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无论东牧如何催动玉筒,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似乎已经完全被切断了。
东牧有些忧郁,深感无力,自己手里头有关键的情报都传递不出去,也太憋屈了。
好在他没有忧郁多久,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刚刚是你催动的玉筒?”
东牧一喜,来人腰上正挂着青松门执事的玉牌。
方木赶紧行了一个弟子礼。
“执事好,方才正是弟子催动的玉筒。”
这位执事皱了下眉头:“此次试炼有些变故,你且稍安勿躁,如果想退出也稍等一下。”
“不是,弟子是有关于魔龙门的情报要与宗门禀告。”
“魔龙门?你细细说来。”
这位执事愣了一下,然后面色有些严肃。
东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顺便还拿出了赵浩二人的身体。
这位执事看了看二人的模样,一脚踹醒了肥香肠。
在元婴期修士的压迫下,他不敢说任何谎话,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
“你做得好!记你一功,这两人我先带走,那破界符你也给我一张。”
执事对着东牧摊出一只手。
东牧有些肉疼地拿出一张破界符,这种高级货,他还没捂热乎呢!
“瞅你那小气的样子,不就是一张破界符吗,出去了之后你来找我,我给你十张,我现在需要这破界符回到宗门禀告长老。”
那执事没有好气地看了东牧一眼。
“弟子不是那个意思,跟宗门相比,区区一张破界符算得了什么?对了,执事,敢问弟子如何称呼您?”
东牧一脸正色,义正言辞地差点自己都信了。
“我姓钟,名典礼,放心,我跑不了。”
钟典礼一语戳破东牧的小九九,说完便急匆匆地催动了破界符,被一道银光裹住之后消失不见。
“额,弟子还想问问路呐……”
东牧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无力地抓挠着。
那两名魔龙宗弟子似乎是认路的,但是也被带走了……
东牧拿出赵浩二人的储物袋翻了翻,没找到地图。
唉声叹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东牧沿着河道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走。
如果看到练气期的弟子或者妖兽就证明自己方向走对了,如果看到金丹期的那就立刻调头,身上多了两张能够骗过元婴期的隐匿符,底气不由的就足了很多。
这一走,就是七八天。
这几天里,他神奇地没有遇到任何一只妖兽,也没见过任何一名同门弟子,他走得自己都开始犯嘀咕了。
“不行,不能再走了。”
东牧停在一个水潭旁,水潭上面是一个三丈多高的瀑布,潭子里的水也不深,一眼就能望到底,水潭下铺满了光滑的鹅卵石,藏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东牧琢磨了一下,先是在周围丢了几个隔音阵盘,然后在瀑布后的墙壁里打了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穴,半丈深后才开始横向扩大面积。
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一个简易的一室一厅就给掏了出来。
把碎石放进一个空着的储物袋,拿出一套竹制桌椅板凳和一张竹床,东牧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洞内空气清爽,温度适宜,好几天没能正常休息的东牧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两天。
又是半个月后,东牧的这个小窝已经被扩大了数倍,一间特意开辟出来的石室中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木质方格。
方格高两尺,长宽皆为三尺,内部填满肥沃的泥土,土壤中则是长着一小片绿油油的药苗。
这是东牧从前世的方格种植中找到的灵感。
虽然这样无法勾连地脉灵气,但虚天秘境中灵气浓度很高,这些灵药完全可以从空气中吸纳灵气,再加上东牧的悉心灌溉,长势竟然也是一片大好。
刚浇完水的东牧此时在制符室里,手持一根法笔,凝神静气,细细地观察着桌面上的符纸。
下一刻,笔出如龙,特质的墨水在灵力的带动下于符纸上留下一条条银色的灵痕,一张符纸画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一滴滴汗水便开始顺着东牧的脸往下滑去。
这是灵力不支的表现。
东牧嘴往旁边一撇,叼住一根早就准备好的吸管,充满了灵力的灵雨被吸入口中。
真·自产自销。
有了灵力的支援,东牧的手逐渐稳定了下来,当他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灿烂的银光从小小的符纸上猛然绽放,照亮了整个石室。
大笔的经验!
东牧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他这半个月来第一张成功仿制的破界符。
这东西先是被系统分析拆解然后才灌输到他的脑海中去。
这破界符所需要的材料高得可怕,即便是炼神期修士都很难搞到,他只能凭借着万物百科自己琢磨出了一套低配版的破界符。
原版破界符可破穿一界壁障,来去自如,而东牧所制造的仿制品只能做到让使用者在三丈之内的空间里任意穿越,而且还是一次性的。
“干脆就叫你瞬移符吧!”
满意地抖了抖银色的符纸,这玩意儿可是他独创的,天下自此一家别无二号!
从此可就又多了一张保命底牌。
贴身藏好瞬移符,确保自己随时能够激发,东牧拿起笔,准备趁着手热再画两张。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于洞外响起,整个洞穴似乎都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东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