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的东路军战败,传回唐国,举国振奋。
青峡栈道已毁,在疏通道路以前,都不可能发生大战。
书院带人暂时退回,唐国的新南军开始进驻青峡北端,放弃青峡以南的领土。
西陵后军变前军,开始疏通道路,新的大军开始重建。
朱寿长亲临西路大军,他一身黑袍,被真空层层包裹。
西陵天启神官,无言尊者,王书圣,朱寿长四人坐在一起商议作战方案。
朱超乖乖的站在朱寿长的身后。
朱寿长多年没有现世,这次大战难得一见,西陵的天启神官以为朱寿长是要来见识见识的,毕竟从开始,隆山派的军队和伐唐事物都是由少掌门朱超决定的。
而且朱超与会,也是对西陵言听计从。
于是天启神官态度和蔼,温言问道:
“朱掌门威震大河国,这次前来,是否有所指教?”
“来取你性命!”
天启突然觉得心痛,想释放光明,却释放不出来。
“朱,掌门,要与,西陵为敌?”
“我要与书院为善!”
天启在座位上委顿了下来,朱寿长手掌一转将他身上的真空解除。
朱超吓得不轻,没想到,天启啊,掌门说杀就杀了。
坐在对面的王书圣和无言尊者也只是一开始意外,随后眼关口,口关心,也没做什么反应,等着朱寿长说话。
“无言尊者,你应该叫佛祖还是七念呢?”
“施主,据我所知,你在烂柯也得了不少好处,又何必互相拆台呢?”
“可他的架子实在太大了,我有些看不惯。”
“你杀了天启,西陵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我的事,我也送你一句话,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无言尊者准备离席,却被朱寿长阻止。
无言尊者无法挣脱朱寿长的念力,准备用佛祖真言。
朱寿长满不在乎的开口:
“天书其中一卷可以观看天下元气波动的画面,你这里用那种力量,他们会看得清清楚楚,我劝你,还是安静一会吧。”
朱寿长对佛祖有偏见,自然不给他好脸色。
不过七念要走,朱寿长也不会让他白莲教有机会独自开溜。
他还有话说,也还有事做。
“相信我来主持这场战事,两位没有意见吧?”
王书圣抢先开口:
“我墨池苑自然以隆山派马首是瞻。”
“嗯,多谢墨池苑的支持。”
“朱施主,你要对抗西陵,也不用拉着我白莲教垫背吧。”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你白莲教胆敢跑一个小卒子,就是和我隆山派与墨池苑为敌。也是与西陵为敌!”
“你!施主,我白莲教刚刚创建,可比不上你们家大业大,这次的事情一旦暴露,我白莲教就有覆灭的危险!”
“你白莲教覆灭与否与我何干,你有种就走一个给我看看!”
“朱施主,何必咄咄逼人?”
“为了迷惑西陵,这次伐唐,就由你来打头阵。在叨逼叨的没完,我先杀几个白莲教的弟子祭旗,给你开开荤。”
当晚,朱寿长手书一封,落在唐王的面前。
唐王打开一看,脸色舒展。
“诸位,西陵的西路军可以不用考虑了。”
唐王的话,自然不用质疑,也有许多人猜测到与隆山派和墨池苑有关。
毕竟这两个势力一直和唐国交好。
“既然如此,需要考虑的就是北方联军了。”
“荒人的态度一直模糊不清,可他们是冥王的信徒,天生和西陵不对付,应该不会伐唐,这样一来,北方联军就只有,西陵燕国和金帐王庭三家了。”
“陛下,以王后和荒人的关系,为何不将荒人拉到我唐国这边,这样的话,北方无虞啊!”
“这事,王后已经尽力了,但是西陵给他们的压力也不小,荒人不愿参战。”
“陛下,荒人部落,缺水缺粮,缺兵器铠甲,什么都缺。可我大唐物资丰盛,何不先送一批物资过去,让他们尝一尝甜头,也好离间他们和西陵的关系,这样一来,在战事焦灼之际,再次派人联络,也不失为奥援啊!”
“陛下,此事需要谨慎啊,倘若荒人得到了我们的物资,却立刻便调转枪头,向我唐国发动进攻,我军士气必将受挫啊!”
“国师,你怎么看?”
“咳,咳,咳。陛下,唐国局势危如累卵,此事确实需要权衡,可也值得冒险一试,何不问问王后的意见,若是王后亲至,荒人必能感受到我大唐的真心。”
“国师的话句句在理,可你的身体?”
“陛下,我已老朽无用,可我唐国的人才却彬彬济济,足堪大任。请陛下回宫与王后商议,依计行事吧。”
“来人,用朕的车辇的送国师回南门。”
“恭送陛下!”
唐国的国力虽强,却经过数次的举世入侵,几次全国动员,军民损失极大。
这次组建新镇南军和镇西军,加上各处军队扩招,唐国的年轻人已经所剩无几,只有征召老兵和女兵入伍,城南就有一座容纳十万女子的军营。
她们训练极苦,杀声震天。
唐国公主李渔前往军营视察,云麾将军司徒依兰,副统领金无彩,李无殊前来迎接。
有意思的是,司徒依兰和金无彩曾是是书院学生,而李无殊却是隆山派的学生,来书院交流学习时和司徒等人结识,随后加入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