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潇、小龙女二人骑着马,缓缓向着华山而行,一路之上闹了不少笑话。好在离约定之日尚早,每日只行数十里即止。
却说这一日,叶潇、小龙女二人正行间,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势若雷鸣,片刻之后便见旌旗展动,冲出一彪人马。只见这队人马,人强马壮,长刀硬弩,仪仗兵勇,声势甚盛,原来是一队蒙古官兵。其时金国已灭,淮河以北尽属蒙古。
虽说以叶潇、小龙女二人此时的武功,自是不将这些官兵放在眼里,但他们二人此行只为赴约,却是不想多惹事端,於是便勒马避在道旁,只见铁蹄扬尘,百馀名蒙古兵将疾驰而过。
但见这百余名蒙古骑兵,腰悬弓箭,骑术甚精,纵马大跑时的神态却颇为剽捍。叶潇、小龙女二人待蒙古马队过後,才又继续缓缓前行。
又行了一阵,叶潇忽见大路前方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叶潇、小龙女二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一人对小龙女道:“你这小娘子忒也大胆,碰到了鞑子兵可不是好玩的。”叶潇闻言面色一沉,问道:“有多少鞑子。”一人道:“百十来个,凶恶得紧哩。”说着便又向远方逃窜而去。
要说叶潇此生最恨的是蒙古兵残害良民,是以自他踏入江湖以来,若遇到蒙古兵肆虐作恶,对之下手向不容情。只见叶潇当即冷笑一声,对小龙女说道:“龙儿,咱们换马去罢。”
小龙女闻言知他心意,也不多说,当即便和叶潇一起纵马迎了上去,奔了里许,见一个村庄外系著百馀匹马,正是先前所见的那队蒙古骑兵。待二人奔到近处,只听得前面村庄里传来阵阵惨呼之声。
叶潇一马当先,但见百余名蒙古兵手执钢刀长矛,正拦住了数十个百姓大肆残暴。地下鲜血淋漓,片刻间那数十个百姓便身首异处,而且蒙古兵将杀人之外,还有放火。
只见一名蒙古兵提起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一脚,将他高高踢起,那孩子在半空中大声惨呼,落下来时另一个蒙古兵又挥足踢上,将他如同皮球踢来踢去。只踢得几脚,那孩子早没了声息,已然毙命;一锦袍将领正自手持长矛,矛头上挑著个两三岁大的婴孩,站在人群中哈哈大笑。那婴儿尚未死绝,兀自发出微弱哭声。
曾经祥和的小村庄,如今只是一片冒着黑烟的修罗场,但见四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简直可以说是一片人间地狱。几百户规模的村子,居然是惨遭屠村,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无论男、女、老、少,甚至是几岁的稚龄幼童,都被残忍地杀死,抛尸在地上,任鲜血浸湿了土地。小龙女见状面色大变,惊呼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只见她此时面色惨白,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似乎是被吓坏了。
叶潇此时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冷峻,显然已是怒极,只见他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便表情森然的喝道:“龙儿,别让一个鞑子走了。”
却说叶潇此刻心目中,早已经被愤怒所充斥。自他踏入江湖以来,早见惯生死,但是他还是不能平静。尤其是那孝儿稚嫩的身体,更是让他怒火沸腾,是怎样的qín_shòu,才能做出这样的暴行?这些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何辜?
叶潇全力运转体内的真气施展轻功,此时的身法实是快逾奔马。如若此刻有人站在道路一旁,便能看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目光却根本追不上他的步伐。却是他心中的一腔愤怒无处宣泄,让他发挥出了超人的速度。
只见那烧杀抢掠完的蒙古兵将,正要心满意足的离去。便在此时,这一众蒙古兵将忽然发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追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叶潇便已经超越了这一众蒙古兵将,挡在这百余精骑之前,取下后背上的玄铁重剑,持剑而立,面色冷厉。
当先的四名蒙古武士见一白衣少年持剑挡路,不由得微感诧异,但四人自持勇猛,却也毫不在意。一人叫道:“兀那小子,让路,让路。”说著挺矛向他刺去。
杨过伸出未持剑的左手抓住矛头一扯,顺手反矛横扫,那武士便直飞出丈许之外,脑骨碎裂而死。馀下三人见他如此神勇,发一声喊,一齐围了上来。只听得‘砰’的一声,叶潇一拳击在一名蒙古兵胸口。那蒙古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
另一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叶潇心口刺到。但见长矛离胸口已不到半尺,叶潇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最后一名蒙古兵持着狼牙棒,一棒子就朝着叶潇头上砸来。哪儿知狼牙棒未及落在叶潇的头上,那蒙古兵便被玄铁重剑斩为两半,连带着这身上的铁甲一起分为两半。
只见漫天鲜血狂喷在黄土之上,那蒙古兵两半身体各自分开,歪倒在地上。而叶潇仍然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身上、剑上,连一滴鲜血也没有沾上。
一剑之威,全军震惊!只见叶潇冷冷地站在这百余蒙古精骑的面前,冷冷盯着那适才枪挑孩童的蒙古将领。
这蒙古将领,身形极为魁梧,头戴重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如火的眸子,目光之中,充满了暴戾,只听得这蒙古将领吼道:“杀了他!”
吼声刚落,百余名蒙古精兵便举起兵刃,对着叶潇直冲过来。他们此刻的脸上充满了