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诺大的训练室里,耿茉不得不佩服耿于怀那财可通神的本事。
原本花宅在耿茉眼中已相当豪华,好面子的庞同德夫妇在接手花宅的时候更是花费巨资重新装修配饰,极尽奢华之能事。可是与耿于怀在这安排的住所相比,那只是小巫见大巫。光是一个散打训练室已有百多平米,据说这里连脚下的每块地板都是从澳大利亚空运而来,价比黄金。而全包围的落地窗也是由特殊的玻璃制成,有很强的抗击打力和抗折射功能。而这个训练室以前就只是供“东靖六子”使用。这里是“东靖盟”在内地的大本营。
“东靖六子”~一个黑道组织!居然有能媲美财团的经济实力。
耿茉在心里暗暗冷笑,看来在这人世间,黑暗真的比光明要强大很多。而她已把灵魂买给了这黑暗中的恶魔。上帝没有救赎,恶魔却用它的羽翼给了她最后的希望。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阵劲风自后脑袭来。几乎是本能的,耿茉把头歪朝一边,身子一矮,后脚一个旋转,身子已扭朝攻击的来源。
是耿于怀!
耿茉有些微的呆怔,他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没有继续想下去的时间,瞬间的呆怔已让她失去了防御的时间。肩头上已挨了火剌剌的一记削掌,身子一吃痛,本能的一缩。脖颈处已空门大开,恶魔的手掌就握上了光滑柔腻的颈项。手掌的力度很温柔,没有收紧的迹象,耿于怀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说出的话语却全是责备:“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耿茉的头扭朝一旁,不愿与那双眸子对视。
“如果我是偷袭者,你的脖子现在已经被扭断了。”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似在证明自己的话并不是耸人听闻。
“你的第一次攻击我躲过了,看到是你我才停了手。”耿茉辩解着。
“如果攻击者是你最亲的人,你就要放弃自卫吗?”耿于怀反问,语气里的不满在加重。看来这个散打教练只是教授了花语搏斗的技巧,却没有教授她防卫的意识。这是最失败的教导。躲在暗处窥探的敌人往往才是最致命的,因为他们不会在光明处宣布战斗已开始。而对于花语来说,一个23岁的女人,你要她成为一个专业的搏击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当时给她安排了这样的课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她提高自己的警觉性,能在一般情况下应付突发的状况,保证自己的安全。
庞同德已经不是一般的商人,他做的勾当比一般的黑道帮派还黑暗。两年前他已在国内各黑道拉拢势力,并且把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蟒帮”的帮主。经过两年的努力,又以各种手段在黑白两道织起了自己巨大的关系网络,现在俨然已成了上流社会的一方霸主。他如果知道花语的身份,那么任何卑劣的手段都可能在花语身上发生,而他不一定能每时每刻呆在花语身旁。所以自保的能力和必要的警觉性是这次训练唯一的目的。
“如果攻击你的是个孕妇,我估计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把脖子直接伸过去让她扭断吧。”调侃的语气暗讽的意味很明显。
“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耿茉咬着下唇,暗恨自己的一时大意。
“你那脆弱的善良和怜悯之心要是不能完全放下,我劝你还是放弃所谓的报仇。死了还要拉我垫背。庞同德可不会这样捏住你的喉咙再给你一次机会。”
庞同德!
这个名字象把尖锐的刀重重刺进耿茉的血肉。仇恨就象毒药在血液里迅速蔓延开来。握紧手掌,耿茉的眉深深的蹙起。她痛恨这个名字,更痛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断用这个名字刺激自己。拒她清楚的明白他说的都是对的。
耿于怀的手自耿茉的脖颈处移开,转而勾起了那倔强的下颚。
“耿茉!我发现你在躲我。”
“没有。”下颚固定的力度不大,可是却让耿茉无法把头转朝一侧,垂下眼,耿茉还是拒绝与那双深邃难懂的眼对视。
“没有吗?那和我说话的时候就看着我。”耿于怀淡漠无波的语气却隐含帝王般的命令。
“不要!”耿茉拒绝。
“据说你连顺从都卖给了我。”耿于怀提醒着,花语的拒绝和逃避让他愤怒,隐隐的在心底汇成强烈的刺痛。他已经不期望他们之间有缠绵爱恋,他只要求在花语的心里他能占到卑微的一个角落,哪怕是恨的角落。可是花语给他的是疏离是逃避,这让他连伪装冷酷都有心无力。
“我的顺从你并不媳不是吗?你要的是‘花氏’。”耿茉拒绝他无情的勒索,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是并不表示她能任他无限度的需索。是的,也许他买下了她的身体,甚至灵魂也在其指尖任其发落。可是她的心……她的心不在需索的范围。
“你那高贵的骄傲又回到身体里了?”耿于怀的手指轻轻的在耿茉的嘴唇上摩擦着,细腻的温软使指尖停留的时间一再延长。心底的叹息象潮水般淹没理智。带着惩罚的味道,他的唇已压在她的上,辗转吸吮,热力渐渐蔓延。他轻咬着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在她的唇缘来回勾引**。
他想要她给他反应,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