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这一刻凝滞,胸口愤懑像是要爆炸似的,太阳穴更是涨痛起来。
呼。呼呼。。。
好半晌,余理重重的喘出一口气,才发现后背已经汗湿了,不由低声呢喃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睡了一会。。。。不对。。。”
他双眼瞪大开始清理思绪,自己回到家已经三点多到四点,就算睡一觉也应该是晚上才对。
而现在。。。虽然手机打不开,但还是能看出来应该是早上。
也就是说自己一觉睡了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
最少15个小时。。。。
自己可从来没有一次睡过这么长时间!
哪怕是头一天晚上通宵第二天白天也不睡,睡一晚也就补了回来,绝不会超过10个小时。
那么,唯一的可能还是因为充电的原因?
但,猜到了原因又如何?
看着外面变得陌生恐怖的世界,他倒退着回床边,直到双腿磕在床沿才一屁股坐下。
怎么办?
只在和电影中存在的丧尸出现了,外面变成了地狱。
官家呢?军队呢?为什么没有出现,灾难是全国性质还是全球性的?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留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救援还是离开?
离开又该去哪里?
都说落叶归根,自己却是连根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余理茫然的望向窗外,天际一片空白,就像此刻他的脑子一样。
他是西蜀阮武县人,念高一时父母离了婚,然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本来父母打算轮流照顾他到高考完,余理却谁也没有跟,勉强把高中念完就离开了阮武县,去了西蓉市打工。
在西蓉市打了两年工,两年前他网恋了一个女朋友。
然后,他来了安阳市,跟女网友处了两月,感觉不大合适就分了。
西蓉市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他也懒得回去了,就在这里呆了下来。
这一呆又是两年。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过,突然感觉这些年自己过得好苍白。
明明是最好的年华却被轻易的盖上了白色布幔,永远的埋进了时间的坟墓里。
一时间余理心里五味陈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眼睛有些干涩。
很不习惯自己这个样子,余理抹了一把脸,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麦动瓶子。
“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
喇啦
余理趴地,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
有些时间没动过纸箱了,上面落了一层黑灰,他也没兴致去擦,直接掀开纸盖。
一捆不锈钢小红套刀静静躺在里边。
小刀全长也就二十厘米,硬度还可以,就是把手塑料太过脆弱,这还是去年没卖完的货,本打算过几天西瓜上市了再出来卖的。
取了两把刀,又找到封口胶带,余理走到窗口,边观望边往刀把上裹。
砰
吼吼吼。。
刚裹完一把刀,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余理循声看去,斜对面二楼,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破窗而出,狠狠的砸在楼下车顶上。
那是一男一女两人。
不对。
那女的是丧尸。
女丧尸砸在车上还没有死,还在狠狠的啃咬着身下的男人。
不止如此,周围被惊动的丧尸也围了上去,片刻就将男人淹没。
血腥,残忍的一幕上演。
余理感觉呼吸发紧,恐惧感再次袭来,他想要低头不看,理智却告诉他不行。
这种场面是必须要适应的,适者才能生存。
最终,理智战胜了本能,他瞪大着双眼,硬生生的看着男人被啃食殆尽。
最后,恐惧感消失了,脑子都是麻木的,但生理上却相反,胃里在不断的翻腾,最终。。。
呕
他还是没能忍住,抱着垃圾桶狂呕了起来。
可惜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肚子都是空的,再吐也只是酸水。
好一番折腾。
余理感觉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人都有些飘了。
刚吐完,嘴里滋味儿太难忍了,他拿起水壶一摇,空的。。。
厨房有水,但外面。。。
他飘到门口,刮刺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试着敲了敲门板,不大的声响,但立刻外面有了回应。
吼。。
吱吱,吱啦。。。
“地。跟我杠上了啊。”
许是肚子空了,人难受,余理反倒是起了狠心。
唤出模拟器,
安装中。。。
艹,还是只能靠自己。
闭上眼回忆了下,外面的伙计动作僵硬迟缓,自己胜算还是很大的。
当然,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不被咬伤。
想明白后,余理有了计较。
翻出条厚实的牛仔裤。把裤筒切下来,双折后套在手臂上,再用胶带缠上。
用刀尖捅了捅,没穿,防御力很不错,就是有些热。
为了保命。。。
忍了。
又把床往门口挪了挪,然后脚抵着床脚左肩死死抵在门板上。
做完一切,他深吸口气,打开门锁,慢慢的将房门开出一道缝隙。
丧尸咆哮着向缝里挤,却只有手臂和脑袋伸进门内,身体被死死的卡在了外面。
吼吼。
它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双手努力的甩动想要抓向余理,可惜双臂被门板卡住怎么也反不过来。
余理死死的抵着门,看着它不停的甩头咬合却只能发出咔巴咔巴的声音,心里愈发的平静。
右手从屁股后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