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鹏哆嗦着说完了见鬼的过程,惊魂未定地抹着额头上的汗。
围着他的这些值日生们听了,都现出一脸惊骇的表情,竟然还有这么邪乎的事?
他们不由地转脸看向身后的黑板,都有些发毛。有的顿时一哆嗦挠了挠身上的鸡皮疙瘩,胆子小的直接就冲出了我们班的教室,大喊大叫的,妈呀!太吓人了!
我估计要是看见刚才那只滴血的大眼睛,他们都得吓死过去!
我们班这几个人胡乱全都跑了,我也不想多呆,赶紧出了门。
往东来的一条大道上,黑蒙蒙的,就我自己一个人走着,两旁的白杨树叶子被风吹的啪啪地响着,田间地头蛙声一片,在安静的晚上这些声音显得特别清晰,能传出很远。
我边走边琢磨着刚才教室里的那只鬼,他突然出现就是为了吓唬吓唬我们?
说来也奇怪,我们班的教室虽然有点臭,偶尔会有些虫虫爬进来,可从来都没有邪气,一点阴森的感觉都没有,这只鬼百分之百不是住在教室里的,而是从外面撞进来的。
可这就更奇怪了,自从小青和白姐姐离开后,我们怕邵老师再受邪物侵扰,不但求老刺猬时不时去巡逻一下,还重新修补了一下校园里的风水局。一进大门,老刘的那两盆仙人掌里让我埋上了两张“挡煞符”,花园里的几座雕塑下也埋了镇魂符,就连学校围墙的四个墙角都布置到了,要说这鬼是怎么进来的呢?
是他法力高强,符对他没用?还是有懂这一行的人故意将他放进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张小玲干的吧?
我刚想到这里,就觉着眼前唰地一下好像飘过去个影子,猛一抬头,却无影无踪了,周围也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迹象。
“小老太太是不是你?出来,别跟我藏了。”我以为是小老太太跟我开玩笑,也没害怕,不搭理她,笑着往前走去。
可是过了半天也没见小老太太出来,不对呀,这可不是她的性格,要是她早就蹦出来和我说话了。
可能是自己精神紧张产生的错觉吧!我也没当回事,继续边走边想事情。
走出没多远,突然某处头皮一紧,只听‘吧’地一声细微的响动,就好像有人从后面揪断了我一根头发一样,这骇得我猛然回头,甩手就砸了过去,可我睁大了眼也没看见身后有任何东西,甚至连一丝阴森之气都没感应到。
哎!今晚这是咋啦?
放松放松吧,反正路上也没人,唱首歌哈!
我清了清嗓子,自娱自乐地唱起来: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
是与非动也不动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哈哈哈!”一声狂笑传来,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谁他妈这么应景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一句歌词就是“狂笑一声”,不用这么配合我吧?
第一感觉这声音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我抬头寻声望去,妈呀!!
今晚怎么就这么邪乎呢,我就说刚才不对劲吧,还说啥呀,你看树梢上吊着的那位就知道了。
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然而我明显感觉他在对我笑,真他妈烦死人了,最受不了这个表情!
树上的那位,猛一看就像田里用来吓唬麻雀的稻草人似的,直挺挺地伸着胳膊腿,好像没有脚,一身肥大的黑衣裹住干枯的四肢,整个人吊在树梢上随风摆动,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哈哈哈”大笑。
谁有这闲情逸致大晚上吊在树梢荡秋千?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鬼,难道是人啊?
我虽然被吓的够呛,可我更加憋气,我招谁惹谁了?这一晚上,屁大会功夫遇到两伙?
“笑个屁呀?死傻鸟!你想怎么地?”我指着树上的‘稻草人’骂道,同时握紧了亮闪闪。
今天换了冷面女的衣服,符都在我自己衣服兜里,看来只能用闪闪先对付着了,实在不行咬手指画符。
树上的稻草人又是一声大笑同时一俯身,速度快的跟只苍鹰似的,嗖地一下俯冲向我。
瞬间他的身体便扑到头顶,我顿时一闭眼,奋力地甩手向头顶上方砸去,我的手似乎砸到了一团草上,软绵绵的。
一睁眼,就见一团蓝盈盈的光围绕着我,是亮闪闪发出的,而地上有一物在燃烧,再看那稻草人向后跳出两三米远,一手捂着冒烟的肩膀,惊骇地看着我手上的亮闪闪,原来地上燃烧的是他的胳膊,被我砸掉了……
他一时间似乎不敢再冲过来。妈呀!离得近了这么一看,又吓了我一哆嗦,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他的身子看起来的的确确是个稻草人,空荡荡的袖口和裤腿里露出的是稻草,头发也是稻草,脖子是一根木棍,可木棍上挑起的那个头颅明明是人头,而且那张活生生的脸上,眼睛还不停地眨动,活像一个死了多时的老头子。
辏我浑身就像大夏天里炸了痱子一样,立刻就向后跳出好几步,这也太瘆人了吧!
突然那个稻草人狠狠地一皱眉,身子一旋,竟然像个陀螺一样以我为中心绕着我的周围,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一股巨大的风力顿时朝我全身扑来,使我无法睁眼,顿时头晕眼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