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老鬼子接过水壶喝了一些水,发出了命令:
“不要停留,保持速度,向前面靠拢!
我的伤问题的没有,前面再不会有新四军的埋伏了,没有负伤的,前面跑步的前进,其余的跟我一起跟进。”
“好,真他妈的过瘾,你们把地下躺着的,都给老子瞄准了填一枪!”
四班长钟贵兴奋的命令着他的战士。
一个战士问:
“钟副连长----哦----班长,这不是杀俘虏吗?”
钟贵骂着回答:
“去你妈的,你把他们俘虏了吗?
隔着八丈远呢,那里是战场,快瞄准了打,少他妈的罗嗦!”
大家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东一枪西一枪的打了起来,已经死了的,一枪打上去,动都不动,没有死的,打上去身体就有反应,会抖动一下或者会身体挺那么几下。
一边打,钟贵一边对大家说:
“今天看样子,还有大鱼路过,是什么高香烧了咱们四班,给咱们这么好个差事。
估计一会儿还得有敌人经过这里,大家都准备好了,杀敌立功的机会来了,都他妈的自己数着点,别评功的时候说不清楚。
还有,马上检查弹药!
你,眼神好,到前面远一点,担任警戒观察,看远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三营长高明秋带着九连三排赶到了一连二排四班的阵地。
老远就看见三营长高明秋由战士们搀扶着走过来,四班长钟贵就感觉不对劲,近了仔细一看,高营长面色苍白,胸口的衣服上都是血迹,真的慌了,一个箭步跨过去,扶住了三营长高明秋。
一连的老班底的人,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对三营长高明秋都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从刚开始到现在是一个复杂的转变过程,也是从怀疑,鄙视到能够接受甚至到后来的尊敬的过程。
战争年代,衡量一个人衡量一个军人的标准是个硬指标,那就是你能不能打仗,能不能打胜仗,甚至是你能不能打损失小收获大的胜仗,也就是战士们说的,你能不能打有赚头的胜仗。
当然,他们的心里有个比较,那就是他们的老连长陈俊霖。对于高营长的尊敬,一连的指战员也是看在了他们老连长陈俊霖对他的信任和尊敬面上,那时候,战士们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他们认的是一个死理,老连长认的他们就认,老连长喜欢的他们就喜欢,一切的思维都是跟着他们最信任的人转圈子。
三营长高明秋被钟贵一把接住以后,也没有犹豫,立即对钟贵说:
“快,立即把这个排铺开,尽量把火力铺的长一点,单排配置,鬼子可能马上就要过来了。”
说完就靠在一块石头旁边大口的喘着气。
紧接着又说:
“离我们最近的鬼子是骑兵,这条道儿又非常合适骑兵运动,我估计鬼子的第一批增援就是骑兵。”
钟贵问:
“那我们怎么打?”
三营长高明秋说:
“打骑兵和打步兵不一样。
伤亡大了步兵知道害怕,会隐蔽。
骑兵就不一样,马是畜生,只要调教好了,不知道害怕,只知道一个劲的朝前。
所以,千万不能用放近了集中火力的办法,得进入射程就打。
你们把枪法好的集中到头上去,只要能够的着,就瞄准了打!”
钟贵问:
“为什么呢?”
三营长高明秋说:
“这样就可以延长对敌人骑兵的射击时间,增加射击距离,你放近了打,鬼子的骑兵在咱们面前一冲,你一个人放的了几枪?
就算你打的着,那么一忽拉的时间,鬼子骑兵就过去了。
这也是经验啊,过去我在果军里就吃过这个亏,也是想着放近了集中火力打,可是那骑兵就算倒了一半,那马还是顺着劲的朝前拥,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干瞪眼。”
战士们一听,想想,也真的是这么回事情,都在不断的点头和议论着。
钟贵毕竟是当过副连长的,对全连战士们谁枪法怎么样,心里还是有数的。
看着三营长高明秋现在这个样,也就站了起来,瞄了一眼围在周围的战士,用手指着说: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说着就带着他们朝阵地头上跑去了。
钟贵率领着枪法好的十几个战士,还没有跑出几步,就又被三营长高明秋叫住了。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说:
“我还是想把问题说透了,让你们明白为什么这样打。
陈营长经常说,以后你们都会是带兵的人,这经验啊,除了是自己积累,相当一部分也是别人的经验教训形成的。
这也是知其所以然的问题。”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
“远打骑兵,目标是相对正面向你运动的,差的也就是远近的距离,所以容易瞄准射击。
那么近了呢?
目标是左右移动的,没有准确的提前量的计算,你的枪子到了,目标也早过了,这也是部队里传说的远点直打骑马的,近点横扫走路的说法,都是经验啊!
一会儿,鬼子的骑兵一过,你们就迅速向我靠拢,做好撤退的准备。
好了,去吧,争取每人多打几发子弹!”
松井大佐一边在电台旁边不停的联系着,一边向最开始准备伏击的日军指挥官发布着命令:
“我们今天咬住的起码是一个营的新四军正规部队,大日本皇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