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早没想到呢?从小受爷爷的耳闻目染,什么算命、看风水、白事上的各种规程,我多少都懂一些,而且捉鬼是咱强项啊!越想越兴奋,这可比人才报上的某些高薪职业靠谱多了!
我拍了拍苏非,悄悄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当他听到“捉鬼”两字时,浑身一颤,嘴巴扩成了o型!
“老妹啊,你这是要作哪门幺蛾子?我知道你着急用钱,可亏你想得出来,还捉鬼呢,咱俩上回差点没死在407!你这刚出院,怎么记吃不记打呀?”苏非两手捂着嘴,那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我好笑地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跟他说:“上回那就是个失误,代表不了姐的全部水平!”
苏非满脸狐疑,我点点头补充道:“实话跟你说吧,我爷爷就是干这行的,你看我的眼睛,阴阳眼,天生就能看见鬼!”
苏非震惊的同时,又像恍然大悟了一样,颤抖地指着我说:“怪、怪不得……那天在407,你、你对着空气说话!原来、原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苏非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化,从震惊和崇拜渐渐转为不屑,最后撇撇嘴说:“光能看见有个屁用!你还不是被打的满口吐血?得亏我英明神武及时抱你逃了出去!”
“我呸!去你丫的英明神武!你那叫抱我逃出去啊?你那是直接把我扔出去了!还我满口吐血,那也是拜你所赐!”我气得在桌下踢了苏非一脚,见他还挺委屈的,我就把那天他被婴尸附体,神不知鬼不觉窜到我身后,一掌把我拍撞到墙上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苏非听得上牙打下牙,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哭咧咧地说:“真的假的?你是被我打伤的呀?这事、这事你千万别跟我老大说啊!”
“谁是你老大?”我气呼呼地问了一句。
“楠哥啊!”苏非很认真地回道,好像还挺自豪的。
我无语了,这个楠哥,就是有黑社会气质,连苏非这样的都想当他小弟!
“不告诉他也行,那你下午陪我做生意去!”我看着苏非威胁道。
“啊?你真要去啊?”苏非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不过想了想还点头答应了,看来楠哥在他心里还挺有影响力。
中午饭胡乱吃了几口便推到一旁,趁这功夫,我用白板纸裁了些小卡片,每一张上都写着:驱邪避祸、算命、看风水,留了姓名和联系电话,还在上面画了些八卦阴阳鱼之类的图案作装饰,一切能省则省,这就算是名片了。
一旁的苏非边吸溜炸酱面边笑:“老妹啊,不行哥出钱,咱就印两盒名片吧,你这名片拿出去都得让人笑掉大牙!”
“去你的,老实嚼你的面得了,有什么好笑的,重要的是咱有真本事!”我低头继续画名片。
“不是我打击你啊老妹,人家干这行的都是些能说会道的江湖老骗子,你说咱俩吧,一个嘴上无毛,一个黄毛丫头,谁能信咱呢?别忽悠不着人,回头再让人揍了!”苏非一根面条搭拉在嘴边颤悠着说道。
我扑哧一下笑了,这个问题我早考虑到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把玉米头揣进了兜里,楠哥的这个戒指盒子携带很方便。
名片画得差不多了,我在一旁捂着耳朵忍受折磨,苏非这家伙简直变态,一个大男生,吃起面来一根一根的,还翘着兰花指,最受不了的是他那副无比享受的表情,一碗面条而以,让他吃得像吸毒一样!
好不容易吃完了,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打着饱嗝跟我说:“走吧老妹,咱是去大桥底下摆摊啊?还是去人多的地方拉客呀?”
说到拉客的时候,这丫还做了个妓院老鸨的动作,我白了他一眼说:“这种生意得靠人家推荐和介绍,我不打算摆摊,我要找人合作!”
“找人合作?找谁啊?”苏非挠挠头问我。
我很自信地笑道:“这些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去那些殡丧葬品店,或者是卖香烛、佛具的店里,他们应该经常能接触到这类生意,只要他们肯帮忙推荐,事成之后咱就分给他们提成!”
“耶!这个想法太美妙了,老妹真行!对了,大庙旁边的那条街上全是卖香烛、佛具的店,咱去那里看看?”苏非也欣喜起来。
话不多说,我俩坐上13路就朝大庙那边赶去了。
路上我跟苏非交代,到了地方一定要见机行事,别紧张,别害怕,要拿出高人的样子!
苏非反问我,什么是高人?就是装逼耍大牌呗?我想了想点点头。
很快到了地方,原来这个大庙又叫波若寺,位于市中心,香火很旺,周边卖佛具的店铺果真不少。
在一家名为“莲花斋”的店门外,我和苏非对好了台词,深呼了口气朝里走去。
就见一个小学徒模样的男孩趴在柜台前打着盹,我们进门的脚步声吵醒了他,他忙揉揉眼朝我们笑道:“两位施主想买点……呃!!”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骇之色,我和苏非一愣,不约而同地向身后望去,身后什么也没有,再回过脸来,那小学徒已经扭头跑进了里屋。
我俩对望着,正感到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里屋突然一挑帘子走出一位胖妇女,胖的几乎和门一般宽,一脸横肉,两眼犀利地朝我们望来。
“咿呀!”胖妇女脚步一顿,猛地惊叹了一声,大嗓门吓得苏非腿弯一软,差点没跪下。
其实我心里也突突,心说这是怎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