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回家的路上,鱼妖娆小鸟依人般挂在陈玄黄身上,后者用余光瞥了眼她,无奈的叹了声气。
这种撒娇道歉的方式,真让人无法拒绝。
对于陶成,陈玄黄无法可说,这人本身没毛病,可问题就在于他是信王的侍卫,并且十分忠心耿耿。
他与信王如今已结了仇怨,陶成就算再为难,说到底还是会帮信王的。
陈玄黄没在这事儿上多费心思,便琢磨起寻找周凤宁的事来。
长孙白离开了汴安,还真是没人能帮得了自己了。
既然周凤宁这条线断了,那自己要不要去查一查楚王这条线呢?
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自己去查清楚王和魔门之间的关系,想必这会儿,楚王那边已经知道消息了吧。
周凤宁、魔门、楚王
陈玄黄脑子里顿时嗡嗡的,不仅叹了声气。
鱼妖娆听到这声叹息,抬头看去,语气不满道:“又皱眉头,想什么愁事呢?”
陈玄黄声音懒散道:“我在想陛下交代给我的事。”
“这事儿啊!”鱼妖娆不咸不淡道:“办不成就办不成呗,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陈玄黄白了眼她,没往下接话。
鱼妖娆将头靠在对方肩上,自顾自说道:“这会儿舅舅应该从牢里放出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见对方没理会自己,鱼妖娆伸出两指,捏住陈玄黄腰间的肉,旋转了一圈。
“嘶~疼!!!”
鱼妖娆松开手指,“哼!让你不理我!活该!”
陈玄黄捂着腰,苦笑道:“我没说话,不就是代表默认了么?”
“切!”鱼妖娆拽着对方的手臂,就往叶府走,“我这个外甥女费了这么大力气才将他救出来,他不得好好感谢下我?”
“怎么感谢啊?”
“那个,等我成亲时,多送几万两银子就好了。”
“呵呵没想到师姐你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少废话,我这不还是为了咱俩么?”
“呃说的有道理。”
赵元楷望着坐在对面一筹莫展的三人,讥笑道:“连周凤宁都跑了,看来你们的春秋大梦该醒了!”
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太史经义双手环胸,冷眼看去,嗤笑道:“我们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么?别忘了,如今世人只知道,要争夺帝位的是你楚王赵元楷,并不是我太史经义,更不是他刀尽绝。”
太史经义没有理会赵元楷那要吃人的表情,接着说道:“还有,你和你母亲的解药可还在我们手中,我们若是出了事,你也难逃一死。”
赵元楷怒吼道:“无耻小人!”
太史经义撇了撇嘴,毫不在意。
刀尽绝看向始终冷着脸的萧禁天,沉声道:“陈玄黄回来了,看来咱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变什么?”萧禁天看着他,淡淡道:“我们三人,难道还不是陈玄黄的对手么?”
刀尽绝脸色逐渐阴沉,“一个陈玄黄,你我当然不惧,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能把杨天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晏明!”
“呵!我倒想会会那晏明!”太史经义咧着嘴,战意盎然!
萧禁天没理会太史经义,皱眉问向刀尽绝,“那你说该怎么办?”
后者递给对方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故作神秘道:“别忘了,在汴安城,咱们还有其他帮手!”
夜深,
师姐弟二人从叶府出来,往家中走。
饭桌上,叶修云端着酒杯,对陈玄黄冒了这么大的危险来搭救自己,表示谢意。
陈玄黄对此倒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叶修云入狱,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期间,连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叶夫人都破例敬了陈玄黄一杯酒,多谢他涉险救出自己夫君。
叶言飞之前救父心切,当着右相和邓崇武的面,说出了打伤薛文府之人其实是陈玄黄。
后来在知晓陈玄黄为了救出父亲,连闯怀王府、周府、刑部衙门和皇宫后,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酒桌上,叶言飞站起身,主动提及此事,结果给叶修云臭骂一顿,后者自知有错,对着陈玄黄深深一揖,并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叶言飞脸色潮红,已有些熏醉了。
陈玄黄只是笑着说,这点小事,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同时回敬了叶言飞一杯。
陈玄黄这番话说得一点也不冠冕堂皇,他心中却是对此事十分不在意。
毕竟人家父亲因为保护自己而入狱,心急之下将实情说出,也是情有可原。
再者说,薛文府就是自己打伤了,人家说得也没错。
误会解除,众人又再次把酒言欢起来,只是说些常家话,不聊国家大事。
什么魔门、皇子夺嫡,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都被众人抛之脑后。
师姐弟两人回到家中,其他人还在正堂里聊着天,道然真人瞟了眼两人,语气哀怨道:“去叶大人家喝酒也不叫为师,没良心!”
鱼妖娆瞪着他,没好气道:“我回娘家,带你做什么?”
“这叫什么话?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少说些没用的,馋嘴就说馋嘴!”
“嗯为师就是馋嘴了!”
陈玄黄坐了下来,喝着青青递过来的茶水,嬉笑道:“师父你棺材本这么多,想喝酒还不容易?”
“哼哼,为师还是喜欢不用花银子的酒。”
这句话说完,遭来了所有人鄙视的目光。
晏明这时看向陈玄黄,询问他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