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初怒斥道:“胡说八道!我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废物!”
华服青年道:“我知道你有钱了,看不上我了,婊.子无义,只有我还想着当年的情份……”
韩流光上前一步,道:“你说她是你的逃妾?”
那人也没看是谁问的,毫不犹豫的道:“正是!”
莫忘初转头看到是他,小脸儿就是一白,韩流光稳稳上前,隔在两人中间:“那你可要报官?”
华服青年一眼看清他身上穿着官袍,吓了一跳,当时就往后一退。
他也分不清这官袍是几品官的,急抹了把脸,道:“误会误会,这位大人,我弟弟是庆国公的徒孙,大家是自己人。”
韩流光平静的道:“是吗?那倒是巧了,我刚从国公爷那儿出来。”
“是,是,”华服青年不敢看他:“自己人,自己人。”
韩流光仍是一脸平静:“那么,你说她是你的逃妾,你可要报官?”
华服青年自以为得了暗示:“是,是,我要报官!”
莫忘初微微颤抖,那半大孩子急道:“不是!我阿姐都不认识他!”
韩流光没回身,只道:“你说她是你的逃妾,那你是何时送的聘礼,何时纳她过门,何时去衙门办理,有何人能证明?”
华服青年一呆,韩流光续道:“本官是江宁知府韩迅,你将人证物证全都送上,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华服青年喃喃的道:“我是……我是……”
就在这时,外头府衙同知带着一拨人马,迅速冲了进来,施礼道:“大人,听闻大人当街审案,下官等赶着过来的。”
韩流光默了一下。
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作派,绝对是唐时锦的手笔,而且这同知这殷勤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
但他仍是点了点头,然后司吏迅速坐下,准备记录。
这架势,把那华服青年吓的腿都软了,当时就趴跪到了地上。
韩流光道:“回答本官方才的问话,你是何时送的聘礼,何时纳她过门,何时去衙门办理的,有何人能证明?”
那同知喝道:“大人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华服青年,正是谢不渝的兄长谢柳,他再是不学无术,也知道公堂问话,不能随便说。
他只能道:“我……回大人,草民一直仰慕莫小娘,之前也曾与她父亲有过默契,没想到,我们都说好了,还没来的及走礼,伯父却死了……”
莫忘初飞快的过来跪下,磕了个头:“大人!绝无此事!先父生前很疼民女,而此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确曾上过门,然后被先父赶了出去,邻居全都能作证!”
韩流光点了点头,看向谢柳:“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柳眼珠子乱转:“那,那只是个误会……”
韩流光道:“你若不认,来人啊,去寻莫家邻居过来做证!”
“大人!!”谢柳急了:“大人,我认,我认……是我一时糊涂,大人请手下留情!我弟弟是庆国公的徒孙,大家是自己人,大人给个面子。”
韩流光怒喝道:“放肆!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就算认识庆国公,也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现在本官问话,不要东拉西扯!”
他再次喝问:“所以,你与莫氏全无关系,只是出于一已之私,借酒妆疯,故意败坏莫氏的名声?”
他喝了一声:“是不是!”
谢柳急道:“是草民一时糊涂!草民只是仰慕莫小娘……”
韩流光冷冷的道:“若世人都如你这般,仰慕哪一个小娘子,求亲不成,就当街胡搅蛮缠,污言秽语毁掉小娘子名声,逼得小娘子不得不嫁给你……那乞丐也能娶贵女了!”
不远处酒楼上,唐时锦正站在二楼看热闹,不由给他点了个赞。
看来韩书呆,也不是一昧的书呆么!
这话就说的很犀利,围观群众的情绪,当时就被调动起来了。
是啊,女子的声名本来就经不起诋毁,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娶不着就毁了,那各家的闺女岂不是只能嫁给无赖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韩流光冷冷的道:“女子声誉,容你这种无赖信口雌黄!你既然自己认了罪,那本官就打你十板子,以儆效尤!”
谢柳急道:“大人饶命!”
这年头官员审案,小处都比较随意,说用刑就用刑,说打板子就打板子,于是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他十板子。
顿时好一番鬼哭狼嚎。
板子打完,谢柳滚落在地,韩流光冷然道:“自此之后,谨言慎行,不可再犯!可记住了!”
谢柳急道:“是是,记住了大人。”
有人翻身跃入,冷冷的道:“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扯我师父的大旗?”
韩流光一愣,拱手道:“伯爷。”
戚曜灵身上也穿着官服,是刚从外头回来的,因为一大帮人堵在这儿,回不了府,就听了个半场。
他直接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谢柳伤口上,谢柳一声惨叫,腿一蹬就昏了过去。
围观群众跟着一哆嗦。
戚曜灵抬脚把人翻了个面儿,又一脚踹在他胸口上,谢柳再一声惨叫,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戚曜灵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冷的道:“谁给你的胆子,打着我师父的名头,干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谢柳吓的全身发抖:“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戚曜灵冷哼了一声,朗声道:“我师弟收徒弟,只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