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仲翔看着宁远昔,宁远昔笑着端起酒杯,说道:“好,我们就借严肃的吉言了。”
宁远昔话音一落,大家都把酒杯端了起来。
“叮!”的一声,水晶酒杯碰在一起,宁仲翔先吆喝了一声:“好,大家都干了啊!”
古云驰这两天跟宁仲翔这个大侠混,喝酒也多少带了点豪气,这会儿听宁仲翔喊这一嗓子,他也跟着起哄,连声说:“干了,干了。”然后果然把一杯白酒一口闷了下去。
然而宁仲翔却没干,他也只喝了三分之一杯而已。
同样,宁宇,凌墨,宁和都没干杯。这些人都暗暗地留着后手。
严肃是部队作风,喝酒从不打酒官司,何况当着宁家长辈的面儿,他也是一口直接闷掉。
然后,古云驰立刻不乐意了:“哎——不是说干了吗?你们,你们……”
宁仲翔无辜的看了古云驰的酒杯一眼,浓眉挑了挑,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片无辜。
“云驰,你就是实在。”宁远昔夹了一块兔肉给古云驰,以示安慰。
严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招呼大家:“来,大家吃点东西。”
宁可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鸭脖子给严肃,又去夹兔肉,然后又夹了两片鱼,一并放到严肃面前的骨盘里。
宁果立刻大叫:“姐姐!我也要吃鱼。你只给姐夫夹菜,都不管我。”
杜心灵笑着夹了两片鱼给女儿,低声责备:“你自己没长手啊?”
宁可笑着转过头去在宁果耳边悄声说:“你若是一次喝一杯酒,我就给你夹菜。”
“啊?”宁果扁了扁小嘴,哼道:“那我就干脆躺桌子底下睡去了,啥也吃不到了。”
恰在此时,传菜生端了托盘进来,服务员把一个大大的青花瓷汤盆端到餐桌上,同时报上菜名:“各位贵客,这是前汤:竹荪报长春。”
“好,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一道讲究的汤品。”古云驰微笑着说道。
宁远昔拿过古云驰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笑道:“你先尝尝。”
“谢谢夫人。”古先生喝了一口汤,无比的满足,无比的幸福。
宁远昔又给宁仲翔盛了一碗,再给杜心灵盛的时候,杜心灵忙把汤勺拿过去:“我来,我来。”
杜夫人拿过汤勺先给宁远昔盛了一碗汤,照顾好宁家的姑奶奶后,才又给自己的女儿盛。
“妈妈,我来吧。”宁果小姑娘难得懂事一回,拿过汤勺来先给母亲盛汤。
宁仲翔看了女儿一眼,也很难得的笑了笑,说道:“这汤的确不错。”
严肃终于抓到汤勺,赶紧的给宁可盛了一碗,默默地递过去。
宁可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笑,没说话,也默默地端起汤来慢慢的喝。
严肃看大家都喝了几口汤,便又端起酒杯来敬酒:“阿姨,叔叔,这第二杯酒呢,是我给几位长辈道歉的。按理说,我本该年前去家中拜望的,只是部队里的事情多,脱不开身。几位长辈理解我,支持我的工作,我深感荣幸。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一杯二两半白酒,严肃又是一口闷了下去。
“严上校,好酒量啊。”宁宇笑着举了举酒杯,把自己刚刚剩下的那三分之二喝下去。
凌墨,宁和也都跟着喝了。
宁仲翔虽然身为长辈,却再也不好耍赖了,于是也干了。
这回古云驰老先生长了心眼儿:“我刚干了一杯了,我这次喝一半儿啊,前天晚上喝多了,头疼了一天。老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
严肃笑道:“叔叔您随意,身体最重要。”
宁远昔朝着杜心灵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两个人都各自抿了一口。
众人多多少少都喝过酒,宁二爷开始发话了:“你是个军人,肩上担子重,这我们都知道。这些繁文礼节上,我们家也没那么讲究。只是,你跟宁可你们两个若是结了婚,你这一年到头的不回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二叔您这话说的不错,我们这个兵种是有些特殊,平时训练,执行任务什么的,也不能跟家里人说。不过呢,一个特种兵的巅峰状态也就那么几年。我今年三十岁了,再过个三五年也该从一线退下来了,所以,这三五年的时间还得多多劳烦二叔和诸位帮我多多的照顾宁可。”
严肃说着,又略带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其实,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一点。今天几位长辈都在,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家里尤其是我父亲对我跟宁可的婚事还同意。但我严肃是个汉子,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不管我父亲和我爷爷怎么想,我以军人的名誉发誓,我这辈子非宁可不娶。而且,应该她得到的一切,我一样都不会少。”
严肃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却掷地有声。
他是军人,又是墨龙行动中队的队长。他手下的八十多个队员都是从各集团军里挑选出来的凤毛麟角。能收服这些尖兵的人,只靠拳头和枪法当然不能够。
宁仲翔侧脸看了一眼宁远昔,没说话。
宁远昔笑了笑,说道:“可可年纪还小,大学都没毕业。结婚的事情呢,不着急。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