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武安侯府。
“什么,中常侍曹节意图掌控天子,所以斩杀了董氏一门!”
袁基震惊的看着董氏,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董氏恨声说道:“没错,就是因为我儿年幼,若是我也发生意外,而他曹节身居宫中,到时候宏儿就能任由他摆布了,所以他才杀我董氏一门,这些都是兄长亲耳听到的,还望侯爷能护送我与承儿前往洛阳,只要让妾身平安抵达洛阳,妾身定当百倍报答侯爷。”
这时,袁基看向董氏身边的那人,心中不由得想到,“承儿?莫不是董承?”
随即,袁基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曹节,区区阉党安敢如此放肆,竟敢袭杀太后与国舅,看我不亲手将其斩杀,以慰国舅在天之灵。”
说着,袁基提起凤翅镏金镋,就要夺门而出。
“侯爷且慢,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我和承儿送到洛阳,到时候在斩杀阉贼也不迟。”
董氏看到袁基如此义愤填膺,不由得感到欣慰,随即说道。
袁基想了想,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恨声说道:“都怪在下,要不是在下提议让太后入宫,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董国舅也更不会死了。”
董氏连忙对袁基说道:“侯爷勿要这样想,那阉贼既然有掌控我儿之心,他必然不会放过我董氏一门的,到时我们还是要死,此事怪不得侯爷。”
袁基听后依旧有些自责,连忙大喝一声道:“来人呀,点齐所有甲兵,即刻出发洛阳,对了再派人传信给父亲,让他派人前来接应我们。”
随后,又对董氏说道:“如此就要辛苦太后了,事不宜迟,我们需赶紧上路。”
董氏虽然经过一夜的逃命,有些精疲力尽,但毕竟事关生死,还是强撑着说道:“全凭侯爷做主。”
很快,五十名血屠铁骑就整装完毕,袁基又准备了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给董氏以及董承,一行人连忙上路了。
邯郸城内,一处隐秘的据点。
曹节正在这里疗伤,经过一夜的调息,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
这时,一名白面无须之人走了进来,对曹节说道:“都查清楚了,和中常侍猜测的一般无二,应当就是窦陈余孽所为。不过,如今赵郡太守亲眼所见,中常侍出现在凶案现场,并将假扮董氏之人打死,这赵郡太守为了不被牵连,定会死咬着中常侍不放的。”
曹节眼中凶光一闪,对着小宦官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那小宦官赶忙说道:“中常侍不可,这赵郡太守乃是战国名将李牧,广武君李左丰的后人,在赵郡颇有名望,赵郡李氏也是当地的豪族,若是他被杀了,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动静,到时候中常侍的事情说不得会被更多人知晓,当务之急应当是在赵郡太守的奏疏上交到朝堂之前,中常侍抢先一步找到董氏,并将其安全带回洛阳,交于天子,向天子阐述经过,如此方为上策。”
曹节听后,不由得恨声说道:“该死的窦陈余孽,竟害的咱家到如此地步,若让咱家逃过此劫,定将你们全部诛杀。”
袁基这边。
袁基正骑马走在队列最前方,感受到马车中董氏与董承逐渐睡着,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袁基身旁,对着袁基小声说道:“见过少主,刚刚属下向车中那个少年射出的那一箭,刚好被董宠倒下的尸体挡住,故而没能将其杀死,还请少主恕罪。”
袁基听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心中则是不断地想着,“这么巧吗?竟然刚好被尸体挡住,这真的是巧合,还是董承的天命在救他?毕竟,将来可是他密诏曹操,前来解救被郭汜李傕劫持的汉献帝,开启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路,同时他还是衣带诏的重要人物,莫非这就是天命的威力?”
想到这里,袁基不由得看了马车一眼,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行人就这样前进了两日,快马加鞭之下,已经快要走出冀州,抵达司隶境内了。
就在这时,一道阴郁的身影从天而降,拦在袁基一行人面前,此人正是曹节。
看见袁基,曹节温和的笑了一下,对着袁基说道:“武安侯,别来无恙呀,咱家奉陛下旨意,特来迎慎园贵人入宫,路上偶遇宵小作祟,不甚与贵人走散,幸得侯爷寻回贵人,咱家这里谢过侯爷了,接下来,交给咱家就可以了。”
袁基看着曹节大笑一声,故意用能让马车听到的声音,说道:“中常侍,看起来面色惨白,莫不是受了重伤?如此就不麻烦中常侍了,本候自会护送慎园贵人入宫,中常侍还是早早回去养伤吧,免得再被宵小趁机刺杀就不好了。”
曹节听出来袁基的嘲讽之意,不过他以为袁基只是想要抢夺奉迎太后的功劳,因为信息差的关系,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袭杀董氏一门竟然会是袁基的手段,他只当是窦陈余党为了和他鱼死网破才做出来的事。
“侯爷,莫要忘了,曾经咱家对侯爷的帮助!”曹节死死的盯着袁基,认真的说道。
袁基则大笑着看了眼曹节说道:“哦,中常侍对本候有什么帮助,本候怎么不记得了,是中常侍帮助本候出使的匈奴?还是中常侍帮助本候击退的鲜卑?又或者是中常侍帮助本候镇守的北境?”
曹节看着袁基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面色有些难看,但是现在还没到和袁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只得继续说道:“侯爷这样如何,只要侯爷将贵人交给咱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