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把海子镀成了金色,我们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岸边游去。
四周水草茂盛,土地肥沃,一群牦牛正在不远处饮水,傻愣愣的看着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刚才滑下来的那个草坡又高又长,还挺陡峭的,从这么高的地方冲下来,我们还活着,真是要好好感谢老天爷。
草坡上出现了两个黑点,那是虎哥他们的两台越野车。
这么高的草坡,虎哥他们自然是不敢冲下来的。
而且这下面全是海子和水草,对我们的隐蔽非常有利,虎哥他们站在草坡上,根本看不见我们。
虎哥肯定也知道,下面的地形环境如此复杂,他们就算下来,也不一定能找到我们。
虎哥异常恼怒,从越野车上走下来,手里端着一把突击步枪,漫无目的对着下方的海子开枪,一边扫射一边狂吼,发泄着内心的火气。
我冲其他人招了招手,藏身在水草丛中,那些子弹落在附近的水面上,飞溅起圈圈涟漪。
我们潜伏在水草丛里,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草坡上的两台越野车离开,我们才游回岸边。
此时虽然是正午,太阳也很大,但是从海子里爬出来,感觉异常寒冷。
海子里的水就像雪水一样,寒冷刺骨,稍微泡得久了,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麻木到没有知觉。
“快……快生火……要被冻死了……”唐娇娇上下牙关撞击着,疯狂颤抖,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我们分头散开,各自去寻了一些柴火回来。
在寻找柴火的时候,我的后背冷不丁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
我猛然回头,但见身后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海子,以及一大片茂密的水草地。
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心想自己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
火堆升起来,我们围着火堆坐下,一边烤火暖和身子,一边烘干湿漉漉的衣服。
由于从水里爬出来,阿木身上的钱也浸湿了,这老小子也是逗趣,把钱掏出来,一张张铺展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到把钱烘干以后,他再把钱捆成一小卷一小卷的,贴身挂在自己的腰上,用衣服遮的严严实实,就跟身上挂满了炸弹似的。
阿木不以为意,叼着烟说:“这些钱都是我用命挣来的,就算是死,也要陪着我死!”
等大家烤干衣服以后,我们商量着继续前进。
四面八方都是波光粼粼的海子,说明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星宿海了。
再看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两边都是又高又陡的草坡,我们此刻就像置身在一条蜿蜒的峡谷里面。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沿着峡谷继续往前走。
第一,要想顺着草坡爬上去,有点不太现实,既浪费体力,又会暴露行踪,万一上去以后碰上虎哥他们,又是一场生死拼杀;第二,这峡谷里水草茂盛,非常便于隐藏,站在草坡上面根本看不见我们,所以在这峡谷里行走,是最安全的。
一路走去,便不知走了几个钟头。
从正午一直走到傍晚,我们又困又饿,就在一个海子边停了下来,落脚休息。
傍晚的星宿海有种异样的美,绯红的晚霞在天边飞舞,峡谷里的那些海子,全都被染成了红色,就像是一颗颗璀璨的玛瑙,美得惊心动魄。
这里的海子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所以海子里的那些鱼长得又肥又大,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水面上泛起无数的泡泡。
我找来一根树枝,前端削尖,做成一个简易的鱼叉,然后站在海子边上叉鱼。
我的各方面反应相当强,那些鱼虽然游得很快,但还是逃不过我的“魔爪”,不一会儿,我已经叉上来五条肥鱼,我们正好五个人,一人一条,足够吃了。
这里的天黑得有点早,绯红的晚霞迅速沉入漆黑的夜里,夜幕便已经降临。
相比白天的美景而言,夜晚的星宿海更加的美丽。
因为这里的地势很高,所以离天空很近,一抬头,夜空仿佛就倒悬在头顶上方,无数的星辰闪烁,就像舞台上的彩灯,甚至还能清楚地看见星星在眨眼。
繁星点点,银河倒悬,这是只有在高原上才能见到的神奇美景。
如此美景,美得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有那么一刹那,我们已经忘记自己置身在何处,还以为自己飘浮在灿烂的银河里面。
银河倒映在海子里面,那满天的繁星也落在了海子里面,每一个海子都在闪烁,分不清星星是海子,还是海子是星星,仿佛天和地都连成了一体,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里早晚的温差也很大,白天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发烫,天色一黑下来,温度陡降十几二十度,仿佛一下子就从夏天进入了冬天。
我们来之前也是有所准备的,都带了御寒的外衣,大家都把外衣拿出来穿上,然后点燃一堆篝火,这才驱走寒冷。
我们把那几尾肥鱼处理干净,用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翻烤。
阿木找来一种花,我们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把花捣碎以后,将捣碎的汁液淋在烤鱼上面,一股奇异的花香混合着肉香,变成了一种更加美妙的香味,直击我们的味蕾,我们还没开吃,光是闻到这个味道,就开始不停地咽口水。
我们围着火堆,一边吃着烤鱼,一边欣赏灿烂的星空,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惬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