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即落微笑道:“我在前方等你们许久,不见你们追来,还以为你们放弃了,没想到是被这些人抓住了,单顶山他们呢?”
“都死了!”骆小北红着双眼道。
二人说话时,早有黑衣教士高高跃起,向树上的花即落攻去,不过他身形极为灵活,一边轻松闪躲,一边说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准备利用你们做一桩事,可惜了,可惜了。”
这时,骆小北终于瞧出不对劲,他和花即落是交过手的,当时只觉他武功仅比自己高一线。
但眼下,这些黑衣教士武功比自己弱不了多少,但花即落一人对付他们七八人,却依然显得轻松惬意,武功很明显比与自己五人交手时高了许多。
花即落一边与黑衣教士们交手,一边皱眉沉思,他之所以引诱骆小北五人,便是想当着这五人做下一件惊天大案。
这五人武功虽低,但还有些名声,只要他们能将事情传开,便能传开恶名,到时朝廷很可能将他抓入天牢,如此他才有机会去搭救那人。
如今骆小北五人只剩他一个,那只能再想其他法子了,他又瞟了夏玉容一眼,决定顺手将这几人救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留手,身法全力展开,端的是迅捷无比,手上用的是折扇点穴功夫,没一会儿便将好几名黑衣教士点倒在地。
就在这时,从侧面传来一股强劲的破空声,他身形一闪,躲开了攻击,发现破空声是从一枚旋转的十字金刚杵上传来。
金刚杵转了一圈,返回到一名白衣教士手上,正是路加法王,他刚才正在审问王归,得手下报信,这才急急赶来。
花即落从刚才金刚杵的攻击,便看出白衣教士不是普通角色,笑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路加法王也瞧出花即落身法十分神妙,不愿冒然树敌,沉声道:“贫僧是景教四福音中的路加法王。”
花即落听过四福音的名字,知道他们都是些不好惹的人物,叹了口气道:“骆小北,我还有急事要去办,抱歉,救不了你们了。”
骆小北刚刚升起一丝希望,哪知被无情浇灭,心神顿时失守,大声哀求道:“花即落,求你救救我们!求你了!”
“大侠,救命啊!”安义山也跟着叫道。
花即落见他们哀求甚切,本有些心软,但想起天牢中那人后,摇了摇头,不愿在此刻与强敌拼命,歉然道:“骆小北,我还要去救她,对不住了。”
语毕,长啸一声,身形一晃,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路加法王见花即落走了,松了口气,解开众教士穴道,说:“加快动作,以免夜长梦多!”
骆小北四人经过刚才花即落之事,心中求生之念增强,连夏玉容和鲁云儿也拼命呼救起来,骆小北和安义山更不用说。
也不知是否他们求救之声起了作用,忽然间,一只长箭射中正在埋土的一名黑衣教士,紧接着弓箭连发,黑衣教士不断躺倒在地。路加法王又惊又怒,叫道:“都到我身旁来!”
那些黑衣教士哪还敢犹疑,纷纷躲到路加法王身后,这时又有一箭向路加法王射来,他伸出两指夹住长箭,陡然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退后了一步才接住,心道:“莫非是雎鸠又来了好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叫声,声音却是从关押王质的村中小屋传来,路加法王大惊道:“不好,调虎离山!”
话音一落,身形迅速向村中返回,其余黑衣教士也都跟着他去了。
夏玉容瞧见第一只箭时便猜到是武元赶来了,心中一酸,喉头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待路加法王等人离去,武元高大的身影出现时,终于忍不住出声叫道:“武大哥!”
“武兄,你终于来了!”骆小北涩声道。
鲁云儿紧紧望着武元的身影,双眼之中尽是倾慕之色。
武元脸上挂满风霜,幞头也没了,头发上和衣服上尽是泥土,显然是一路急行赶来,他将四人救出,解开他们穴道,歉然道:“对不起,是我失策了,害你们落此险境。”
夏玉容刚一脱困,便扑到他怀里,柔声道:“这怎能怪你呢,你来了就好。”
骆小北低声道:“是冷潘出卖了我们。”
武元吃了一惊,问起分手后的经历,得知冷潘、邓聪、单顶山都死了,刚才发出长啸之人居然是骆小北他们追杀的淫贼花即落,叹道:“这次要多谢花即落了,若不是他的啸声,我也不知你们在这里。”
骆小北身上再无半点傲气,黯然道:“他之前隐藏了武功,不然我们五人根本不是他对手。”
武元想起王归还在敌人手上,凝声道:“你们先走,我去救王老爷子,再去追上你们。”
鲁云儿抱着他手臂,哀求道:“武大哥,你不能再和我们分开了,不然我们又会被抓住的。”
“对啊,你决不能再离开我们!”夏玉容抓住他另一只胳膊,点头附和道。
“但我带着你们,又如何去救人呢?”
骆小北咬牙道:“要不我去救王老爷子吧!”
鲁云儿对骆小北早已改观,摇头道:“骆大哥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沉吟片刻,她眼睛一转,指着刚挖的土坑道:“武大哥,我们就在土坑里等你,只要在上面用树枝盖着,别人很难发现,你救完人后立刻来找我们,如果听到这边有呼喊声也一定要过来。”
“那好,你们在此处等我。”武元立即同意,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