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走后,爱玛所在的战场可就热闹了。
“背叛家族你知道后果。”
“丢失家族手杖,下任家主的位置也不保了吧?”爱玛冷笑一声,紫藤花手杖被她舞成花。
“你……”豪斯瞪着一双喷火的眼,怒视爱玛。
“少了一只手,不知道你生活还能否自理。”
半步不让,爱玛牙尖嘴利,而脸上的笑容更是让豪斯怒不可遏,“没有我这未婚妻,一样有人帮你,主家的人就是命好。”
幽幽一叹,瞧上去哀伤不已。
豪斯是真不善言辞,被她的话噎的胸闷气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恨自己这张嘴不好用,想不出华丽的词藻,好让对方说不出话。
杰西卡暗暗点头,她可领教过这个正值青春年纪的少女的嘴。
“你们不打呀?”她好奇并催促起来。
对于多姆的魔法仆人来说,速战速决才是战斗王道,动嘴真是太慢了,尤其是男人,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快。
她认为这都是没用男人才会做出的事。
一点都不威武果断。
只叫人急的跺脚,大有欲求不满的味道。
“着什么急?都是个死人了,还用得着费力吗?”
爱玛眉头微蹙,不解的转过头,“你真是不怕死,魔药魔法师对战御兽魔法师,妥妥是你死,你不站一边,还迫不及待想寻死,问题是多姆怎么办?”
爱玛提醒杰西卡。
多姆的魔法仆人一脸恍然的表情,点头的同时向后退去,“你多保重,我在外给你把风,一定要杀了这个男的,我最讨厌扭捏像个姑娘的男人,在瞧他这张白净的脸,妖异的过分,没有阳刚之气。”
心声,一股脑说了出来。
豪斯是万万没想到,他这张走到那都说绝美的脸,在杰西卡眼中,竟然不堪入目。
而口中所说,气得他想要喷血。
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更何况是御兽的女人。
问题是他与这名身骑羚犀的健美女子,也没有什么仇怨,大概是第一次见。
压下心中怒火,豪斯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在盘算逃跑计划。
他从家族带来的魔药,大半跑到爱玛手中,魔能丝不复存在,根本控制不了爆炸,而身外所穿黑鳞袍,仅有一次的龙啸也用了,愈合又需自己的魔能。
现在只剩下左手食指上的紫藤花戒指了。
但他不是家主,能用的也不是很多,几乎全是爱玛知道的魔药,做不到出其不意,这样看来,保命是首要的。
只要自己活着,就会有千万次击杀黑鸦的机会,包括眼前叛变家族的帕妮丝。
“我还有黑鳞袍,逃不是问题,但这样回到家族,还有什么脸见人?”
豪斯还是要脸皮的,不然灰溜溜逃回家族,只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这让骄傲的他还怎么做人?所以,就算逃也要带回个战利品。
他凝目抬头,大有一股冷然肃杀之气散发。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随我回归家族,我愿帮你开罪,你我婚礼如期举行。”
“呸!”
不提爱玛还能和颜悦色,给豪斯一个痛快,现在绝不能行。
“我是你的什么?
衣服吗?
想穿就穿,想丢就丢……
现在知道自己死定了,就赶快过来讨好我,还冠冕堂皇夹着威吓。
你觉得我是个三岁娃娃?就这么好骗。”
紫藤花手杖被爱玛重重一顿,一枚龙眼大淡紫色的魔药水晶珠从手中飞出。
手杖只是障眼法,禁锢魔法没有破解,她根本用不了,最多是储物空间,无法自动发射魔药,击杀目标。
但这手段的确扰乱了豪斯。
他见紫藤花手杖顿地,连忙向后退,同时用黑鳞袍遮挡身体,手中丢出一枚暗红sè_mó药水晶珠,却是为了防御。
特纳魔药世家,两位最杰出的魔药魔法师开战了。
但非常无趣。
就像两个娃娃各站一方,你扔一枚石子,我还一枚,就看谁手里的石子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当然,这还需要些有利的掩体,毕竟是魔药不是石子,有不同破坏效果。
杰西卡满心期待,退回空地边缘,小黑屋外的她瞪着放光的眼,只是瞧了没有一刻钟就打起哈欠,眼皮打起架来。
对说干就干的直爽女来说,这种战斗就像是在看小孩过家家,大人那里有兴趣?
不久后,经历一番大战,又遭受龙啸攻击的杰西卡,眼皮缓缓闭合。
这要是让贝内特见到,非痛心疾首将她脑袋给拧下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但这种热闹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先不说两名魔药魔法师的战斗多罕见,单说观赏性就将大部分魔法师拒之门外,是真没兴趣观战,学不到任何经验,或增长见识。
魔药魔法师的战斗只对魔药魔法师有作用。
这不是悲哀,而是货真价实的特点。
两名投掷魔药又边躲避的魔药魔法师,在空地上有来有回,杰西卡是安全的,但距离他们最近的加拉赫是最苦闷,最担忧,最心惊肉颤的。
深怕不长眼的魔药突然变道,撞向冰镜……
就算没来,炸开并蔓延的毒雾,也足够加拉赫喝一壶,冰镜破碎是小,身死是大。
是时候逃离这里了。
加拉赫抹去唇角处的血迹,他迟迟没有举动,就是在等合适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调理因龙啸而损伤的身体,要知道他距离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