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中气十足,真气却不足。
一口jing世钟悬浮在头顶,清光蒙蒙,随时有消散的可能。
“与人争战,还要分境界吗?”
崔判官嘲弄的一笑:
“既然你不俯首认罪,休怪我辣手无情,我看看凭你一点先天修为,能够承受得住我几次的五岳压顶神通。”
巴掌再次压下,五指摊开,光芒四she,化作五岳神山从天空上坠下,五岳神山这次来势汹汹,连在一起,大若数十亩地面,通体犹如黑金铸成,流光溢彩,遮掩了整个圣师府,轰隆隆的碾压声音传遍钱塘。
这样的神通,一旦落了下来,死去的将不止是张玉堂,还有圣师府上下老小。
“不要伤害我的儿子,既然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愿意跟你走,跟你回yin曹地府复命。”
张员外、张夫人、许娇容早已被惊动,纷纷走了出来,看着天空上漆黑一片,唯有高台上的张玉堂周身绽放着淡淡的光彩。
“崔判官,求求你手下留情,饶我儿一命,我愿意跟你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怨言。”
此时的张员外,已经从张夫人哪里,得知了当i所发生的一切,泪流满面,跪倒在尘埃,向着空中风淡云轻的崔判官祈求。
许娇容举目四望:
“弟弟呢,弟弟呢,听公子说,弟弟已经修成神通,法力无边,他怎么还不来,难道他没有感觉到,这里受到了大的灾难吗?”
一边为着许仙的没有来而有些心寒,一边又有些庆幸许仙没有来。
若是来了,面对着这样的神灵,又有几分胜算活着回去。
法力化作的五岳神山带着磅礴无边的气势下压,张玉堂站在祭台上,神se严峻,天地霸气诀自行运转,更是暗暗调动着破灭剑气、东来紫气。
生死关头,唯有全力以赴。
“我要变得更强!”
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念头更是疯狂的充满在张玉堂的脑海里。
变得更强!
再强!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不是想强就能够强。
轰隆!
五岳齐坠,张玉堂缓缓伸出双手,双手顶山。
周身的骨骼在接触五岳神山的一瞬间,噼里啪啦的脆响,犹如爆豆子一样,响彻在钱塘的夜空里。
在那一瞬间,骨头全部断了。
“我不能死!”
天地霸气诀自行运转,修复着一条条折断的骨骼,梳理着一条条裂开的筋络,但却挡不住五岳齐坠,大力碾压。
“圣师他为我们求雨,救活了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
“他是谁,狗屁的神,我们受苦受难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刚刚有点希望,你就来灭掉我们的希望。”
“你算是什么神,你根本就是个魔头。”
“以后,我再也不信什么神了,我只信圣师,圣师就是我们百姓心中活着的神。”
“圣师,你千万不能死,斩掉这个魔头。”
钱塘的百姓看着被五岳神山压着的圣师张玉堂,出离的愤怒了,也许百姓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们懂,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对谁好。
一缕缕愤怒、焦急的念头,一丝丝浩然、洁白的光芒,冲天而起,汇流成海,汹涌而来,汇聚向八卦台。
汇聚向这片钱塘最高处。
疯狂的念力注入到张玉堂的身体中,张玉堂感觉自己的神魂在这股念力的加持下,不断的疯狂激增。
附体、夺舍、开辟紫府的大门
保安堂中。
许仙感受着天上的浩荡神威,感受着沸腾的民意,脸上微微变se。
听着夜空下传来的张玉堂铿锵有力的声音,心中又不由得有些感叹。
“张玉堂平时看似温吞吞的,关键时刻,却能够挺身而出,刚烈无比,只是现在地狱里崔判官执掌生死簿,乃是地狱四大判官之首,神通莫测,又有数千年、上万年的香火护体神通,就算是我去了,也只是送死,要不要,我留着有用之身,以后替他报仇?”
去与不去,许仙也有些踟蹰?
毕竟这一去,生死无常两茫茫。
眼睛一转:
“也许可以借助人皇之威,斩掉生死判官。”
阁楼上,许仙背负双手,隔窗相望,天空上传来崔判官威严的声音:
“张端坤,你之所以身死,倒不是你阳寿已尽,而是你的好儿子,在六年前,施展法门,到了黄泉路上,抢夺了保安堂许大夫的魂魄,使本应该身死人亡的许大夫的苟活五年。”
“然而天道不爽,这一切都应在了你的身上,使你减少了五年寿命,若是你这样死去,一饮一啄,也就算了,谁知这孽障,又逞强施法,夺来你魂魄,斩杀了yin差,已经违背了天规神律,必须拿回yin曹受审。”
“至于你,也不用着急,张玉堂死后,你的大限即到。”
“相公!”
吴玉莲穿着一身素洁的衣裙,脸上有些惶恐的来到许仙的身旁:
“现在张公子遭难,相公你也有神通法门,打算怎么办?”
望了望天上的崔判官,望了望眼前的娇妻,想了想圣师府中唯一的亲人许娇容,许仙狠狠的看了一眼天空:
“凶神恶煞在钱塘肆意逞凶,我辈读书人,一身浩然,岂容他肆虐。”
“你在家里等我斩他归来!”
脚下紫气连云,拖着身子向着圣师府飞去,同时一拍脑门,一股紫气长虹,浩浩荡荡横贯天际。
“是许仙来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