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利让水白虾这一激竟来了脾气,也不管前面是什么路况,猫着腰就钻,我们几个嘿嘿笑着,急忙跟在后面追她。
这松树林里不但黑,而且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特别沉闷,说实在的,刚一进来我就觉得很压抑,但毕竟这里没那么多杂草缠脚,地上落了一层松叶,踩上去软软的,只要猫着点腰躲开松枝,还是比较好走的。
谭利越钻越快,渐渐的把我们几个甩的老远,我有些担心了,怕离得太远再走散了,于是一个劲喊她等等我们,可她来了倔劲就是不听。
“啊!!!前面有鬼呀!”突然水白虾大喊了一声。
“啊!妈呀!!”谭利一声尖叫,转脸向我们冲来,吓的脸都变了色。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哆嗦,一把握住亮闪闪,警惕地朝那边望去,可是这时潘晓明和张三、李四哈哈大笑了起来,再一回头,就见水白虾已经笑翻在地,像个王八一样仰着壳。“水白虾!”我一指水白虾,气得直跺脚,这种地方本来就阴翳,开这种玩笑会让人很敏感的,特别是我。
“你他妈的!找死!找死!让你再吓老娘……”谭利眼泪都被吓出来了,按住水白虾一顿猛踹。
“哎呦!哎呦!饶命啊,我不敢啦,不敢啦!”水白虾被谭利揪住耳朵,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哈哈哈,活该!让你嘴贱!”潘晓明他们在一旁幸灾乐祸,谁也不出手相救。
“算了,算了,谭利!给他丫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回让他带头!”我拉开谭利,笑着踹了水白虾一脚。
水白虾可怜兮兮地抱着跟棍子,猫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头前带路,跟个二鬼子进村似的,把我们笑的肚子疼。
“啊!!妈呀!什么东西?”
我们跟在水白虾身后没走多远,突然他又是一声大叫,扔了手里的棍子跳起来就朝后跑。
“哎呦卧槽!你个b样的行不行啦?”潘晓明拍着胸口骂道,我们几个看着水白虾也恨的牙痒痒。
“不!不是!快、快看那边!”水白虾惊骇地指着前面地上,声音都颤抖了,我们顺着他手看过去,就见前面一棵粗大的松树根底下有个洞口,洞口处趴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呀!”谭利吓得躲到我身后,一把抓紧了我衣服,潘晓明他们几个也都瞪大了眼睛。
“别怕,别怕,是不是松鼠啊?”我盯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猜测着,隐隐的还能闻到臭味。
“松鼠?怎么不动呀?”谭利哆哆嗦嗦地问。
“走,咱们过去看看!”潘晓明领着张三、李四拎着棍子走了过去,边走边跺脚,可是那东西就是一动不动。
我很好奇,壮着胆子也跟了上去。
“好像是只死猫!”潘晓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棍子捅了那东西一下,没有反应,那毛茸茸的东西背朝上蜷缩成一团,趴在洞口。
“咦,猫怎么会跑到山里来呢?”李四嘀咕着。
“可能是野猫吧!翻过来看看!”张三和潘晓明一起使劲,用棍子将那东西从洞口挑了起来。
一股恶臭熏人,当那东西反过来时我们看清了它的面貌,的确是只猫,可是它的眼睛怎么会……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只还没有腐烂的猫两只眼睛处血淋淋的,眼珠子已经不在了,像是被什么挖走了一样,更诡异的是,这只猫怎么看怎么像在对我们笑……
让这只猫渗的,我们顿时觉得这周围阴森起来,一个个都有些害怕了,不过大家嘴上都不说,只是互相看着,因为本来就是来探险的,谁要是做第一个退缩的人,以后肯定会被大家奚落,看不起,尽管都想走,可都希望别人先提出来。
“来来来,不如咱把它埋了吧,怪可怜的!”我故意找话题,带头用棍子在地上掘起土来,其实我心里就等着他们说下山了。
大家一起动手埋了那只死猫,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上山,谁都放不下面子。不过这次水白虾说什么也不带路了,换潘晓明带路,他走在我们最后头。
越往山上走松树越高大,可能是年头久了,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我们竟发现了一棵如同两个人抱在一起般的奇树,那时候我们都没有相机,只能边看边感叹,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前进了。
不知道怎么的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些阴冷,该死的,我顿时有些害怕了,这次可千万别那么准啊,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蹦出来个那玩意,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吓着这几个人怎么办?
“快下雨了好像,有点冷啊!”潘晓明回过头来说,他的意思很明显,可他就是不说掉头下山。
“是啊,冷死我了!”谭利抱着膀子,一脸哭相。
“哎!都别死撑了,这样吧,怎么回……”我正要说回去,旁边的水白虾突然神情一变,警惕地四下望着。
我们被他弄的顿时一紧张,也跟着四下看看,水白虾脸色惨白,秉着呼吸小声说:“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吗?”
我们几个本来就紧张,一听他这么说都是一哆嗦,心跳不由得加速了,特别是我,因为我也感觉到了一股阴森之气。
“它好像就在附近看着我们,真的,不骗你们!”水白虾咽了口吐沫,紧紧地挨着潘晓明。
“别,别吓我,我害怕!”谭利抓着我胳膊,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事没事,别慌,咱们这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