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边说边把钱袋子挂在了马鞍子上,解下马缰绳,准备上马了。
朱碗主眼睛闪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麻护法,你没在埋银子的地方写上此地无银五百两呀?”
“去你的,啥话你都敢说,你咋没个大哥的样呢?”麻九瞪了朱碗主一眼,生气了。
“谁是你大哥呀?我和姜盆主论的是哥俩,你和婉红是姐弟,你说你该管我叫什么吧?”
“该叫啥叫啥呗,咱们单论就叫大哥呗,姜盆主在场,就叫朱碗主呗,这不就结了吗!”
“你小子挺会两面光啊!”
一旁的胖三看着麻九的钱袋子,脸色发苦,直皱眉头,一看麻九要上马,忍不住脱口说道:
“两位,两位,我担心袋子里钱少,有些事办不了啊!”
麻九和朱碗主都被胖三的话弄得一愣,还是朱碗主心直口快,劈头就来了一句:
“啥事办不了啊?刚才麻九不都算清楚了吗?难道你想上青楼,花钱买笑咋地?那玩意一掷千金,这些钱的确不够。”
胖三被朱碗主一席话塞住了喉咙,弄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别误会···我···我···唉,说不清!”
麻九和朱碗主见到胖三的窘态,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三人上马朝奔曲州方向奔去。
到中午的时候,三人走进了曲州的东城门。
曲州看起来比通州繁华不少,街道似乎也比通州的宽,大路两旁的店铺多是二层的小楼,各种幌子、灯笼、招牌、牌匾满眼都是。
大街上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啊。有骑马的,有坐轿的,有挑担的,有挎筐的,有肩扛袋子的,有手拎竹篮的,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人,也有衣不蔽体的穷人,有白发苍苍的老翁,也有活泼乱跳的儿童,有体格健壮的小伙,也有身材秀美的姑娘。
“是不得找一家客栈把马匹安顿一下,这骑着马逛大街总觉得不方便呢?”麻九对朱碗主和胖三说道。
“这马踢踏踢踏的,把一些花花绿绿的都吓跑了!”胖三赶忙接茬,也似乎很有感慨的样子。
朱碗主瞅了一下麻九胖三两人,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家伙,一个嫌弃马儿是累赘,一个嫌弃马儿吓跑了美眉,既然这样,那就找一家客栈吧,正好肚子也饿得不行了,安顿完马匹,好弄点吃的吧。”
“就你好,又想美酒佳肴了!”胖三瞥了一眼朱碗主,也不客气地来了一句。
三人看了几家客栈,最后在居仁坊的一条胡同里一家名为同安的客栈里落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