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喝酒就有北方喝酒的习惯,也可以说是毛病。特别是冬天,必须喝烫酒。
器具以锡壶为上,装上酒,烫在盛满热水的大杯子里,锡具有良好的导热和保温的性能,所以,盛在里面的酒可以和加热的介质的温度保持一致。
佐以极小的杯子,一杯就那么一口,老喝酒的人是有讲究的,得一口连喝带吸的“滋溜”下去。
其中的“滋”是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溜”则是那一口酒顺着嗓子下去的形容。
哪时候酒金贵啊,虽然大点的家户人家都会自己烤酒,但是酒是粮食烤的,连饭都吃不饱,又有多少人家会用来烤酒呢?
所以啊,酒就卖的贵,一般人也光顾不起啊。
实在是谗的不行,就多在酒店门口多转悠几圈,靠嗅觉和想象满足酒瘾。
此时的王老贵望着摆在桌子上的猪头肉,看着烫酒壶腾腾的热气,口水就一直在嘴巴里打转,他没有马上就狼吞虎咽,而是在想象那滚烫的酒通过食道带来的火辣辣的快感,想尽量的把这样的“渴望”保持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战斗总结会继续进行着。
一营长陈俊霖接着说:
“我就先说说兵力没有集中使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们一连和九连加起来一共有六个步兵战斗排,一个机炮排。
这次战斗,分成了四个摊子。
准确的说,到最后是五个摊子。
那就是高营长带领的九连二,三排,四班长带领的四班,马参谋带领的机炮排,我带领的一连三个排加上九连一排,以及陈连长最后突围带的分出去的两个排。
表面上看,我们的兵力部署是显得有些分散。有一个班的,有两个排的。
但是,我认为兵力的分散和集中使用必须看我们的敌人的情况,还有重要的因素是战场的情况变化。
所以,根据我们最初的敌情情况来看,我认为兵力的分配问题上是正确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得从我们的这次战斗意图说起。
我们这次的战斗意图,是以四班为诱饵,引出隐蔽在通往牛岚山大道以西的敌人的潜伏部队。
根据我们事先对敌人兵力的分析,认为凭借我们手上的四个排完全有把握给予敌人以重创。
当然,我们得实事求是的说,目前就是凭借我们二个连的兵力,想要彻底的消灭这股敌人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我们在战斗前就把目的定在了给予敌人重大杀伤之上。
为了确保战斗目的的实施,我们把九连二,三排放在了阻击敌人增援的位置上。
如果敌人增援了,高营长带的两个排就予以就地阻击,如果敌人没有增援,这两个排就迂回过来,对被我击溃的敌人予以再次杀伤。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所以兵力的布置上形成了后来的样子。
我还是坚持认为,这个布置是正确的。
但是,后来战斗打的不顺利,是什么问题呢?
我认为,问题出在敌人那里。
也就是说,敌人的变化超出了常理。
没有按照过去的规律来。
该进攻的没有进攻,不该进攻反而进攻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敌人的增援出奇的迅速。
通过这些情况可以看出,我们在算计敌人,但是敌人在一开始也在算计我们。
据这几天的消息,好在我们比较顺利的脱离了战斗,再晚上那么几个钟头,敌人的增援大部队就抵达了,什么后果,大家想想!”
喝了一口岳参谋长端过来的水,一营长陈俊霖接着说:
“敌人还有一个变化,就是这次战斗敌人是清一色的日军,而且战斗力强,指挥灵活。
我这边鬼子本来是应该发动猛烈进攻的,但是他们仅仅进攻了一个回合,就猫在那里了,痒不痒痛不痛的在那里和咱们耗着。
高营长那边,鬼子本来应该等待增援的,却发起了攻击。
真tmd邪气,该上轿的骑马了,该骑马的走路了。
所以战斗越打越别扭,越打越危险!”
说到这里,只见值班排长神色紧张的过来了,在一营长陈俊霖耳边一阵嘀咕,战士们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从他们营长越来越严肃的脸色可以看出,有情况!
哪个年代,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战士们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有仗打了,一看营长这个表露,明白了,有搞头了!
也就在下面叽叽喳喳,摩拳擦掌了。
一营长陈俊霖对同志们说:
“战斗总结会暂时停止,各排带回去,作好战斗准备!”
话声还没有落,只见王副主任“藤”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
“谁给你的权利?战斗总结是政治的体现,有什么东西可以高过政治?”
一营长陈俊霖虽然心里非常反感,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
“首长,刚才接到报告,有敌情,必须马上研究应对方案。战斗总结等到这次战斗结束再接着来。”
岳参谋长也站了起来,虎着脸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打鬼子是现在最大的政治!谁敢拗着这个劲,别怪劳资不客气!”
“什么情况?”
一营长陈俊霖对代理副连长的四班长说。
“是这样的。”
钟贵喘着气回答:
“昨天我带四班执行大外围流动警戒的任务,很晚了,在马头崖村通往五彩村的路上遇到一个老乡,开始还没有怎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