选择在了沟口的缓坡附近,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必须冲过一个下坡,跨过沟底的大车路,再向上几十米,才能和他们攻击的四班保持水平,也就是在一营长陈俊霖带领的一连和九连一排等部队埋伏阵地的前面朝右一拐,才能向四班进攻。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阵地里的新四军能让他们顺利通过吗?自然是不能了。
当一营长陈俊霖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子,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他知道啊,自己现在是居高临下,敌人甚至没有发觉,待会儿突然一开火,那还不就是一阵子弹形成的偏东雨吗?
跑慢了,谁不沾上几滴?
还有十来米鬼子的攻击部队就要朝右拐了,只见一营长陈俊霖举起的右手使劲朝下一按,如雷的声音叫出了一声:
“打!”
四个排的几百条步枪以及所配属的轻重机枪一起吐出了火舌,阵地上空也立马弥漫了一片淡蓝色的薄薄的烟雾。
鬼子的部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受这一打击,也就几秒十几秒,部队就损失惨重,死伤过半了。
头一阵火力覆盖以后,一营长陈俊霖倒是真的懵了,这小鬼子怎么就隐蔽在地形地物后面不露面了呢?
这可不是日军战斗部队的风格啊?
而且这支部队战斗素质非常高,有相当的反击能力,在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以后,还能够非常迅速的利用地形架设轻重机枪阵地,组织火力反击,短短的时间,掷弹筒打出的榴弹就飞过来了,开始给新四军的伏击部队造成了伤亡。
鬼子的指挥官背靠着在一块大石头,环顾着他的部队,刚才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伏击,使他损失不小,他估计丧失战斗力的在一半以上。
但是他的确佩服他们的长官,能够这么准确的预测事态的发展,他明白,虽然他损失不小,但是只要能够坚持松井大佐的战术思想,那么,最后的胜利肯定就是大日本皇军的。
他一边指挥他的部队依托地形进行反击,一边用步话机向松井老鬼子通报情况。他告诉松井大佐:
“我在攻击偷袭运输队的新四军的缓坡处,遭遇到新四军主力部队的伏击,他们的火力非常强大,可以认定埋伏我的新四军部队不少于两个连,但是,从轻重机枪的数量上判断,大大的超过新四军一般部队的配属。我部已经有效的组织了抵抗,执行粘住他们的计划。
大佐要迅速向我靠拢。
我现在是仰角,新四军如果冲下来,问题就严重了!”
松井大佐听了那边的战况,虽然对部队特别是日军的损失耿耿于怀,但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庆幸。
他从火力的判断上知道他的部队遇到的是最近一直于他为难的那支新四军部队,他也清楚中国的一句老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