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水白虾猛地推开,里面的那位局长眼含怒意望过来问道:“干什么的?”
“让他们进来。”楠哥没回头说道。
“这?”局长一皱眉。
见我和水白虾往里走去,嘴角抽动了一下对楠哥说:“小楠?你不会不知道咱这儿的规矩吧?”
“知道。”楠哥平静地点点头,随后转向我和水白虾,示意我俩坐到他身旁。
那局长像是在强压怒火,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知道就好!说白了,像这样的案宗,不是你我这层关系,哼,恐怕它要跟这牛皮纸袋一起……永远尘封于世了!”
他说着,将一个装的鼓鼓的档案袋甩到了桌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多谢刘局通融!”楠哥一笑。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里面像是暗藏着什么,较量?揣度?几秒之后,各自撤回。
“哈,不客气!互相帮忙而已……”刘局长若有深意地笑了,我却发现楠哥的拳头这时在桌下不易察觉地握紧。
抓起桌上的牛皮纸袋,水白虾的双手颤抖的不能自控,最后,还是我替他打开了袋子。
就见袋子里,不但装着尸检报告和一些相关的资料,还有刘艳生前的旧照片,以及她所写的一些零散日记和未寄出的书信。
“这些都是在女尸所住的出租屋里找到的,由于案情特殊,东西都被封存在一起了。里面有你们要的真相,我就不做转述了,好了你们慢慢看!”那刘局长冷淡地朝我们一瞥,称自己还有事转身朝外走去。
水白虾握着一张旧照片发呆,我却拿起刘艳生前所留的那些文字,眼睛扫过之处,心灵阵阵颤栗……
事情回到很多年前,被数学老师打后辍学的她,回到家中又被后妈处处羞辱刁难,而父亲却视而不见,她自知在那个家里没有活路,伤心之下便离开了家乡。
那一年她才十三,年幼的她无依无靠,又找不到工作,只能边流浪边乞讨,风餐露宿。
辗转来到这座城市,在一家饭店里,她找到了一份洗盘子的工作,虽然老板娘人很凶,给的工资又少,还让她吃剩饭剩菜,但她依然很满足,因为终于可以有一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地了。
但小小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也就是这个地方,成为了她生命中最可怕的梦靥!
那个夜晚,饭店打烊后,她像往常一样刷洗完堆积成山的碗盘,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院仓库边上那个只有三、四平米的小房间里。而这时,饭店的老板,也就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突然一把推开门进来。
她吓了一跳,刚要叫喊就被捂住了嘴,尽管她发疯一样挣扎,可是瘦弱的她哪里能逃得开……少女的纯洁就这样失去了……
从外面回来的老板娘恰巧发现,然而老板娘却没有理会惊慌、无助得直哭的她,反倒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抓起她的头发一顿厮打,骂她是小狐狸精勾引老板,将她的头狠狠的往墙上撞,血,涂的满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板娘的魔抓底逃出来的,在一个垃圾堆旁昏迷了过去,凌晨又在那里醒来,像只可怜的小老鼠一样,瑟瑟发抖,无人问津。
惊吓过后,她心里充满了恨,恨那下流老板,恨那不分是非的老板娘,她一心想要让坏人得到惩罚。于是她双手按着地,一步一步带着血迹爬到了gonganju的门口。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被传唤来协助调查的老板和老板娘,就那么轻松地离开了警局,从她面前路过,老板娘边走边回头骂她贱婊子,而那色*魔老板,嘴角还挂着得意的淫*笑……
她不甘心,她当然不甘心。可是终于有一天,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中,她彻底明白了,她,一个没有身份的外地打工女孩,人微言轻,是斗不过财大气粗的老板的。更何况她还听人家说,那老板的外甥就是gonganju里的一位领导,一位大领导……
无助的她,对这冷漠的世间充满绝望。她觉得这世间到处是肮脏,自己也肮脏,她甚至都不敢再想念一次心中的男孩,因为她觉得,不配了!
在那个秋风瑟瑟的晚上,她流着泪从高高的桥栏上向湖面跳去。本以为一死百了的她,却被人从湖中救了上来。
那是一对非常热心的中年夫妇,他们把她送进医院,不但替她垫付医药费,还守在旁边一直安慰她,劝导她,告诉她她还年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命比什么都重要!
出院后,得知她没有去处,那对热心夫妇把她接到了自己家中调养,并认她做了妹妹,像亲哥嫂一样关心照顾她。
渐渐的,她的心冰释了,这对陌生的夫妇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人性的美好,她暗下决心,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哥、嫂的恩情。
有一天,哥嫂从外面回来显得特别高兴,他们对她说,他们在朋友那里为她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明天就可以过去上班。她开心极了!
第二天一早梳洗了一番,跟着哥嫂去往那个工作的地方。那应该是一个类似歌舞厅的娱乐场所,因为楼上很吵,路过楼梯口时她还看见几个露着长腿的女郎被男人搂着往楼上走去。她有些迟疑,但哥哥嫂子却不解释,她只好跟着往地下室走去,心想算了,管他什么地方呢,我只要安安分分的做我的服务员就好了。
在地下室里,她见到了一个长相很凶的光头男人,那男人上下哥嫂子进了里面的房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