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六点,先是给先人烧香祭拜,然后在院子里点起长长的鞭炮。霹雳叭啦的鞭炮响声震耳欲聋,一连放了四串才回到屋里。坐在大厅中吃着年饭,看着电视,喝些小酒,等新[闻]联播放完很快就是春节晚会。
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小品,说的是一对新人遇上的尴尬事情,尴尬是尴尬了。可是一点笑点也没有,也能让曲建国跟沈璐芸笑了半天。
看完小品,沈璐芸心有感触的转过头望着曲文跟苏雅馨,埋怨道:“你们都堕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正式结婚啊?”
曲文跟苏雅馨对望了下,这婚总是要结的。可是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曲文没有说话,苏雅馨也没有说,光是看着都让人着急。
实在受不了,沈璐芸大声问了句:“你们想不想结婚?”
“想!”曲文跟苏雅馨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那不就结了吗,既然都想结婚那还等什么?”
随即俩人又沉默了下来,再了没有吭声。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沈璐芸恨得直咬牙,谁不想着退休之后能抱着孙子玩。偏偏这俩个人的感情这么好就是死活不肯结婚。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了。”
其实沈璐芸明白问题绝对不是出在苏雅馨身上,要说自己的儿子那点都好,就是感情方面有点乱,一会传跟苏雅馨的姐妹有些瓜葛,一会又整个香港富家小姐出来。可是国内不许一夫多妻啊,就怕儿子三心两意最后谁都不讨好。
曲建国也是个明白人。看着呵呵的偷笑,只要俩人的感情好一切都不是问题,自古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就没必要强求,身为父亲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苏雅馨这个准儿媳妇。都这么大的人了一定有办法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笑笑笑,笑什么笑。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转过头发现曲建国在笑,沈璐芸把怒气转到了他头上。
曲建国把头一缩老老实实继续看春晚,大过年怎么躺着也中枪呢。
看春晚只是很多人的一个习惯,小的时候看觉得很好看。到大了兴趣就淡了,其实倒也不全是年纪的关系,主要是现在的春晚制作水平太差,特别是相声跟小品档次严重跟不上老一代艺术家,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要么互讽,要么故作煽情,唯独能看的就是一两个明星面孔。
按曲家的习惯每年至少要有一个人是要留下来守夜的,又叫做守岁。这一习俗自汉代就有,古时候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既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的寿命。
自从曲文长到十六岁之后,一直以来都是由他负责守岁,不过今年有梁山跟谢单在,俩人主动提出要帮家里守岁,所以就再也没有曲文什么事。等到晚上十二点,听过新年钟声,放过鞭炮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大早天才刚响就连着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打来拜年的,接得烦了索性把手机一关继续抱着苏雅馨继续睡大头觉,直到差不多中午才爬了起来。
按华夏的习俗年初一拜自家,年初二拜娘家,就算没有正式结婚也不好到师父家去串门,在家里呆了一天,年初二才提着大包小包礼物到师父家串门。
一进门才发现师父家和往时有些不同,以往里边四处堆满的全都是书,今天却多很多人,问了下得知都是苏雅馨家的亲戚,于是众人像开堂会审一般,从进门到出门把曲文好好的审了一遍。
到了年初三就是朋友相互拜访,先是陈团等人,接着是龚海德,樊永成跟何东,一拨接着一拨,直到年初五才慢慢消停下来。
晚上刚刚吃过晚饭,大院门铃突然响起,从监视器上看竟然是钱书记带着一个陌生男人上门。
虽然和钱书记的交情不是很深,但他帮过自己些忙,出于礼貌自然要出门迎接,可是跟在钱书记身边的人,曲文却不太愿意接待。
之前让龚海德去查开宝马车的主人,还有他的身份背景,得知对方是本地的一个小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儿子,年前刚刚满十八岁,他父亲就送了一辆宝马给他,可是这家伙为了显摆,竟然把车子开到了年货街,最后被廖勇教训,还出钱买凶报复。
原本曲文打算过完年再慢慢处理这事,没想到钱书记竟然带着宝马车主人的父亲找上门。
啊,怎么突然想起往我这小庙里跑。”来到院外打开院门看着钱书记俩人,曲文打起了官腔。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店,钱书记突然到访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猜想多半是为了身边那个男人。
“你这怎么能是小庙呢,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你要在门外安排俩个警卫只怕我这会也进不来。”钱书记陪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朋友他才不会来这里,有些人情是有限的,用一次少一次,当初他还想靠着曲文这条线升官,如今为了帮朋友只好先凑了上来。
“哦,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以后我会在门外安排几个警卫的。正所谓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钱书记你这是叫我准备好酒,还是猎枪呢?”对钱书记笑了笑,转头怒瞪他旁边的男人一眼,那天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只怕母亲三人会遭遇不测。
钱书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在市里谁不得看得他的脸色做事,可是到曲文这里就不太好使。猜想曲文可能知道了身边朋友的身份,也就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这位是我的朋友覃关怀,前些日子他的儿子不懂事和你发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