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也是读过书的,至少知道礼贤下士这句话。
面对自己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人才,严白虎是极其重视,差点就是没给供起来了。
也是把前几日周瑜来时所说之事给详细说明了,看看这新来的先生能给些什么主意来。
这送上门的谋士自然是步骘了。
步骘自是入了吴郡之后也是直想着怎么与严白虎接触上,这思来想去,索性就是主动寻上去算了。
不想这严白虎却是颇是重视自己,不仅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住处,更是以先生相称。
平日里也是好吃好喝的奉上,这才是来了几天的功夫,步骘就感觉自己都是吃胖的些了。
当然严白虎也曾是问过步骘为何来投的他,对此步骘也是想好了理由。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吾来此只是求荣华富贵,不愿过那贫困之日罢了。”
这话若是当着别人面来说的,定会看轻步骘,可如那严白虎这样的山中贼寇却是颇有共鸣。
简直就是觉得这步先生的一番话乃是至理名言。
这可不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
也是觉得这步先生甚和自己的胃口,心下愈加看重。
…
“步先生,你看那周瑜所言,可能信否?”
步骘的临时住处,严白虎与其弟严舆又是登门拜访,来寻良策。
步骘听了严白虎所述,也是暗道还好自己是来了,不然这孙策可能真将能是兵不血刃的拿下吴郡一地。
听着严白虎的询问,却是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德王可知那周瑜为何人?”
严白虎哪里晓得周瑜的厉害,只是有些纳闷的应道:“不就是一信使罢了。”
“德王若是如此看轻那周瑜恐怕是要吃得大亏了!”
“当真是如此厉害?”
“那周瑜乃是洛阳令周异之子,自幼就在江淮一地颇有名气,才情过人。与其相比,那周瑜是十倍胜于我。”
严白虎和严舆都是听得一惊,本以为只是个来传达交好意向的信使罢了,不想还如此了得。
连这新来的先生,都是如此夸赞。
步骘见得二人已是重视起来,又是再加了把火的说道:“最为重要的是,那周瑜此番起来恐怕不是给那王朗做事,是给其兄长孙策来打探军情的!”
打探军情?
严白虎这下可是熬不住了,当即就是问道:“步先生何出此言?那周瑜毕竟在那王朗手下,难道能不听得那王朗号令?”
只见步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淡然道:“德王莫要不信,就他所言那袁术必会来吴郡之地,就是为了吓唬德王啊!”
“哦?”
严白虎听得有些不解。
自己虽然久居吴郡之地,也不是两眼摸黑,这天下大势,总还是知晓一些。
尤其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那就更是上心了。
刘繇兵败而走,袁术夺取丹阳,又不是什么秘密。眼看袁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何人在旁能是不忧心忡忡。
今日竟是听得有人说那袁术出兵乃是吓唬自己,哪能不惊奇。也忙是请教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步骘当然是知道袁术不会动兵,这都是与袁耀商量好的事。只是面对严白虎的询问,却是笑道:“德王,此事想来也是简单。”
只见步骘悠哉悠哉的拿起严白虎送来的好酒,慢慢喝着两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再是缓缓开口说道:“那袁术虽是兵多将广,却地处四战之地,哪里愿意轻起战乱。之所以打了刘繇,不过是因为那刘繇逼迫其所立的丹阳太守吴景罢了。德王与那袁术无冤无仇,那袁术又哪里会来进犯吴郡呢?”
严白虎看的新来的先生如此自信满满,不由心中也是信了几分。
只是前几日那周瑜说的也是板上钉钉的样子,真叫人辨别不了。
正是暗自烦恼,却听步骘再是说道:“德王若是不信,且是整军备战,看那袁术会不会出兵便是。”
严白虎知道自己被这步先生看穿了心思,也不尴尬,只是笑到:“我哪里会是不信先生,只是疑虑既然那袁术并不会发兵,那王朗为何还要来交好吾等?”
只见步骘露出的一个颇有些怪异的笑容,感叹道:“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德王倒不如想想,这身上有什么是那孙策周瑜最看重的。”
我这糙汉子一个,哪有什么地方能让孙策图谋的?
严白虎再是瞅了瞅边上一直没是说话的严舆。
嗯…还不如自个呢!
想想那孙策,孙坚之子,武艺必是不差,无非就是没人没地盘,如今只能是混在王朗手下罢了。
是了!
那孙策缺的就是人和地盘啊!
念头至此,严白虎也是大惊道:“那贼娃子莫不是惦记着我吴郡之地!”
步骘听得严白虎终究是想到这去了,当即就是应道:“恐怕就是如此!德王还是莫多猜测了,这天下大乱,谁不想掺合上一脚。唯有手握重兵,方为王道。”
这话是深入到了严白虎的心坎里了,什么都不比手上拿着兵马来的让人安心。
听着步骘的一番话,严白虎才是安心了不少。
自从那周瑜来了之后,自己总是担忧着袁术大军突然出现在眼前,焦虑的很。
也是反反复复思量到底要不要与会稽之人联合。
其实多少还是畏惧袁术兵力的强悍,只是实在舍不得如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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