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鳄鱼,就像一艘艘潜水艇,从四面八方浮出脑袋,阴冷冷地盯着我们。
大烟泡子里面腥风弥漫,同时弥漫开去的,还有阵阵森冷的杀意。
我们一行十人,这在鳄鱼群的眼里,那就是一顿饕餮大餐。
那些鳄鱼的瞳孔里面,流露出贪婪饥饿的光。
哗啦啦!哗啦啦!
鳄鱼群从四面八方慢慢围拢上来,冷汗顺着我们的脸颊缓缓滚落。
周二苟垫着脚尖,指着那些鳄鱼破口大骂:“来啊,谁敢上来,爷爷请他吃板砖!”
周二苟手腕一翻,一块板砖出现在掌心里,唰唰唰的旋转着。
带鱼很冷酷地说;“板砖怕是拍不死他们,还是先请他们吃两颗菠萝吧!”
菠萝?!
我们扭头看向带鱼,就看见带鱼从怀里掏出两颗手雷,原来带鱼所说的“菠萝”,竟然是手雷。
手雷的爆炸声肯定会惊动四野,也许会惊动周围的贩毒集团,也许会惊动周围的土著部落,但是我们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要能够杀出重围,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
带鱼一手握着一颗手雷,左右手同时拨开拉环,两颗手雷滋滋冒起青烟。
带鱼同时扔了出去,大喊道:“开饭啦!”
其中一颗手雷落在了三只鳄鱼的中间,而另外一颗手雷,则被一只鳄鱼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进了嘴里。
砰!砰!
两颗手雷几乎同时发生爆炸,浑浊的泥浆腾起五米多高,一团火球蹿腾起来,将那三只鳄鱼都掀飞出去,其中一只体型较小的鳄鱼,飞到一棵枯树上面挂着,后背上插满了炸裂的单片。
而那只吞下手雷的鳄鱼则更惨,手雷在它的嘴里发生爆炸,整颗脑袋都炸没了,就像是一颗爆裂的西瓜,炸成了一滩碎肉。
紧接着,其他队员也出手了,有人投掷手雷,有人开枪扫射,朝着四面八方的鳄鱼群,发起了猛烈攻击。
爆炸声,枪声,不绝于耳,在丛林里奏响了一曲澎湃的交响乐,
那些鳄鱼虽然凶猛,但我们手里握着的,毕竟是高科技的现代化武器,杀伤力极强,再加上队员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这个十人敢死队,硬是把那几十只鳄鱼打得抬不起头来。
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强大的火力将那些鳄鱼撕碎,有的鳄鱼被手雷炸得四五分裂,飞上了天;有的鳄鱼被子弹开膛剖腹,变成了筛子。
沼泽地上,很快浮出了一只又一只鳄鱼的尸体,周围还漂浮着许许多多的碎肉和零碎儿。
一点也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场杀戮。
每个队员都瞪红了眼睛,枪管都打得发红发烫,依然在不停地更换弹匣。
没有人敢松懈,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杀,一旦我们松懈,我们就会成为鳄鱼的美餐。
周二苟举着板砖,一脸不爽,因为他手里的板砖,此时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枪声中,时不时地传来周二苟的声音:“哎,你们悠着点,留一只鳄鱼给我吧,我还没有上手呢……”
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之下,鳄鱼群很快就被我们打退了,估计这些残存的鳄鱼也不敢再来招惹我们,它们可能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巨大的创伤。
几十条鳄鱼,能够全身而退的不到三分之一,等鳄鱼群退去以后,泥沼地里到处残留着鳄鱼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一些血淋淋的断肢残骸,看上去相当血腥。
大烟泡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泥沼里的那些鳄鱼尸体,还在诉说着刚才的那场激战。
杨小茹放下突击步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略显疲惫地说:“它们终于走了!”
队员们也相继松了口气,唯一感到不太愉快的就是周二苟。
周二苟的嘴巴噘起老高:“没劲,真他娘的没劲,你们都过足了瘾,我却无所事事,真是无聊啊!”
周二苟话音刚落,忽听哗啦一声,一只距离我们很近,原本肚子朝天,漂浮在泥沼上的鳄鱼,突然翻过身子,以极其凶猛之势,扑向我们的木头筏子。
我们顿时大惊,没想到这只鳄鱼竟然一直在装死,等到战斗结束,我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它才发起致命一击。
那只鳄鱼的目标是带鱼,可能是刚才它看见带鱼第一个扔出手雷,炸死炸伤它的同伴,所以它对带鱼怀恨在心,猛地朝着带鱼扑了上去。
带鱼猝不及防,没想到距离他最近的一只鳄鱼,竟然还活着,当下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被鳄鱼一口咬在脚踝上。
“带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带鱼被强壮的鳄鱼一下子拖入了泥沼,飞溅起老高的泥浆沫子。
队员们纷纷举起突击步枪,但手指放在扳机上,却没有人敢扣动扳机,因为鳄鱼咬着带鱼,在泥沼里挣扎翻滚,如果此时开枪射击,很容易误伤带鱼。
眼看着带鱼就要被鳄鱼拖走,千钧一发之际,周二苟终于找到了展露自己身手的舞台。
但见周二苟伸足在筏子上用力一点,借助筏子的弹力,纵身飞了出去,右手高举过顶,掌心里握着一块板砖,嘴里大声疾呼:“孽障,哪里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但见周二苟空中翻腾两周半,以极其高难度的姿势落下来,一板砖拍在鳄鱼的脑袋上。
砰!
这一板砖,周二苟卯足了全力,板砖砸在鳄鱼的脑袋上,居然变成了齑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