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道:“我想带灵儿他们出去转转。”
炎柏葳道:“去哪?”
“南边吧,邻近的地方走一走。”
炎柏葳道:“不行。”
“为什么啊!”唐时锦道:“远行可以开拓眼界,我要对这个世界有充分的了解,才能好好规划我的路线。你上次不是说下一次可以去吗?”
炎柏葳没说话。
她假装没看到他的不高兴脸,直接低头吃饭。
吃完饭她跟戚曜灵道:“你把锦字佩给小师弟拿一块。”
戚曜灵应了,她背着手走了,炎柏葳跟了上去。
许积玉……许天禄忍不住八卦,“大师兄,师父会听炎师父的吗?”
戚曜灵冷冷的道:“不知。”
花晟林很有信心的道:“师父做正事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被人说服的。”
“哦!”许天禄一脸神往的道:“也是啊,师父这么神气的人,一定不会轻易被人影响的。”
戚曜灵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了,许天禄一愣,赶紧跟了上去:“大师兄,那锦字佩……”
戚曜灵皱眉。
师弟什么的,就是很呱唣啊!!
唐总步伐铿锵的进了鲤园,炎柏葳一进来,她就道:“你不要说了,我是肯定要去的,这是正事你不要捣乱好不好?”
他道:“可是又为什么一定要出门。”
“你说呢?”她认真的道:“你得先充分了解这个世界,才能知道做一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成功从来都不是偶然的,信息搜集、分析、整理,权衡,最终才能在做决定的时候潇洒从容……是的,我的财运很好,可是人永远不该依赖上天的馈赠,因为太过于依赖,一旦失去一定会不知所措,‘躺赢’会叫人失去努力的能力,你明白吗?所以我应该做的,是竭尽所能做到最好,然后再交由上天给我惊喜,这才是正确的使用方式,你懂吗?”
炎柏葳默默看她。
说真的,她是他认识的,最公私分明的人,她做生意看起来很信手拈来,有时候甚至心血来潮,其实极其认真。
反正他那个皇帝爹对待国事的态度,跟她一比,那就是渣。
他道:“可我想在我们生辰时订亲。”
唐时锦道:“可是我那时候就回来了啊!”
“锦儿,你听我说,”他拉住她手:“在我们订亲之前,这个期间,你最好都不要离开,因为此事的意义不同,未行这个仪式,我的身份,只是你兄长的友人,很多话我都不好说,另外,你以待字闺中的身份去远行,也会多生是非……等此事之后,我们就是未婚夫妻,加上你我都无父母在堂,规矩方面都不必太计较,我们就是实际上的一家人,很多事情,我代你做主也方便,你出门之类也已经与旁人无关,这样对你我都好。”
唐时锦是真的有点烦。
所以这就是选这种人的麻烦了。
你必须得尊重社会的主流规则,哪怕先有了“飞天”的事情,地位相对超脱,也仍旧如此。
这还没真成亲呢,就已经开始受限制了。
她讨厌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炎柏葳揉了揉她小脑袋:“行不行?就当帮帮我?文人最喜欢计较这规矩小节,此时稍微留心,将来就省去许多麻烦……待到订亲之后,你要如何,我再不拦你,行不行?”
他抬起她下巴:“锦儿?”
她道:“知道了。”
他亲了亲她的眉眼:“别生气,订亲是开心的事情,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无奈的道:“算了。”
他搂紧她,又道:“怪我没提前跟你说,我原本以为我们说好了的,如今只是对外交待,哪一天就不太重要了……”他再亲亲她眉眼:“你这样,我还有话,也不敢说了。”
唐时锦道:“不管啥事儿,一次说完吧。”
他就道:“我在山庄不远处,盖了一间小宅院,这几天就会搬过去,因为订亲之前,我们住在一起,于礼不合……”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他反倒笑了,重新伸手抓住她手:“我原本想着就住在山庄里的,就是担心你不高兴,才又盖了这么一间,这样我出入方便,你想我,我回来住就是了,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做个样子而已。不生气好不好?”
她还是嘟着嘴巴不高兴。
他笑着,点了点她双唇,搂着她到了桌前,直接放她在膝上,挑了一杆细笔,就在纸上勾描。
她本来还在不高兴,渐渐的,就瞪大了眼睛。
他画的很快,笔风细致,很快,纸上就画出了一个小娘子,正偏着脸,撅着嘴儿在生气,下巴还抬着,一副娇蛮不讲理的德性,却叫他画的极为可爱。
唐时锦渐渐的看住了:“我有这么好看吗?”
炎柏葳一边画一边笑道:“我不擅长画人物,画不出我锦儿之万一。”
她双手按着桌面,趴过去看。
他视线都叫她挡住了,失笑着搂紧她,下巴压在她肩上,继续把画儿画完,手指轻巧的像在挑去花瓣上的露珠,透着一股子fēng_liú倜傥的味儿,与他这个人完全不搭。
她一直这么看着他画完:“真好看!你这么会画,为什么没画那天我和鹰呢?”
炎柏葳瞥了她一眼。
唐时锦瞬间懂了:“其实画了是不是?”
她在他怀里转回身,手一撑坐在了桌上,双手捧着他脸:“你看,别人的,你不给我就不给我了,我也不想看,你画的,你就应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