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万保的叮嘱后,武其阳骑着驴子,让疙止兴跟在驴子屁股后面。
“虫子,你为啥参加我们革命军呢?要知道,你是个蛊师,干什么都能活下去!”武其阳问。
“因为我没地方去了!寨子被灭了!我姥爷一家全没了,你让我去哪里呢?况且这个村子里死了人,肯定要追查,要是知道我逃跑了,殷商趸族人肯定会不惜一切的追杀我,倒时候我可不要还会栽到他们手里!”疙止兴的回答天衣无缝。
“难道你加入革命军不是为了救国救民?”武其阳问。
他觉得如果是骗子的话,他们一般会来谈谈理想的,实万保这几个,最容易被理想两个字给蒙骗了。
“革命军?天下乌鸦不一般黑?据说他们背后有几个财团在支持,财团们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要说我,这些充满铜臭味儿的奸商和朝庭里的赃官没什么区别!我们寨的长者就是这么说的!”疙止兴一脸不屑地说。
武其阳听了这么,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原来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跑来沾便宜的家伙!
武其阳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
还不如骗子!至少骗子骗人之前还要说些好话!
这小子三两句话把实万保等人的理想和信念、价值都贬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我擦奥,你敢这样跟实队长说吗?”武其阳气的说。
“他们让我进队伍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要不是现在我打不过那个驴童…..”疙止兴气鼓鼓地说。
“算了算了,我服了你了,以后别在我面讲这话!”武其阳对没有理想的小人,是很看不起的,虽然他也没有理想,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呀,如果他的家乡也是这个样子的,他也许会比实万保等人还激进。
“健忘症,你带我去哪里?”疙止兴问。
“去一个爬满了没有主人的正蛊的地方!”
“有这地方?”疙止兴好奇的问。
“当然,不过你要给我选一个最好的正蛊!剩下的才是你的!”武其阳说。
“不是,你不是魂师吗?你要正蛊干什么?而且你包里不是已经有一个正蛊了?”疙止兴白了武其阳一眼。
武其阳一看这哥们儿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特么玩意儿,怎么,带你去我打下来的地盘儿,还得让你吃头沟?你算老几?
但他毕竟还是和这个疙止兴不太熟,觉得说的太直白了有些伤感情,他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疙止兴,若是没有我,你能找到满地爬正蛊的地方?”
“不能!”疙止兴摇了摇头。
“那谁在里面占主导地位?”武其阳问。
“当然是你了!”疙止兴想都没想的说。
“如果能在里面找到正蛊,要是分成的话,谁拿大头?”武其阳问。
“当然是我!”疙止兴的表情很自然。
武其阳好悬没有马上掉下来!
这小子听不懂人话,恨不得武其阳要揍这小子一顿才解气。
“凭什么你拿大头?我说的你没听懂?”武其阳问。
“一切关于蛊的东西,蛊师有选择的绝对优先权!”疙止兴告知武其阳。
“这不是在苗寨!”武其阳说。
“殷商趸族的村寨也是这规矩!”
“现在我们不讲这规矩!我们是革命军!”武其阳说,“谁缴到的东西归谁!”
“可是现在你没有缴获!”
“我拿下了战场,只是没有来得及收缴战利品!”武其阳骄傲的说。
“可是你要了正蛊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蛊师?”疙止兴有些不屑的说。
“不是蛊师,难道不会学?”武其阳笑了笑。
“学?我可不会教你的!蛊术是不外传的!我姥爷传给我,我会传给我的后人,但外人绝对不行,若是要强迫我,我就退出革命军!”疙止兴瞪大了眼睛说。
艺不可轻传,像魂师、蛊师所掌握的修行技术,更是把口袋扎的紧,外行人想接触到,难比登天。
“我为什么会向你学?你想多了吧?”武其阳从鼻子里嗤笑一声。
说完他从驴背上掏出两本书,在疙止兴眼前晃了晃。
疙止兴见到武其阳的两本书,咧着嘴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只看书就能懂得怎么养蛊吧?有些关键的东西书中是不会记载的!这是要口口相传的!如果照着上面养,你就等着倒血霉吧!”
武其阳装作不相信的样子,把书塞回了驴背上的口袋里,只是他心里也开始嘀咕了。
“难道这玩意儿真的可操作性不强?”
“放心,我来给你把着关呢,死不了,也许你将来会成为一个蛊术大家呢?”眼镜鼓励武其阳。
武其阳被眼镜一劝,心里就更不踏实了,眼镜是个坑货,弄不好,万一把自己给坑死了,好像并不会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偶然事件。
不过,他可不想跟着这疙止兴学什么蛊术,想想这小子被人家吊在这里,差一点儿就死掉,想来也没什么多大的本事!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被别人吊在屋檐下喂虫子呢?
“不过,你把书拿给我,我来教你吧,里面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给你直接指出来!省得你把自己作死!”疙止兴对武其阳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奸相都挂在脸上了,如果有笔在手里,武其阳非要在疙止兴的脸上写上“我是骗子”这样的字。
武其阳气的笑了:“疙止兴,下次你讲这话时,把脸扭过去,省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