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潇、白展飞这两位大高手的武功招式均以快速见长,此刻兔起鹘落,星丸跳跃,连经数变,旁人看得眼也花了。
斗到分际,但见此刻屋内白影闪动,白展飞只觉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腿招,全身已被裹于一团白影之中,哪敢移动半步。
便在此时,白展飞忽觉眼前一亮,凝神一瞧,但见叶潇此刻已收招罢腿,纵身而退,站回和他同来的少女身旁,笑盈盈的看着他。白展飞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愕,不明对方在占尽优势的情形下为何不乘势追击。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白展飞顿感身上凉飕飕地,一看自身,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来全身衣服已被叶潇双腿所带的劲风割成碎片,七零八落,不成模样。
白展飞见状,又惊又羞,忽然间裤子又向下溜去,原来裤带也给叶潇踢断了,他忙伸双手去抢裤子,以防继续出丑。
但见小龙女、洪凌波等人见此情景,俱都笑嘻嘻的瞧著白展飞,只听叶潇说道:“怎麽样,服了麽?”
“阁下……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白展飞闻言,面色苍白的询问道。但听他此刻说话的口气,由于心中的恐惧,已是有些颤抖。叶潇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叶潇,不知老先生可曾听过?!”
叶潇#魔叶潇!终南山之上,一战而胜西毒欧阳锋与蒙古国师金轮法王的剑魔叶潇!此刻白展飞耳中如有雷声轰鸣,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叶潇的响亮名声,他虽然远离江湖日久,近来却也是听得够了。
多少江湖豪杰可望而不可即的武学巅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已经踏上。甚至有江湖传说,当日重阳宫正殿内,西毒欧阳锋与金轮法王二人最后已经被迫联手,哪知还是败在了叶潇的手中,那这少年的武功,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却说屋内的众人听闻叶潇的自我介绍,具是心头大震,冷汗不住地涌出,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是剑魔叶潇!但见完颜萍、耶律燕两个忻娘此刻身子不禁微微颤抖,望向叶潇的目光,更是变得闪烁无比。
江湖上传说叶潇此人出道不过两年有余,剑下却已是有着数百性命,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完颜萍、耶律燕两个忻娘想到这些,不禁分别朝耶律楚材与上官明身后藏去。
“不……不知是剑魔……阁下……尊驾到此,老朽鲁莽,还请……恕罪!”白展飞此刻锐气尽丧,当场拯,语无伦次的道。
却说白展飞此刻实是吓得脚也软了,他万料不到近来风头正劲的剑魔竟离自己如此之近,满心想逃,便是不能举步。只因蒙古军法严峻,临阵退缩必有重刑,他进退两难,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忽听身后耶律楚材说道:“白老,回来吧。”白展飞闻言如逢大赦,忙回掌护身,回跳到耶律楚材身后。
却说耶律楚材虽不懂武艺,但府上奇材异能之士甚多,他早已看惯,见识却也颇为渊博,他适才见叶潇话音一落,白展飞已是胆气尽失,心中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又不禁寒心。
他暗忖道:“白老在众侍卫中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与这些草莽之徒一较量,竟然给人家耍猴儿般玩弄,一旦此番算计真有缓急,这些人济得甚事?”
耶律楚材可不知道叶潇武功已是海内无对,白展飞遇到他自是动弹不得。也是今晚适逢其会,让耶律楚材见识到了天下绝顶高手,他竟以为“草莽”中如此人材极伙,那也是想得左了。
耶律楚材眼见手下武艺最高的白展飞都被叶潇打得如此狼狈万状,知道再纠缠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幸而他颇识大体,心知小不忍即乱大谋,是以当即举手对叶潇道:“不想尊纪小小年纪,居然武艺如此高强!老朽耶律楚材虽无缚鸡之力,但自幼时读太史公‘游侠列传’后,生平便最佩服英雄侠士,今日得见尊驾绝技,幸也何如?!”
叶潇闻言微微一笑,应道:“小子一介草莽,落拓江湖。中书令大人所言,令人汗颜。”耶律楚材沉吟半响,又道:“老朽尚有一事意欲相劝。不过初识尊范,交浅言深,似觉冒昧。”叶潇轻描淡写的道:“但说不妨。”
耶律楚材闻言不动声色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阁下艺业惊人,何不随着老朽为朝廷出力?将来光祖耀宗,封妻荫子,才不辜负了一副好身手。像现下这般沦落草莽,岂不可惜?尊驾若能弃暗投明,效顺朝庭,皇上定会立颁殊封,日后大蒙荣宠,更是不在话下!”
却说这耶律楚材不愧是才略惊人,叶潇等人此番可以说是重重的冒犯了他,可耶律楚材这时非但不怒,反而生出了笼络豪杰以为己用之念。
叶潇闻言朗声笑道:“与其残民以逞,不如曳尾于泥涂耳!在下宁可在江湖闲散适意,功名利禄,与我无缘。再说据在下愚见,此刻朝廷之中大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未必能办甚么大事呢!大人好意,小子心领了。”
此言一出,耶律楚材与耶律晋二人均各变色。只见耶律楚材稍稍一顿,又呵呵笑道:“尊驾高人雅致,胸襟自非我辈俗人所及。”
便在此时,屋内响起“啊哟”一声惊呼,烛光之下但见耶律齐此刻脸色惨白,却是玉峰之毒发作,痛得他险些立时昏晕。耶律晋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问道:“二弟,怎么啦?”耶律齐咬牙忍痛道:“没甚么。”
耶律齐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