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将罗儿放到床上,然后轻轻拉开一床薄被给她盖上,玉微微皱了双眉揉了揉胸口,这才在凤灵的注视下走出了里屋。他有伤在身,却不愿让凤灵替他将罗儿送到床上,非要自已动手。如今安置好了罗儿,他才终于舒了口气。
“你们不是南宫派的?”
重新回到外间,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凤灵问道。
凤灵回头看了一眼天幸,然后微笑着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是南宫派的人了?”
玉一个愣神,仔细想想,果然眼前这两人可没有说过他们是南宫派的人。但是,是不是南宫派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人类修士了,哪个不是见了他就喊打喊杀的?就好像眼前那疤脸少年,还不是一见他就动手?虽然那女子似乎好说话一点,但是,难道修士当中还会有人放过他这样的妖类么?想到这里,玉摇头苦笑。
“好吧,你们想怎么样?”
他伸手轻轻的抹去嘴边的血迹,看了眼凤灵和天幸就那么坐在了地上。
凤灵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从里边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玉的面前道:“你受的伤不轻,这有些灵丹,送给你了。”
玉愕然抬头望着凤灵,看到她目中的真诚,终于缓缓伸手接过了小瓷瓶。“谢谢!”他轻声道。
凤灵看到他接过药瓶后,并没有服下,而是顺手放进了怀里。凤灵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赶快服药疗伤。就看到他从地上捡起那几棵罗儿扔在地上的草药向她说道:“这几棵草药,是我专门采了回来给何七公治病的。你们……如果不反对的话,我想先把这几棵草药给他送去。他的年纪大了,病着实在辛苦。”
凤灵盯着他看了一阵子,点了点头道:“好,你去送药吧。”
玉对着她感激了笑了笑,脚步蹒跚地出门而去。白羽忽然从凤灵的肩头飞了出来,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身后飞着。
自从被凤灵拦住之后,天幸便冷着脸坐在一边再没有言语。此时看到凤灵一出手就给了那兔妖一瓶的疗伤丹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姐!他只不过是一个兔妖而已。即使你不忍心杀他,放了他便罢。这一瓶的丹药就这么给了他,也太过可惜了。我知道你身上的丹药可都是三师伯从二师伯那里淘换来的,比我身上的同类丹药可是要好上许多呢。”
凤灵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没关系,这样的丹药我身上还带着不少呢。你看他虽为妖类,却并没有为恶,反而又善良又重情义,我怕他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多给他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就算他自已用不着,也可以拿来救人呀。天幸师弟,师傅他们都是说这些妖灵精怪都是怎样怎样的凶恶,凡是见到了,就该除去。可是为什么我遇到的却都很善良呢?”
天幸疑惑地望着她道:“难道除了这个兔妖,师姐还遇到过其它的妖精?”
“啊?没有!我说的就是玉。”凤灵发觉自已无意中说露了嘴,连忙掩饰道。只是天幸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虽然看着凤灵否认了没有再追问,心里却已经开始犯起了疑惑,暗自在想到底凤灵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到过什么样的妖怪。
“师弟,你说为什么玉会把我们当成是南宫派的呢?会不会,他就是被南宫派的人打伤的?这么说,南宫派的人也在这附近了?我听师傅讲过,说是南宫派可是和清净宗一样的大宗派呢。”
凤灵看到天幸眼中的疑惑,也知道这个聪明的师弟已经动了疑心。她即不想让他追问,更不想让他联想到白羽身上。所以连忙找了个话题,好让天幸忘记刚才的那个话题。
天幸自小便和她一起长大,这样的伎俩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知道凤灵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中暗笑,面上却没有带出来,而是像往常一样,很配合地将心思“转”到了新的话题上。
“嗯,师姐说的对。大概那兔妖便是被南宫派的人打伤的。听说南宫派以女子为尊,在外行走时,却往往是一男一女。可能那打伤兔妖的南宫派门人便是如此,所以见到我们后,便误以为我们也是南宫派的了。”
“两个南宫派的修士,却只是打伤了玉,还让他逃了回来,看来这两个南宫派的人修为也不怎么样啊。”
“这也难说,这些修炼成精的妖怪,往往会有一些奇特的保命手段。说不定他遇到的那两个南宫派的修士,和我们一样,也是刚刚才出来历练的,没有什么经验,这才被他逃得一条命而已。”
两人正在谈论着关于南宫派和玉的话题。白羽已经飞了回来。它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然后又躲回凤灵的肩膀上去了。
凤灵和天幸向门口望去,玉的脸色苍白。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门板,望着凤灵微笑道:“何七公没事了。多谢两位了。”
白羽早就在凤灵的耳边讲了它跟着玉出去后看到的事情,所以知道他真的是云为一个老人治病去了,心里对他的大感又是大增。此时看他如此痛苦,心中不忍,连忙过去扶了他进屋道:“你自已身上伤势那么重,还是赶紧服药疗伤吧。”
玉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身子却任由凤灵扶着坐在屋中的席子上。
“你……不嫌我是个妖?”他定定的望着凤灵,眼中有着难以致信的激动。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坏。我……不想看到一个善良的生灵受罪……”凤灵听到玉的问话,看到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