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自在天的众魔头突然发现,原本那些看似无用的黑水突然开始吞噬起自己的力量来,这让他们一惊之下,便想要离开那些黑水,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脱离脚下那片黑水,不仅如此,在体内力量飞速的流逝中,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向着水中下沉,就好像那不是一片水渍而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大湖,而他们正站在湖面上一样。
梵门的护法天神们此时也不闲着,纷纷出手攻击那些惊慌失措的魔兵魔将,使他们更快地被那片黑水吞没,甚至一些运气不佳的,还没等到被那黑水吞没,便先死在了那些护法天神的手中。
当然,他化自在天的众魔也不会束手待毙,尤其是在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挣脱那黑水的吞噬后,更是凶性大发,在与梵门的护法天神战斗之时,全都是以命搏命之法。
一时间,这片战场之上呼喝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兵刃法宝撞击之声更是不绝,尽是比起之前的战斗还要更加惨烈了几分。
这样惨烈的战斗中,双方都是红了眼一般拼命厮杀,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的身边,总是会有人突然间受到莫名的攻击,然后便诡异地失去了一身的力量,便连魂魄都往往来不及逃走。
这些人当中有他化自在天的魔兵魔将,同样也有梵门的护法天神,就像是有一个不属于双方任何一方的家伙,隐身游弋于他们的身边,一点点地吞食着他们的同伴。
黑水湖的边缘处,天幸一脸冷漠地隐身于侧。他从一开始便没有进入那片诡异的黑湖。只是在边缘处徘徊。这其中固然有他修为低微,不敢太过靠近那战场中央的原因,但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他从奚离吾那里听到的关于伽那说那是什么弱水伏魔阵的原因。
连天魔波旬都能困住的大阵,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对付得了。
波旬与释迦摩尼之间的战斗他全都看在眼中,而在释迦摩尼成佛之后,洵旬因为全力与其对轰。被劲气余波激飞掉落在远处的那头黑sè_mó凰。他更是看在了眼中。
他偷偷地溜了过去,发现凤灵重新变回了人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波旬吸取了太多的力量。还是她受伤过重才无法保持那巨大的魔凰之体。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天幸只觉得心中又疼又怒,尤其是凤灵那头血红的长发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时的凤灵浑身是伤,便连气息也是似有若无。好像随时便会死去一般。只是即便是如此,凤灵的脸上仍然凝固着凶戾之色。
天幸将凤灵移到了战场之外。即不是很远,又不是很近,只是确保她不会受到战场的波及而已。至于他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了这片战场的外围。一些受了重伤的魔兵魔将和梵门护法天神成了天幸的狩猎目标。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所选定的目标。突然出手,给于他们致命一击,然后运起魔功将他们的所有力量包括灵魂全部吞噬。然后再悄无心息地远离,将那些吞噬而来的力量炼化。使之成为他自己的力量。
他很清楚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别无他法,他必须得让自己的身体里诸存大量的能量。即使这让他的身体因此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即使他知道这样做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之感越来越强烈,但是天幸整个人却也越来越冷静,每一次的出手,也越来越隐秘稳妥。因为他知道,只要一丝一毫的失误,他可能就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从而落得一个暴体而亡的下场。
他不怕死,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只是他不能允许自己在完成那件事之前死去,那样的话,他死不瞑目。
再次将一名梵门护法天神的力量和灵魂吞噬后,天幸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忍受着体内那如同千万野兽来回冲刺般的混乱力量所带给他的痛苦,回到了凤灵的身边。
凤灵静静地躺在地上,美丽的面容因为那凶戾之色,也显出了几分狰狞来。天幸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看她,膝坐了下来。
轻轻闭上双眼,略做调息,天幸的脸上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眉心那个黑色的符文开始轻轻的闪烁起黑色的光芒来。
他的双手也掐起法诀,时不时地变幻一个法诀,而随着一个又一个法诀的变幻,他眉心的那个符文黑光越来越身盛渐渐地竟似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光球。
黑色的光球微微跳动着,就像里面正有一个活物正在孕育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黑色的光球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似乎里面正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一样,而天幸的身子此时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突然之间,天幸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眉心的那个黑色光球也停止了跳动,“波”地一声轻响,爆烈开来,那个黑色的符文却已经不见了,在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细线,就像一道细细的伤口一样。
天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身旁的凤灵,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微笑了起来。
天幸身子一动,右腿跪地,却曲起左腿,然后将凤灵扶起坐起来,让她的背靠在自己的左腿上,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左臂弯中,右手却轻轻地抚过凤灵苍白的脸颊。
“灵儿,你会没事的。”
天幸温柔而仔细的看着凤灵的脸。他从来没有机会,也从来不敢这样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