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山谷中,有一条小村庄,青翠绿野鸟语花香,斑驳的阳光和煦温暖,胜似人间仙境。
一间茅草泥砖搭建的简陋房子前,一名年约十五六岁小青年素衣补丁,肩斜挂个小布包,鼓鼓囊囊放着些书本文具。
屋子里走出一名村妇,温和地冲着青年笑了笑:“方锐,记得要好好跟先生学习,知道吗?”
说罢,给青年整理一个衣服,然后将一块红薯塞到他手上:“吃那么一点怎么能饱,放心吧,爹娘还有吃的呢!”
方锐轻咬嘴唇,忍着鼻翼酸楚重重地点头道:“嗯,娘,我一定会努力的,以后当上大官带着爹娘一起享福。”
“好,我家锐儿是最乖的,快去吧!”妇人道。
方锐点头应承,向着屋里喊道:“爸,我出去了!”
“好,路上小心!咳咳...”屋里似来沙哑的咳嗽声。
方锐毅然转身走出小村庄,翻过大山来到二十里外的一处小镇。
街道上店铺成排,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与行人的谈笑声形成了一片热闹的景象。
方锐独自走进“清华书宛”,一路行进,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
走进一间青砖教室,一名身穿简洁长袍拿着戒尺的老者转头不满地瞪了方锐一眼:“方锐,你又迟到一刻钟,到墙边给我站着听课。”
“对不起,胡先生。”方锐赔礼道歉,然后走到墙边罚站。
拿出书本,跟着先生朗诵:“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
墙边坐着一名秀气小姑娘,向方锐偷偷扔了一个小纸团,小声道:“哎,方锐,今天阎薇没来,听说秦安家去她家提亲了呢!”
方锐抬眼扫视一圈,果然发现全班就差了阎薇与秦安没来。
随问道:“文希,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今天才刚从山里回来。”
“嘿呀,你在阎薇家里打杂工还不知道吗?我知道阎薇早就对你有好感,她不会嫁给秦安的,你快去救他啊!”文希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在开什么小差,给我出去。”胡先生发现二人对话,指着门外喝斥道。
方锐只好与文希低着脑袋走到课室外的走廊。
站在走廊,文希急着提醒道:“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倒是快去啊,这里我给你撑着半个时辰,你快去找阎薇。”
“哦,好!”方锐想了想,将布袋交给文希,猫着腰逃出书宛。
沿着街道熟悉地跑到镇里最旺的禄安街,那里有一家昌盛米业,此时门口张灯结彩,贴着一张大红纸,写上:东主有喜,休息一天。
方锐心道果然,急忙跑到商行侧面的小巷,翻过墙往里面的阎家看去。
此时,院子里堆满了彩礼足足二十多箱,上百宾客围着十多张宴席,边吃边喝有说有笑,下人忙碌面带喜庆。
秦安身穿大红袍,站在屋门前,春风得意地与阎昌盛在说着话,看样子是等待着将阎薇接回家。
方锐脸色一变,偷偷翻墙而入,老练地装成下人转到后院的小阁楼上。
端着一个盛满点心的木盘,走到一间房门前。
里面传出阎薇哭闹声:“我不嫁,娘你帮我劝劝爹,我根本不喜欢他。”
“薇薇,婚姻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秦家可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你爹的生意还要靠着他们照顾啊!”一名妇人道。
“对啊,难道你还想着那个穷小了吗?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又是一名妇人道。
“我不嫁,我就不嫁,你们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阎薇显然被逼得走投无路。
“哎,薇薇你冷静点。”
房间里传出惊呼声。
方锐心惊,右肩撞开房门,只见阎薇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抵在脖子上,身前两个妇人惊慌失措想劝阻不得。
“阎薇,快放下!”方锐急忙冲上去,将阎薇手上剪刀夺下。
“方锐你来了,快救我,我不想嫁给秦安!”阎薇又惊又喜,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握住方锐的手臂。
“你个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快给我滚!”两妇人怒喝,叫上下来想抓住方锐。
“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方锐发狠,拿剪刀逼退来人,拉着阎薇逃出房间。
冲出阁楼,一路凶神恶煞地挥舞剪刀,带着阎薇逃出阎家,往后山逃去。
“别跑,你个混蛋别让我们抓住你,煎你的皮拆你的骨...”
后面秦家、阎家人蜂涌而出,一路追击。
特别是秦安,拿着一根木棍冲锋在前喊打喊杀的。
阎薇本就弱质纤纤,即使被方锐拉着走,也很快后继无力,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方锐只好抱着阎薇冲上山顶。
面前悬崖,一下子封死了二人去路。
身后秦安带着一大队人马气势凶凶的举棍冲过来。
“方锐,我们跳下去吧,生不能随愿,死后我愿意与你做一对**妻,生死相伴永不分离。”阎薇毅然作出决定。
“好,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二人抱在一起,一跃跳下悬崖。
异常的刚烈忠贞,在场的人全都怔住了,谩骂声全变成了沉默。
只有秦安,愤愤地将棍子扔下悬崖:“你个野小子让我丢尽脸面,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家人的。”
甩手带着人下山去。
悬崖之下,方锐二人摔落被树枝接住,浑身多处擦伤,大难不死。
阎薇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