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赵梵头一次表现出绝无仅有的慌张,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紫袍老者‘嘿嘿’一笑,不紧不慢道:“青魔殿修筋骨,极逍楼修皮囊。这句话确实在魔门之中广为流传,但却和长生没有半点关系。老夫将这句话告诉给你,无非是想让魔门与朝廷攀上关系。暗中有陛下你和左相撑腰,做起事来可以有恃无恐罢了。只可惜,这帮家伙,实在不争气,接连几次都被这些自誉为名门正派的家伙,杀得狼狈不堪。”
赵梵面露惊愕之色,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朕吃下那丹药后,明明就感觉到神清气爽,脸色红润,分明很有效果啊!”
“呵呵,陛下这就要好好感谢下怪医了,若不是他填入几味猛药,老夫还真为此事有些发愁呢。”
“这就是你当初让朕将怪医召进宫的缘由?”
“呵呵,正是!”紫袍老者笑过之后,悠悠说道:“老夫不过是想多拖延些时间罢了。”
“这不可能......”赵梵呆呆的念叨了一句,突然面露狰狞,大声喊道:“就算丹药是假的,那秦王墓中的长生诀又怎么说?”
“这长生诀其实是老夫所需之物,与陛下你无关。至于长生两字,陛下怕是想多了,这其实是在说至尊境之后的下一个境界,长生境。”话锋一转,老者鄙夷道:“你一个凡夫俗子也想逆天长生?简直是痴心妄想!”
“朕不信!”赵梵咆哮一声后,剧烈喘息,脸色变得潮红,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林胥见此,双手扒着龙辇的边沿,疾呼道:“陛下!”
老者望着口吐鲜血的赵梵,淡笑道:“陛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尽管问。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梵用袖子粗鲁的擦拭下嘴角的鲜血,目光阴鸷的看着老者,质问道:“若是如此,你为何不自己去寻找长生诀?你为何要来骗朕?”
老者沉默无言,眼神阴晴不定,少许之后,平静道:“看来老夫要食言了。这件事,老夫还不能告诉给陛下。”
赵梵眼神阴狠,咬牙切齿道:“你拿到长生诀后为何不马上离开?难道就是要等到今日,在所有人面前,揭露朕的秘密吗?”
不去理会皇帝那要吃人的眼神,紫袍老者深吸口气,露出一副残忍的笑容,“老夫等到今日,除了还有事情未了结外,就是想亲眼看到夺嫡之争的决战。然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老夫要大开杀戒!”
此时,站在最外侧的一位大臣,趁着所有人震惊不已的时候,脚步偷偷向后挪移,准备逃走。
紫袍老者瞥了一眼,屈指一弹,这位想要逃走的大臣,瞬间脑袋开花,红白之物散落在地。
离他最近的人,瞧见这幅画面,纷纷捂嘴干呕,并有女子因害怕而崩溃大哭。
虽然老者只是轻描淡写的展现了下一点点实力,但常玉龙等圣人却是心中狂震,纷纷用一种无法令人相信的目光,看向那老者。
紫袍老者瞅了眼脑袋炸裂,死的不能再死的大臣,哼笑道:“老夫可让你走了?”
言罢,老者环视了一圈众人,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乐呵呵道:“下一个杀谁好呢?”
募地,老者眼神瞥向离自己最近的朱从虺,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朱从虺被他一拳贯胸,砸在地上。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是常玉龙等人,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一招秒杀朱从虺,这老者的修为,不言而喻。
潘游眼见本门圣人被杀,竟是生不出半点报仇的念头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有半点杀意露出,即可就会步朱从虺的后尘。
老者将沾满鲜血的手在朱从虺的衣服上蹭了蹭,缓缓起身,瞅了一圈被吓傻的众人,笑眯眯道:“你们放心,老夫不是嗜杀之人。今日在场所有人,除了十二灵宝之地的人都要死外,其他人,老夫随便杀个二三十人就好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不要是那二三十人当中的一个。
老者随后看向坐在龙辇上,目眦欲裂的赵梵,笑道:“陛下放心,你的命老夫先留着。”
赵梵双手死死攥着屁股下的坐垫,厉声喊道:“徐龙道!你个天杀的老贼!”
被称为‘徐龙道’的紫袍老者,淡淡的瞥了眼赵梵,随后抬起手,屈指弹向赵元安!
须臾之间,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浮平,竟在生死之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那缕真气洞穿赵元安的胸口前,拦在了两者中间,并大叫一声,“太子小心!”
便随着砰的一声闷响!
小太监浮平的胸口被炸出一个碗大的血洞,成大字型向后仰去,摔在地上。
虽然这一击被浮平当下,但那缕真气在洞穿浮平后,还是射出了赵元安身体中。
只是威力不像之前那样大罢了。
徐龙道这一弹,根本连半成功力都未使出,否则的话,赵元安定会像浮平那样,当场身死。
老者本想再补一招,但一瞅赵元安那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想想也就算了。
刘婕妤刚刚还做着即将成为太后的美梦,现在又被一棍子打回了现实,不仅如此,自己的儿子还受了重创,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
受到了重重打击后,刘婕妤如同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龙道被她的哭闹吵得心中烦躁,索性便屈指一弹,将这大哭妇人的脑袋当场炸裂。
做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