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老爷子的战斗力竟然这般强悍。
老爷子年事已高,依然有这样的战斗力,遥想年轻时候,岂不是更加强悍?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一人,一鞭,就能镇守黄河,除了非凡的勇气,还得有非凡的实力才行啊!
若不是身体不能动弹,此时此刻,我真的想对着老爷子跪下,顶礼膜拜。
方才,那四个九黎族的黑衣人好生威风,尤其是那个黑衣老者,仅用一只手就让我完全失去抵抗。
在我看来,那个黑衣老者已经相当厉害,但是,他在老爷子的手底下竟然没有走过三招,最后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老爷子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非常洒脱,电光火石之间,便将四个不速之客统统放倒在地上。
四人威风尽失,满脸狼狈之色。
老爷子哗啦抖了抖镇魂鞭,犀利的眼神从四人脸上缓缓扫过:“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老陈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黄河九门,传说陈三爷最能打,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黑衣老者冲老爷子抱了抱拳,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老爷子的名气这么大,竟然是黄河九门中最能打的,怪不得上次乔八爷见了老爷子,任由老爷子戳着鼻子骂,他也不敢吱一声。
老爷子盯着那个黑衣老者,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在自己家里见血,回去告诉你们族长,只要有我陈三爷在黄河边一天,他就休想打镇河铁牛的主意!”
老爷子没有取他们性命,黑衣老者抱了抱拳,招呼着另外几人离开。
最先倒下的两个黑衣人伤势较轻,缓过气来,从地上爬起。
第三个黑衣人伤得最重,捂着脸倒地不起,这两个黑衣人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黑衣老者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老爷子:“三爷,你这孙子……可是黎族圣女的儿子?”
老爷子背负着双手,背对着大门,豪气冲天,完全不怕这几个黑衣人从后面偷袭。
老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黑衣老者的问题,冷酷地说:“你还不滚蛋,是在等我改变主意吗?”
黑衣老者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他的眼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然后,黑衣老者退出大门,在退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一闪即逝。
四个黑衣人狼狈离开,老爷子收起镇魂鞭,走到我面前。
我张了张嘴,喉头有些艰涩:“爷,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老爷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好样的,咱们陈家从来都没有软骨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这一拍,我的右边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疼痛,我只觉肩膀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里面。
我张嘴想要叫喊,眼前却陡然一黑,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阿九……阿九……阿九……”
老爷子的叫喊声越来越飘渺,越来越模糊,仿佛来自天边。
很快,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
好冷!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置身在一个极寒的冰窟里面,寒气紧紧包裹着我,我冷得浑身发抖,隐约看见自己身上,竟然爬满了一层冰霜。
热!
酷热!
在经历了残酷的严寒过后,我周围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我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里面,四面八方都是熊熊烈火。
我在火焰中翻滚挣扎,大汗淋漓,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干张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里的水分在迅速流失蒸发。
这样的冷热交替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次,我就像经历了极其冗长的噩梦,终于昏昏沉沉的从梦境里挣扎醒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老爷子那张熟悉的脸庞。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了,老爷子的面容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外面黑漆漆的,应该是黑夜,屋子中央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阿九,你醒啦?”老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我猜从我昏迷以后,老爷子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我。
“爷,我这是……怎么啦?”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床单都被浸湿透了,身体腻乎的要命。
“三天三夜!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满眼都是血丝,我这才知道,老爷子竟然在床边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三夜。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昏迷这么久?”我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胳膊,但胳膊好像没什么大碍。
老爷子起身去灶房盛了碗南瓜粥端给我,让我先喝粥,恢复一些力气再说话。
我一口气喝了三碗南瓜粥,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我打了个饱嗝,放下碗,问老爷子道:“爷,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爷子伸出手掌,用力拍在床沿边上,沉声说道:“阿九,你……被人种了蛊……”
种了蛊?!
我浑身一颤,汗毛齐刷刷地倒竖起来。
蛊毒之术,自古便有,相传乃是巫术的其中一种演变,而古巫之术的起源,便是九黎。
对于蛊毒我还是有所耳闻,但是从未见过,因为蛊这种东西太过神秘,在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