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名片程宗合两眼一亮也是一脸的敬佩:“你就是顾全大师的关门弟子曲文,刚才真是失礼了,我爷爷也常常提到顾大师,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坐坐。”程宗合伸出手主动和曲文握了握。
程宗合的性格脾气,李善同和黄昊然都是知道的,年纪不大却和他爷爷一样固执得很。要不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早就提到中科院去了。程老先生托朋友把他放在这里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在这要照顾的病人全是他开罪不起的人,时间长了应该会缓和一些。
可是程宗合来疗养院三年,性子一点没改反而“得罪”了不少老领导,但也因对中医中药的执着救了不少老领导的命,所以背后有不少老领导罩着,要升上去只是迟早的事。
再次看着曲文,黄昊然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拉拢到个出了名顽固的人,这等社交本事当真厉害。若是放到外交部一定能取到很好的成绩,难怪李善同会这么看中他。
不过他此时更在意的是。桌面上的酒什么时候能喝到。
急不可待的大叫:“你们俩聊完了没有,这酒我们可以喝了吧。”
“可以,每天二两。”程宗合神色一转硬声道。
“二两就二两,先给我倒上。”黄昊然已经把酒杯拿起。
曲文向陈巍打了个眼色,陈巍聪明的立即端着酒瓶帮他满上,接着又给李善同也倒了一杯。
俩人同时拿起酒杯,先是小品一口细尝其中滋味,顿时眉心一展大口将其饮尽。
“好酒!”两人同时叫起。
“色清透明、醇香馥郁,入口柔绵,这酒一点不比茅台差,感觉要比茅台更好一些。”黄昊然先大赞道。
“恩,酿酒最重要的就是水,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中有这么一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冽’,成了世人酿酒择水的座右铭。这水是酒之血,是酿制名酒的第一要素,所以酒家历来都很重视水质,感观上要求酿造用水必须要无臭、清爽、微甜、适口。只有这样的水才能酿出优质的美酒来。”李善同要显得比黄昊然更有文化素养,微微点头把酿洒的重点说了出来。
说完把头转向帮倒酒的陈巍,先上下打量了下,然后转头向曲文问道:“阿文,这位是?”
“她是我媳妇,名叫陈巍,也算是我师父顾全的弟子,虽然没入门但从小跟着他老人家学习长大。”曲文答道。
“哦,有德有才有貌,这样的孙媳妇我喜欢。”
李善同那会不知道曲文私人的那点破事,一男四女明显违反国家法规,可他不管这些,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富人家三妻四妾见多了。而且曲文没正真娶,四女没真正嫁,国家也不能乱定他重婚罪,难道几人真心相爱,法律也管得着。重要的是曲文不是体制内的人,这些条条框框就更管不到他身上。
听到李善同和曲文的话,陈巍先是脸色一红又现出幸福之色,对李善同说道:“李爷爷过奖了。”
李善同听着高兴,膝下几个孙子虽然已经结婚了两个,可是很少回来,就更别说见到孙媳妇了。想了下对李敖叫道:“你到我房里床头柜第二层把我那块玉佩拿来,我要送给我孙媳妇。”
李敖听到立即走到二楼,过了会拿着个红色的小盒子下来,交给了李善同。
李善同慢慢把盒子打开,从里边拿出块雕有凤形的玉佩,招手把陈巍叫到身边,亲切和蔼的说道:“你今天叫我一声爷爷,爷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来找爷爷,包括阿文在内,他若是欺负你,我帮你打断他的腿。这块玉佩原是我的一个友人送给我内人的,可是我内人走了多年,就一直压在箱子里头。今天爷爷高兴就把它送给你,当是爷爷的见面礼。”
李善同嘴上说是压箱底,其实是一直珍藏着,这是他亡妻之物。不管是何种材料做成。对他来说是何等的珍贵。
陈巍一心急。急忙说道:“爷爷这怎么行。”
“行,怎么不行,阿文是我小孙子,你是我孙媳妇,我不送给你还送给谁。”
陈巍刚才的话少了个李字,便由李爷爷变成了爷爷,这称呼就亲近多了,让李善同听得更高兴。轻轻拍了下陈巍的手,接又说道:“人老了就是想身边多有几个儿女子孙陪着,你要是有空也多来看看爷爷,可以的话和阿文早点生个曾孙让我抱抱。”
陈巍从小跟着顾全学古玩鉴定,没少听他说革命老战士的故事,这些国家英雄为国家无私奉献了一辈子,很多人的亲人都早早离世,等年纪大了能陪在他们身边的人不多,特别是看着一个个幸存下来的老战友离去,那种孤寂的心情就更加重。
又突然想起一首歌词: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那怕帮爸爸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想着禁忍不住眼圈泛红,没再拒绝接了下来:“谢谢爷爷。”
“好好。来来再帮爷爷倒杯酒。”李善同高兴的拿起酒杯。
“那我也陪爷爷喝一杯吧。”曲文见陈巍叫爷爷,李善同特别的开心,干脆也把李字去掉直呼爷爷。
李善同听见开心的对李敖招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