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宇扬一蹦一丈,躲开四溅的茶水。

见他蹦远,浮广脸色更加难看,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事做不好不说,连让他出个气都闪得像兔子,真是逆徒!

詹宇扬心中冷笑,要让他选择,绝不愿在此陪浮广!

看样子回去禀明门派后,还是出去历练为好,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多清净!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

詹宇扬低眸摇头:“弟子不知,师弟师妹有九叶师叔给的隐身符,出阵法后就没了影子,这么长时间过去,怕是行了几百里远了。”

浮广脸色一再扭曲,“好你个九叶!这是故意与老夫做对呢!”

詹宇扬不答,师父真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九叶师叔作为下一任化神尊者,有必要为了他废这么多心思?

再说了——詹宇扬心想,凭浮广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这辈子能不能化神很难说。

一个不能化神的元婴修士,不过能蹦跶几年时间,用计在他身上,属实浪费时间。

见詹宇扬不开口,浮广只觉得心里无名火越来越浓,甚至快要冲昏头脑——

他心中惊恐,忙深呼吸几下,压住怒火,语气变得低沉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总跟老夫做对,是不是那件事——你到如今还在怪老夫?”

詹宇扬双眉拧成一个川字,气势也随之一变,狠狠瞪了浮广一眼,摔门走了。

浮广涨红脸看着,却没追出去伤他分毫。

走出门的詹宇扬靠在飞船走廊扶栏上,隔着阵法看地下成片翠绿,还有一个个像小方块似的城池……

多美的景色,可惜人心太脏,配不上这么美的风景!

想到什么,詹宇扬脸色倏地阴沉,一脚踢在飞船扶栏上。

飞船阵法晃了晃,没一会儿就疾步走来两名金丹修士。

“詹师弟,你在此做什么?”

詹宇扬调整心态,笑着回:“对不住,刚刚想到生气的事,一时没忍住踢了飞船一脚,给二位师兄添麻烦了。”

那二人听完笑了笑:“我们还以为遇袭了呢。没事没事。”

詹宇扬又道了两次错,便目送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他自嘲笑笑,如今他可是白掌门面前红人,这点小事,谁会与他计较?

不过此等“殊荣”,他还真是如鲠在喉!

若是——

詹宇扬摇头晃脑,现在说这些,全都晚了。

……

飞船其中一件屋子里,浮广盘坐在蒲团上,左手上摆着一个阵盘,右手五指翻飞,捏出五个复杂的法诀。

待五个法诀捏成,他脸上浮现起冷冷的笑,喝一声,用灵力将五个法诀同时打入阵盘的五个角中。

一个小型地图出现在阵盘上方,地图上俨然有一个红色小点在慢慢移动……

……

南火境上空,范成祥感受到储物袋中有异常,忙将神识探入,找到发生异常的东西取出放在掌心,像是被烫到一般,痛呼一声直接丢在飞棺上。

“师妹,别碰!”

见苏子静伸手要拿,他赶紧制止。

苏子静见此物甚是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问:“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一枚玉牌,不过过热的温度像是把玉牌颜色给烧出变化,范成祥一时还没认出这是什么。

想到什么,范成祥速度极快将玉牌翻了一个面,看到玉牌上的两个小字,他立马道:“这是师父之前给你防身用的,能挡三次元婴真人攻击。你不是不让我用嘛,我就随手放在储物袋中没动,如今也不知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发烫。”

苏子静脸色大变:“我不是让你丢了吗?”

“丢了多可惜?留着还能在危机时刻保命用——”

“师兄!”苏子静拔高音量,“那死老头一肚子黑水,怎会如此好心给我们一个这么有用的东西?留这一手怕是背地里按的不知道什么坏心思,你如今还把这东西就在身边,这不是正好入了他的圈套吗?”

“这——不过一个玉牌,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吧……”范成祥心虚地回。

苏子静瞪眼:“怎么不会?那你如何解释这东西如今的异常?”

范成祥哑口无言。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丢了呀!”苏子静说着,一脚把玉牌踢下飞船。

眼见玉牌掉下去,二人松了口气,能丢开,说明至少不会产生更大的威胁。

“哒——”

谁知这想法刚落,飞棺上突然发出这种响声。

苏子静当即沉下脸来,这种声音就好似噩梦,每次听到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苏子静侧头一看,就见刚刚掉下去的玉牌吸附在飞棺侧面,温度依旧烫得惊人。

范成祥惊诧万分,这是什么鬼?

苏子静当机立断,连同飞棺一起进了绝灵球。

绝灵球从半空往下迅速坠落。

一进绝灵球,玉牌好似恢复原样,温度一点点降下来。

绝灵球会隔绝灵气和神识,而玉牌刚一进入就恢复正常,不是内里有灵气又是什么?

只是这种玉牌特殊,需要一个特定的条件才能启用,这枚玉牌的启用条件就是持有者若是遇到生命危险,玉牌就会自发护主。

然而现在师兄并未使用它,也并未发生生命危险,那这玉牌怎会无缘无故启动?

原因就只有一个——玉牌背后主人在施法!

苏子静脸色越来越冷,看样子此地不易多待。

她交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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