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洪凌波咋一听得叶潇此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见叶潇正自拉着自己与李庭芝的手,神情亲密,却又不由得不信,当即伸了伸舌头,娇声道:“哥哥,我可不是好好地,谁说我被你娇纵坏了?”
只见洪凌波说着,径直高声欢呼,拍掌而起,跟着纵体入怀,抱住小龙女的脖子,虽眼泪未干,却仍自又笑又跳,可见其当下实是心花怒放之极。 [
李庭芝见此情景,当真是万万想不到这场风波竟会如此收场,直把他喜得咧开了一张嘴合不拢来,期期艾艾的道:“叶兄弟,我……我……”他一时间惊喜交集,却是说不下去了,只是连连点头,双眼望着洪凌波。
叶潇见状,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庭芝,你还叫我叶兄弟么?小心我劈面给你几个老大耳括子。”这话明明是向李庭芝说你已可改称“兄长”了。
洪凌波闻言,芳心暗喜,抿嘴微笑,想出口骂李庭芝“呆子”,但向叶潇瞧了一眼便忍住了不说,只右手大拇指不住弯曲,示意要李庭芝磕头。
李庭芝见状一怔,眼见洪凌波现下脸现红晕,神情似笑非笑,登时醒悟,连忙翻身在地,向叶潇、小龙女磕了四个头,忸忸怩怩的叫道:“兄长!嫂子!”
却说洪凌波既与李庭芝姻缘得谐,喜乐不胜,此时此刻,直羞得她满脸通红,小龙女在旁见状,不禁笑嘻嘻的道:“凌波,今儿可遂了你的心意,瞧把小妮子乐成这个样子!”
叶潇见此情景,也是心情大好,眼见李庭芝当下尚未站起,忙俯身将他扶起,说道:“庭芝,你很好,起来罢。”
洪凌波闻言,心下更是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说道:“哥哥,呆子这人笨头笨脑的,却又好在哪儿里?!”
叶潇听罢洪凌波所言,不禁眼睛一翻,哼道:“好在我还没给人气死。”
洪凌波闻言,嬉皮笑脸的道:“哥哥,你不是说我?”
叶潇闻言,‘哼’了一声,反问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洪凌波听到这一句亲切之言,思及叶潇、小龙女二人平日里对自己的怜爱,心下甚感难过,哽咽的叫了声:“哥哥!”说着,径向叶潇飞奔过去,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软语道:“哥哥,以后我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叶潇闻言,左手搂住了洪凌波,微微一笑,说道:“凌波,你跟了庭芝去,……你……你一切小心。。”
洪凌波闻言,点了点头,要想说几句贴己的话,喉头却哽住了说不出来。
叶潇见状,伸手轻轻抚摸洪凌波的秀发,嘱咐道:“傻丫头,日后多加保重。”
洪凌波听到这句话,不禁向李庭芝望了一眼,而李庭芝的眼光也恰在此时向她瞧来,二人脉脉相对,情愫暗生,半响之后,李庭芝柔声道:“洪姑娘,这可苦了你啦。”
洪凌波听罢李庭芝所言,嗔道:“呆子,这当儿你还是叫我‘洪姑娘’么?”
李庭芝闻言,心下感激,改口道:“凌妹,你说得是。”
洪凌波第一次听他叫自己为“凌妹”,心中竟说不出的甜蜜。
却说待得诸事定当,李庭芝当即向叶潇、小龙女、完颜萍、耶律燕四人躬身一礼,告辞道:“诸位,在下与凌妹就此别过,还请多多保重。”
洪凌波在旁闻言,想到这番别後,不知何时方能与叶潇等人相见,心中不禁甚是难过。
叶潇闻言一愣,问道:“庭芝,你们准备到那里去?”
李庭芝听了叶潇问话,不禁面露敬仰之色,说道:“好叫兄长得知,在下离家之时,曾得后村大家推荐,此行准备前往荆州,投奔宁武军节度使孟珙孟元帅帐下……”
叶潇闻言,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得剑眉微皱,出了一会儿神,沉吟道:“那也不忙在这一刻,今儿大夥儿累了,咱们回陆家庄休息一宵,明日分手动身不迟。”
李庭芝眼见叶潇情意恳挚,心下甚是感动,歉然道:“多谢兄长!咱哥儿俩如能饮酒谈心,真是求之不得。可惜孟元帅七日之后便会奉命紧急驰援四川,而此地距荆州路程不近,我今儿已在此耽搁了一日,眼下我与凌妹必须全力赶路,毫不耽搁,方能及时到达,实是片刻延缓不得,还请兄长见谅!”
叶潇听了这番话,不禁喟然而叹,说道:“既然如此,诸事须当以大局为重,我就不留你们了!庭芝,你此行见到孟元帅,就说昔年京湖旧友言道:‘襄、樊之地,宋咽喉也。咽喉被割,不亡何待?此乃朝廷根本,今百战而得之,当加经理,如护元气,非甲兵十万,不足分守。与其抽兵于敌来之后,孰若保此全胜?上兵伐谋,此不争之争也!’”
李庭芝闻言,料知叶潇此言必有深意,赶忙连声称是,洪凌波脸上却有不豫之色。
叶潇见状,知她心意,当即黯然神伤道:“凌波,迁延不决,必误大事。眼下时候已然不早了,你与庭芝尽快赶往荆州去。身上带得有钱么?”
洪凌波闻言,知道离别在即,眼望着叶潇,不由得心乱如麻,泪水潸潸而下。
她年纪轻,阅历少,原无多大应变之能,乍逢离别,一时间竟徬徨失措,只含泪点了点头。
叶潇见此情景,不禁心下一酸,连忙低下头,眼中含泪,强作欢颜道:“凌波,日后你与庭芝率领百姓士卒,共御蒙古大军,万须多加小心!待得大事一了,即日言归,朝廷纵有封赏,理也莫理。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