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仲景张老,见石桌前泡茶的老人很是面熟。
这位老者虽然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却难掩铁骨铮铮,隐隐有一股杀伐之气,便知其定然不是普通的乡下老人。
细细观望,越发觉得似乎什么时候见过这位老人。心中疑惑,皱眉暗暗思量,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这位老人和周老将军很是相似,怪不得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呢,尤其是浑身的凛然气势,更是与周老一般无二。
莫非......
张仲景心下吃惊的同时,更是细看了几眼,果然不假,正是周老将军。
张仲景作为华夏中医界的泰山北斗,自然经常被请去为一些大人物诊病致病。尤其是那些为国家、人民贡献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是华夏政局稳定的支柱,身体健康自然是重中之重。
张仲景几年前曾经给周老检查过身体,是以印象深刻,虽然多年过去,但是此番在古井村中相遇,还是认出了这位老将军。
心中惊骇,站起身来,走近几步,躬身道:“周老,您身体可还好,适才没有认出,实在是......”
张仲景面上有些郝然,周老将军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华夏军神,为国家的军事国防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入了常委的副国级的领导,虽然退了下来,但是门生遍地,在整个华夏,仍然是影响深远。
没想到这位老人家不声不响来到这里,居然还和墨小子相熟,真是不可思议。
张老爷子前一段时间曾经接到国家保健组的一位老朋友的电话,邀请他前去京城参加一次医疗会诊。
虽然中央保健组的医疗会诊都有保密规定,但是张老和那位老朋友相交莫逆,暗中透漏正是这位老人患了晚期的肝癌,整个保健组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朋友便想到了自己。
张仲景虽然上了年纪,退下来之后,离开京城,回到故土,致力于医学典籍的整理和编撰,但是遇到一些疑难病例,这些人也是经常请张老爷子出山。
只是尚未待张老出行,便得知这位老将军离开京城了。没成想,却在这里相遇。看期面色,观其举动,哪里像是一位晚期癌症患者,分明健康的不得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张仲景医术高明,一望之下,便以了然。心下吃惊,癌症晚期属于不治之症,居然这么快便治愈了。
转念一想,既然这位老将军身在古井村,和墨小子有交情,还有什么疾病能难倒他呢,想到此处,心中便已释然。
此时,周老爷子手中正拿着搪瓷水壶,站在石桌旁,动作不疾不徐,转折间,仿若太极抱圆,把一壶茶冲得如同战鼓击节。
很快,小院儿中便茶香四溢,如兰如馥。
茶壶中,那一溜的茶形挺直削尖,匀齐成朵,芽芽直立,在沸水中翻滚沉浮,青碧可人。
周老把石桌之上的茶杯一一注满之后,断气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笑道:“小墨的茶叶真是稀世珍品,我老人家喝了一辈子茶,从未有过这般香醇回甘,能够日日酣饮此茶,便似人间极乐矣。”
正闭目回味间,听到张老之言,睁开眼睛,笑道:“张老神医真是过目不忘,数载之后,仍能记得老朽。见老先生虽古稀之年,却老当益壮,实乃我华夏中医界之幸事。”
“周老,您太过赞誉了。”
听到周老爷子的话,张仲景心中激动,果真是老将军不假:“有墨小友珠玉在前,我这神医之称便有些愧不敢当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墨小子虽然医术绝伦,但是诸位却也是我华夏医学的基石,传承之任任重而道远。”
“您老教诲,张某铭记在心。这不,在京华城结识墨小友后,我们老哥几个自叹不如,千里迢迢,赶来求教。便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中医复兴。”
周老爷子闻言,笑道:“小墨这孩子心胸豁达,和我也算是忘年之交,其人淡泊无为,非敝帚自珍之人,诸位都是华夏栋梁,互相交流学习,截长补短,何愁中医不兴。”
周围正在饮茶的诸人听到二人之间的交谈,心中惊奇,暗道:这老人是谁啊,看张老态度恭敬,如面对师长,这般谨小慎微,真是奇怪。
观其外表,有些眼熟,虽衣着朴素,却气势不凡,隐隐有大将之风骨,心中更是疑惑,这小小的古井村不但有墨非这般钟灵毓秀之奇人,又有如同老者这般气度清贵不凡之辈,当真是不简单。
不说这些人心中所想,墨非听闻张仲景和周老的对言,笑道:“张老,你乃是中医界泰山北斗,说到求教,实在是折煞我了。我随略通歧黄之术,却也有限,若是能够帮到诸位,定然知无不言。”
不等张仲景开言,墨非转向周老,无奈道:“老爷子,我这当事人都未开口,您老人家就大包大揽了,若非我于医道略晓一二,岂不要贻笑大方了。”
椅礅之上坐着的众人,闻墨非之言,俱都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