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那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头儿,谢谢你了。”
“妈的,跟老子说这个?”严肃皱着眉头拍了拍严肃的肩膀,“结婚的事情,还得想想办法。小姑娘真的挺好,况且你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这是最难得的事情。”
郭政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聂伟箴,有些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我知道。”严肃点点头,又转头跟郭政委道别后,出了聂伟箴的办公室,冒着大雨回了宿舍。
郭政委的手指敲敲桌子,把聂大校的注意力从门口拉回来,问:“我听说那个小姑娘的父亲二十多年前是纵横s省的黑道老大?连当今的宁仲翔都尊他为一声大哥。这样政治背景的姑娘是真的不适合做军嫂啊。这事儿还得三思而行。”
聂伟箴轻声冷笑:“你也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人早就死了二十多年了,小姑娘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根本就没见过她父亲的面!再说,你我心里都明白,所谓的黑社会如果没有某些政府官员的暗许,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大?当初那事儿也是一笔糊涂账!现在我们却拿一个死去二十多年的人来说事儿,是不是有点缺德啊?”
郭政委皱眉:“你这话也只能跟我这里随便说说,这若是传到上面去,会叫人怎么想?!”
“妈的,老子心里就是不痛快。”聂伟箴冷哼了一声,一口把酒闷了。
“按说,严肃这小子若不是一根筋非要在这里呆着,上面早就把他要走了。严首长虽然还有个儿子,可也不愿看着自家的儿子一直呆在我们这里。”
“所以说呢?”聂伟箴冷笑,“看不上人家小姑娘并不是因为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儿吧?”
“那是因为什么?”
“这年头,人人都求锦上添花。”聂伟箴冷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也不说什么。
郭政委也闷声喝酒,不再罗嗦。终究是别人的家事,而且那个别人还是高出自己许多级别的首长的家事,做下属的总是多说多错。
严肃冒雨跑回宿舍,一路上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宁可自己在外边无人照顾。
他一万个心思想要去照顾她,却无奈身不由己。
自己不能去,可以找别人去。
严肃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凌墨,但又觉得凌墨这个人虽然能力极强,但照顾人的话定然不如宁和心细,况且宁二少无所事事,总比凌墨有时间。于是立刻给宁和打电话。
宁和接到严肃的电话后立刻行动起来,先订了机票,然后给宁仲翔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便去收拾行李。
他不知道宁可受伤的程度,严肃也说宁可的电话打不通,那边营救的军方传来的消息不一定准。那些人说的轻伤对宁可来说不一定是轻伤。
所以宁和很想弄一架直升机飞过去把宁可运回q市来。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宁二少只好定了机票准备去l县城,准备把宁可带回q市来治疗。
宁和临走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想着给凌墨打个电话说一声。
熟料凌墨听说这事儿后立刻定跟宁和同一班的机票,两个人一起飞去了x市。
宁可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几近昏厥。
伤的确不重,擦伤什么的基本可以忽略,只是她被冷雨冷风又浇又吹,高烧直到四十度。
考古团的人除了之前被送走的那三个老家伙之外,谁都不好受。
大兵们用担架抬着人往外走,山间公路面目全非,有的路段被冲烂了,有的地方堆了碎石泥沙,这种状况,能开进来的恐怕除了坦克就是全地形越野车。可这两种都不能载人。
幸好后来许师长派了直升飞机来,十几个人很快被送进了l县医院进行救治。
宁可一上担架就昏睡过去了,醒来时看着洁白的屋顶墙壁,半天没回过神来。
口渴的很,嗓子像是被划了几刀,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幸好有护士进来查房,看见她醒了,忙上前来询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水吗?”宁可的嘴巴张张合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小护士皱了皱眉头,出去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来,里面是半杯温凉的水。
宁可素来讨厌一次性纸杯,总觉得上面带着印刷的油墨味。
然而这种时候,她再讨厌也没用,护士小姐能给她倒半杯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里是县级医院,他们是被当兵的给救回来的,考古团不是大商团,当地政府给的招待条件有限,能保证他们在这里有吃有喝,病了伤了能住院,算是很不错了。难道还想要vip病房的服务不成?
再说,看这医院的条件,住院部有没有vip病房还不一定呢。
宁可小口喝水,温凉的水从喉咙里滑下去,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一时间心中忍不住感慨,人果然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啊!这种低劣的一次性纸杯装的水,混着浓浓的油墨味,我居然也能喝的如此幸福。
宁可本身还打着退热的点滴,护士不让她喝太多的水。她自己也明白,喝多了水会想去厕所,而现在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瞧着护士这脸色,肯定是不耐烦的。
所幸喝了半杯,嗓子的疼痛减轻了些,而且全身酸痛,她也没力气再多说什么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床前多了两枚帅哥。
依然是以为自己做梦了,宁可用力的炸了眨眼,轻声哼了一下。
“醒了!”宁和原本在看病历,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