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伯,这里能住店吗?”
老者闻言,扫了一眼麻九三人,又看了一眼门外的马匹,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安,说道:
“实在对不住了,几位客官,本店歇业了,您请到别的地方投宿去吧!”
听到老者的话,三人脸上都是一片失望,不过,三人都站在原地未动。
老者转身就要进屋,就在这时,麻九再次开口问道:“老伯,附近还有其它客栈吗?”
“本村的几家客栈都不干了,至于哪儿还有,老朽真不清楚,你们可以向东再找一找。不过,天已经这么晚了,你们最好找社长去,叫他给你们找个投宿的民宅。”
“我们是从东边来的,不可能往回走了。找社长也太麻烦了,还是找一家客栈吧。谢谢您老了!”
麻九模模糊糊知道老者说的社长应该是村民的管理者,自己带了诸多马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看麻九不想采纳自己的建议,老者似乎很失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麻九一眼,说道:
“年轻人,多走一些路总比惹来麻烦更好吧!”
老者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咣当一声,屋子大门关上了。
这个老者,有点冷漠。
三人愣愣地站了几秒,失望地走出了院子。
麻九感到老者的话里有话,似乎在警示自己,可,一时又猜不透警示什么。
老者建议几人往东走,难道往西边去会有麻烦?
麻九脑袋有些乱。
一边从树上解下马匹,胖三一边开口了:
“咱们自己找户农家住下算了,大不了多给一点钱,自己张罗草料喂马,那个老头说了,这村里根本就没有客栈。
再说,我早就又累又饿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傻二,他的一搅和,整得我都没吃饱。”
“我也饿了,再坚持一下,往前找找,如果出了村子还没有客栈的话,咱们就回头试着找户农家,怎么样?”麻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只能这样了,咱们有点太贪脚程了!”朱碗主有些无奈地说道。
胖三满脸阴沉,什么也没说。
于是,三人重新上马,沿着穿过小村的官道信马由缰地向西边走去。
这个村子看起来并不富裕,石头、砖瓦结构的房屋实在不多,一座座土坯草房稀稀疏疏地分布在官道的两旁,还有不少的人字形马架子,微弱的灯光从黑乎乎的窗户中射出来,显得异常凄凉和诡异。
一个个又高又大的柴禾垛,矗立在房前屋后,和一棵棵高大的槐树紧邻着,像树上栓着巨大的怪物。
土狗们不停地狂吠着,马蹄敲打土路发出了声音大大刺激了它们敏锐的神经,它们实在都忍无可忍了。
走到村子尽头了,道北一座特别的院落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三合院,正房和东厢房都是用碗口粗的圆木搭建而成的,就连人字形的房顶也是拳头粗的圆木铺成的,房子举架比普通民房略高。
西厢房是用圆木搭建的马棚,一股马圈特有的气味从院内飘了出来。半人多高的院墙,也是成排的圆木楔入地下构成的。
两根巨大的门柱上挂着两扇对开的木板大门,大门半开着,大门上方的横梁上挂着一块粗糙的牌匾,牌匾上用刀刻着“白马客栈”四个大字,大字涂上了猪血一样的红色,显得有些瘆人。
大门两旁的柱子上挑挂着两盏长方形白纱灯,纱灯上写着“三碗不过岗,一觉大天亮”的字样。
方方圆圆一团火,
门前檐下伴星月。
不论大小论贵贱,
不怕飞雪怕飞蛾。
“这里不有客栈吗,老者咋说不知道呢?真奇怪。”望着眼前的白马客栈,麻九心中泛起了疑惑,不禁脱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