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阳把腰里的枪解了下来,递给曾先生。
曾先生接过枪,笑了:“以后我也该配把枪了,新时代的君子,怎么能没有枪在腰里呢?这枪里,装满子弹得有十三颗呢,那现在的君子的直,就是十三吧!”
这话,大家都听懂了。
他们常用的手枪弹匣,装满子弹有十三颗,君子佩戴着手枪,那么别人以怨报他,他就应该十三倍的报复回去。
这理论,真真的被曾先生解释的绝了。
很奇怪,但大家都很喜欢。
“走,咱们去前线,去看第五、第六序列的兄弟们!他们也该休息一下了!”曾先生笑着说。
说走就走,不用做什么准备,中途上会有人接待的。
还是要先进城,他们要和洪先生说一声,毕竟曾先生是重要人物,不能随便乱走的,否则别人会以为失踪了。
事情很顺利,因为洪先生找不到阻挠他们离开的借口。
“曾先生,要不要带些吃的?”武其阳问。
“买些大饼包子的,把水囊装满,不用那么讲究,前线上比这要苦多了,我也是从过军的!”曾先生摸着他的手枪说。
这是他新佩的手枪。
真真的崭新的货。
只开过一枪!
那是曾先生试枪时开的。
现在他弹匣里满满的都是子弹。
武其阳有些担心曾先生会再开枪了。
曾先生对枪械并不莫生,还相当的熟练,而且枪法还很不错!
正想着,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曾先生问。
武其阳从车子上下来,看着前面堵住了。
一群人把前面的路堵的水泄不通的。
武其阳挤过人群,看到一个人正在用力的踢打着另一个人。
打人的那个他认识,正是那个久公子,久财神的儿子,只是一直不知道他是久财神的第几个儿子,不过这小子露面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被打的应该是个小商贩,因为他看到了地上被轧扁了的箩筐,还有面还有一地的豌豆尖,当然,那车子上也有。
“混蛋,你也敢冲撞我的车子,差点把老子的车给刮花了!”久公子一边打,一边骂。
他的两个保镖,抱着膀子,在那里看着。
显然是久公子想打人了,于是亲自动手打人。
“饶命呀久公子,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呀!”挨打的人杀猪一般的惨叫着,满脸是血,嘴里和鼻子里都往外流着血。
但是谁管他?
至少久公子听到这个声音后,反而打的更凶了。
武其阳皱了皱眉,这小子也是一往的那样横行霸道,如果革命军和这种人合作,那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但他不会管这种事情,毕竟久公子的身份不简单,他可不想惹麻烦。
于是转身把这件事情,向曾先生汇报了。
“其阳,你要当一个正直的人,要做一个君子!见到不平的事情,要管一管!”曾先生把枪插在腰中,下了车子。
李云鹏和任亚伯也赶紧下了车子。
武其阳三个护着曾先生,挤过人群。
“住手!”曾先生见久公子还在那里打人。
被打的人已经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
久公子回过头来,一看,是曾先生,邪笑了起来:“嘿嘿嘿,瞧瞧,谁来了,原来是个落了毛的秃尾巴鸡!姓曾的,现在不是昨天了,你已经失了势,就是一头阉猪了,怎么地,你还想管一管这事儿?”
曾先生一听,眼眉立马立了起来:“事不平有人管!你凭什么当街打人?按革命军的法纪,你这就是有罪!”
久公子听到这里,好像听到了今年以来最大的笑话一样,在那里笑了半天,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的武其阳都有点儿发毛了,他把手枪都暗暗的拔了出来,怕是有什么闪失。
“我说姓曾的,这革命军现在不姓曾了,现在姓了久了!你让久家养的革命军来抓久家的公子,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你见过狗咬自己主人的吗?滚吧你!趁着还热乎,赶紧去享两天清福吧!”久公子指着曾先生的鼻子骂道,看起来好不得意。
曾先生笑了笑,但他半天没有说话,而是好奇地看着对方。
他突然把枪拔了出来,打开保险,对准了久公子。
久公子见这架势,却没有害怕,反而挺着胸膛,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能耐了?被我家的钱给喂饱了?敢拿枪指着主子了?还不如一条狗!来来来,往这里打!不打你是我孙子!”
“革命军岂能轻辱?我已经要当一个正直的人了!”曾先生摇了摇头。
他的枪打开了保险。
他看着叫嚣的久公子,笑了笑。
“啪啪啪——”三枪,一枪打中脑门,一枪打中胸口,一枪打中嘴巴。
那两个保镖正往腰里去摸枪,武其阳的枪也响了。
两个保镖也倒了下去。
人群炸了锅,四散奔逃,他们不曾想到,有人会当街开枪。
趁着乱,武其阳把他的夺魂刺放了出去。
“先生,怎么办?”他问下一步的计划。
“这人该死!去看看那个人!”曾先生说的是那个被久公子打的人。
武其阳走过去看了看,见那人只是重伤,死不了,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银元,塞在了那人的手里。
“拿去看病!”
他把夺魂刺收回。
“曾先生,没大事,咱们走吧!”
“走!”曾先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